“妮子,你去試試長安的本事,讓他扎你一針。”祝平娘很快就挑選好了人選。幝 在她眼里,陸丫頭這妮子的清白,沒有那么重要。
她也沒得選嘛。
她肯定不行,阿白是她的,當然也不行,溫梨…溫梨不是她的,是那個劍女人的,她怎么好讓溫梨涉險?
所以看來看去,到最后果然只有陸姑娘最為合適,首先這妮子是自己的女兒,可以隨便拿捏,其次這妮子平日里對情愛啊最是喜歡,還會聽旁的姑娘們的墻角,她對這種事情的接受度是最高的。
還有就是陸丫頭這臭妮子早就一心綁在徐長安和云淺身上了,哪里還有一點姓‘祝’的意思?
哦,雖然她本來也不姓祝,但是…就是不行。
而且…幝 祝平娘還有一點點的私心,反正陸丫頭從一開始就不在意她的什么清白,就她那好色的性格,要不是見長安見得早,心里早就有了人…就她那沒出息的勁,說不定早就將她清白的身子交出去了。
這樣看,丫頭能早些遇到長安還是一件好事,至少清白保住了,沒給她往家里帶什么野男人。
而假設…假設長安的銀針真的有破界針的能力,能將女兒家身上最寶貴的一層結界祛除,那…陸丫頭的下半生豈不是有著落了?
長安可是會負責的。
莫要誤會,祝平娘沒有讓自家女兒當妾室破壞人家夫妻關系的意思,她只是想著…要是陸姑娘真的‘遭殃’了,那…她就有理由對長安提要求了,不說別的,讓陸姑娘去云淺身邊做一個侍女還是可以的吧。
她不是連做夢都想要和云淺貼貼嗎。
祝平娘勾起嘴角,她這個做姐姐的一直以來什么都不求,默默的為了長安付出了這么多,在這種奇怪的地方算計他一下,也不算什么吧。幝 她到底是做娘親的,還是向著自家女兒的。
不過…
祝平娘深深看了一眼陸姑娘。
其實,她用不著這種小手段。
以她和徐長安的親密,加上陸姑娘知根知底,長安對她頗為熟絡的這層關系在,如果她真的開口說想要讓陸姑娘跟在云淺身邊做一個小侍…時間緊湊的長安一定是不會拒絕的。
所以可以說,只要她開口…
陸丫頭就能得償所愿。幝 不過,她為什么要幫這妮子?
又不著急…真等這妮子想當云淺的侍女想的瘋了、日夜不寐,她再去幫襯一手也沒什么嘛。
壞女人,就是她這樣的。
陸姑娘:“…?”
陸姑娘被祝平娘盯著看,忍不住眨眼。
雖然陸姑娘不介意被公子當做插針的對象,畢竟連云淺的針灸都是徐長安親自做的…可看著祝平娘這挑選了半晌才落到自己身上的眼神,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姐姐一定是在算計什么…幝 脊背發寒。
“桐君,你…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李知白無奈瞥了她一眼。
“不是,我只是覺得云妹妹很奇怪。”祝平娘笑嘻嘻的:“云妹妹,你經常讓長安對你下針吧。”
“…嗯。”正在被徐長安按肩膀的云淺發出貓兒一般的哼聲。
“阿白,要我說…云妹妹興許才是最厲害的那個人。”祝平娘笑的更開心了:“長安的針說不得帶著什么東西呢,云妹妹整天被扎,到現在還好好的,你說…她厲不厲害?”
“你呀,少說這些玩笑話。”李知白嗔怪的盯了她一眼,桐君的意思無非是她被一下就破了琉璃身,云淺卻能好好的。
可她能和云淺相比嗎?幝 銀針也不可能長劍相比。
所以只是玩笑。
就云妹妹那弱不禁風、捏個肩都哼哼唧唧足以見得她血脈之不順,有什么好厲害的?
也就是云妹妹了,換個有心眼子的,還不得以為桐君在嘲諷她身子骨差勁?
“我可沒在開玩笑。”祝平娘攤手:“長安那么奇怪,云妹妹早早就取了這小子的身子,你要說云妹妹身上沒半點特別,我頭一個不信。”
祝平娘一言出,溫梨下意識看向云淺。
溫梨沒覺得云淺有什么特別…特別難教算不算?教她修行的時候,總是三言兩語就扯到師弟,要帶著她去看她那些和徐長安相關的收藏…溫梨內心想看收藏,又有大師姐職責在身,平心而論,頗為無奈。幝 李知白:“…”
她沒說話,因為她想起了云淺能夠無視她布下結界、在外面安靜等待的事情,不得不承認祝平娘說的對。
云淺就算再弱小,當她成為徐長安的妻子,得了他的身子后,就一定不會是普通的。
‘云姑…不,徐夫人嗎?’
陸姑娘則是歪著頭,同樣覺得她祝姐姐說的對。
公子那么好,徐夫人身為公子的妻子,當然也是特別好的…不過陸姑娘不懂修行,要說云淺特別在哪里…
特別好看,算不算?幝 不過她沒有去問什么,只是慢慢的將自己袖子擼上去,露出白皙的藕臂,旋即就這樣放在桌前:“公子,妾身也不知道祝姐姐是什么意思,不過…她讓您用妾試針,那就來吧。”
她可不怕針,不如說…興奮的很呢。
這可是讓徐公子對著自己下針的機會,說出去…不得讓花月樓那幫臭丫頭們嫉妒死,讓她們背后里總是說自己‘母老虎’、‘沒男人緣’。
“…好。”徐長安是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試的,但是祝姐姐無理取鬧也是常事,他只要寵著就好…畢竟,這份寵溺和寵愛,祝平娘早晚會還到云淺的身上,所以他有的是耐心。
松開云淺的肩頭,取著銀針,他在陸姑娘身旁坐下,看著這個俏臉瞬間漲紅的女子,徐長安無奈的說道:“陸管事,安心就好。”
不會疼的。
“不、不、不是的…妾不是在害怕…”陸姑娘憋得臉通紅,想要去將自己袖子捋下來,卻羞的被使不上力氣。幝 她也是才想起來。
她是青樓女子,露個手臂、手腕不算什么,說好聽叫不拘小節,說難聽就是平日里蕩漾慣了…所以一時間沒覺得不對,可當徐長安真的將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她這才后知后覺。
公子可是清白人家啊,而且多年來就是普通人,他的三觀肯定更接近塵世里的普通人。
在塵世里…女子的手臂是隨意能讓人看的嗎?
未出閣的女子如果像她這樣對著非夫家的男人袒露手臂,被家里打死都是輕的,以后更是不可能有人要,自己也不可能有臉面活下去。
尤其是…云姑娘就在一旁看著,她卻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
而且…幝 公子會不會覺得她不檢點?會不會影響到她的‘侍女大計’?
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