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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

  邪神級的威壓降臨在了黑暗的海面之上,整艘船都在下沉!

  天空的泡沫終于被刺破了,滅世的暴雨傾瀉而下,它的頭顱倒豎在了身下,營造出了極其錯亂扭曲的恐怖感。

  看著眼前的怪物,一口冰寒的涼氣從科執光的胸腔中倒抽而出,棋子也凝固在了手中,半天忘記了放下。

  直到看見其這個象征靈的全貌之后,科執光才深刻地意識到越川龍己,這個人究竟是個怎樣級別的強悍對手,他所能帶來的壓迫力到底是怎樣的級別。

  加坦杰厄,雖然這名字說出來,估計大眾都不清楚,但想必絕大多數人都對其不陌生,甚至對其印象深刻。

  它的出處是《迪迦奧特曼》,守在《迪迦》最后兩集的童年終極boss大海螺,畸形驚悚的外表,魔王級的力量,實力最強的古代超獸,三千萬年前超古代文明毀滅的元兇,一度把迪迦打到石化沉入太平洋,讓無數人的童年都籠罩上了陰霾,后世更是圍繞其誕生了各種各樣的鬼畜作品,比如老——大——哥——咳咳。

  雖然它只在最后兩集出場,但關于其出場的鋪墊遍布全篇,基里艾洛德在25集暴打了迪迦,其壓迫力一度讓觀眾窒息,結果它聽說加坦杰厄要復活,嚇得麻溜地滾出了地球。

  之前聽到的像是大象一樣的哞聲,也就是它原本的聲音,但更加符合它那過于遮天蔽日的體型,更加古老、憎惡的情緒。

  一頂倒豎著的黑色王冠加持在了加坦杰厄那畸形的頭顱上,那正是龍座持有者的象征。

  與其說那是王冠,不如說是病毒的冠帽。

  蘇醒之中!

  倒數兩集!

  讓一追二!

  讓二追三!

  一連串顯示效果出現在了加坦杰厄身體的各個部位上,每一個字體都燃燒著黑色的烈火,遠望而去,加坦杰厄像是以燃燒的姿態行走于海面之上。

  雖然全都是這種沒什么實際效果的氣勢助詞,但就科執光的經驗來看,這種氣勢助詞往往比實際效果的助詞要厲害,普通的象征靈頂多掛一個,而它居然能全身掛滿!

  這就是越川龍己,難怪有能力將基多拉那種級別的生物當做玩偶來操控,能操縱一條巨龍的生物往往已經超脫了生物這個范圍,達到了神的地步。

  邪神!

  還是那句話,這要是再往后拖個十幾年,指不定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游戲王》中的黑暗大邪神!

  恐懼、壓力,還有數不清的槽點.

  基多拉好歹也是這個年頭已經有了的東西,1964年就被拍出來了,可為毛《迪迦》一個1996年的作品,其最終boss能出現在這里啊!

  至于克系方面,這加坦杰厄還真就是克系怪物,克總睡在拉萊耶,加坦杰厄沉睡在新西蘭旁邊的露露耶,但在地圖上仔細一對比,發現這兩個坐標基本差不了太多。

  觸須方面就更不用說了,加坦杰厄還真就是克系元素極其濃厚的日本本土怪物!

  而這個龍型元素則體現在了加坦杰厄那海螺的外殼上。

  龍形的不對稱雙翼加持在了海螺殼的左右兩側,這是它身上唯一的龍元素。

  就特么這么點龍元素,也能自稱為龍???坑爹呢這是!

  “來吧,科執光,讓我們進入終局的死斗吧!”越川龍己如同站在了加坦杰厄的頂部,撐開雙臂高呼自由。

  海嘯的震動從腳下傳來,那是加坦杰厄向前發起了沖鋒!腥烈的海風推著科執光架起了守勢。

  棋局繼續進行!越川龍己將棋子從萬丈之高揮舞而下!

  黑海之上,鰲鉗從海面下卷著成萬噸的巨浪拔出!

  毀滅世界級的力量!

  這是附著在鰲鉗上的顯示,翻譯過來就是超強的局部計算力!

  科執光毫不猶豫,也翻拍出兩枚棋子,一場巨人級的近身斗力在棋盤的下方撕扯而開!

  這種時候,一定不能被對方的氣勢唬住,該迎戰的地方,絕對要毫不猶豫懟上去才行!

  眾所周知,本世界唯心成分過高,哪邊先慫哪邊就輸。

  一個呼吸的瞬息,將自己的勇氣提升至滿點,科執光折下膝蓋,以水面為助力向前奔飛而去。

  棋盤上的子力開始接觸!

  加坦杰厄的鰲剎止在了水面,濺起了萬丈高的巨浪!

  科執光,卡在了鰲鉗的面前,遏住了它前進的勢頭。

  棋子充能進了手心,將五指燒成了象征力量的紅色!

  “要來了,越川龍己那堪稱魔術般的華麗棄子,難道又要在棋盤上上演了嗎?”直坂用虛寒的聲音發問。

  他也能感受到,剛才一刻越川龍己身上發生了一些難以言說的變化,黑霧一樣的東西從他的影子里散發而出,燈光都變暗了許多。

  攝影組的人也有這種感覺,整個鏡頭的畫面突然變暗了一些,無論怎么調都調不回來。

  突然,越川龍己的身后扭曲了一下,一個模糊詭異的怪物影子一晃而過,嚇到了攝影組的一群人。

  “靈、靈異事件?!”

  休息室中,星彩的臉色趨于震愕:“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也看到了嗎?”星嫁問。

  “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里,好像是真地有東西存在,很可怕的東西”星彩用發抖的手指護住了胳膊。

  “沒看清楚就好,那可不是能夠讓人安心直視的東西,那是邪神啊”星嫁苦笑著摸了摸對方的肩膀。

  另一個休息室中,西千彰和淵上靜流也一言難發。

  “這就是,他蘇醒之后的實力嗎?”

  夜神國京的無人島上,狂暴的海水撲涌上了小島,從門逢中一路深入,浸漫了別墅的地板,椰子樹在暴風中被撕扯成搖搖欲墜的姿態。

  他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沒能守住嗎?”

  每一手棋的落下,都讓人有種船正在下沉的戰栗感,無意識扶住了手邊的重物,漩渦拖拽著船滑向深淵。

  太平洋的深處,龍宮號里,棋盤之上,力量的角斗來到了終點!

  一枚棋子加注而上,最后一點力量鼓涌而出!

  喝啊!

  科執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喝啊一聲,可能是銘刻在DNA里的某些東西發作了吧。

  棋盤之上,黑棋從左右兩側向中央的白棋絞殺了過去,利爪刺穿了其各個關節,血液飆灑而出!

  熾烈的紅拳翻扯開了那看似不可撼動的鰲鉗,開辟出了一條筆直撲向對方的道路!

  順著這條道路,科執光的沖刺再起,猶如跳劈暴擊一樣的凌空飛擊星落而下!

  “很抱歉,科執光,終究還是我略勝一籌!”越川龍己在群星下旋轉了起來,死亡的星輝照亮了深海之中的古城遺跡。

  78手,一枚棋子斷在了二路的線位上,仿佛來自深海的怨靈!

  “絕、絕妙的適應手,這樣的話,白棋的外面就太厚了.”

  鐵壁般的觸須格擋而來,紅拳將其一層層洞穿!

  一個咋音節從科執光的嘴里嘖出。

力道差了少許  紅拳的力量粉碎在了海螺的外殼上,開出了絢爛的火花,水花推向了遠方,加坦杰厄也在這份沖擊下后退,但最終穩住了身形。

  科執光也借著力道回跳,拉扯開了距離,燒焦的鋼鐵觸須雨點般墜入海中,海面上升騰起了一片蒸發后的霧氣,但迅速被染黑。

  乏力感、發麻感,許多不良的癥狀都襲向了手心。

  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棄子戰術很成功,成功構筑起了無堅不摧的外勢,棋盤之上,自己這邊已經沒有好的發力點了。

  滴咚——滴咚——

銘刻在DNA里的聲音出現了  科執光懷著不好的預感向下一望——艸,預感還真就成真了。

  他胸口的燈已經在閃紅了。

  鬼知道這紅燈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這劇本可真熟悉啊他甚隱約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黑暗的海面之上,霧氣伴隨著加坦杰厄前進的腳步翻滾而來,每一次前進到掠起了數米高的巨浪。

  黑霧的下層里,兩道猩紅的目光猶如洞開的地獄之門。

  很快,第三道光線出現了!

  加坦杰厄張開了龍形的血盆巨口,紫極的能量粒子狂涌向了那個中心。

  越川龍己就在這巨口之中,對著數千米外的科執光撐開了五指。

  “在太平洋的海底沉睡吧,科執光!”

  紫色的石化光線切開了大海!

  還真就硬按劇本走啊!

  黑霧吞沒了整個世界,光芒被湮滅殆盡。

  陰風在夜間九點的夜海上怒號,海里時不時傳來海怪般的怪異叫聲,讓整艘龍宮號的游客都心中發毛。

  好在明天就能抵達目的地了,游客們還能忍一忍,不然的話按照今天這個氛圍,大部分人都想下船開溜。

  運勢的效果已經破裂了一部分,施加在游客身上的心理暗示效果消失,所有人都開始覺得這是一段無聊又漫長的旅途了。

  這次旅途也的確過于漫長了,普通情況下,大概上船個四五天之后就開始感覺乏味了,但在運勢的心理暗示下,他們直到不久前都能保持初登游輪的新鮮感。

  可是當加坦杰厄蘇醒的那一刻,所有的運勢效果都被吞沒殆盡,成為了越川龍己獻給深海的祭品。

  海嘯,已經在開始了。

  只不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也沒有相關機構發出預警,不然的話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繼續航行。

  科執光獨自一人站在船頭的甲板上,猶如包下了整片區域。

  他迎著風浪眺望遠方無邊的黑暗,聆聽天地間那幽魂般的嚎叫聲,像是來到了古時的戰場。

  今夜,無星無月,龍宮號從未陷入像今天這般的黑暗,只剩微弱的船燈在海面上漂浮,像是與族群游散的鯨魚幼崽。

  海風迎面而來,卷起了科執光的衣擺。

  他一言不發地看著遠方,像是在與某個看不見的敵人對峙。

  甲板內的船艙里,一大窩人都趴在門外,窺探著甲板上的情形,前前后后足足12個人,一起爭一扇小窗戶的面積。

  “喂,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啊?名將君應該不會想不開往海里縱身一躍吧?”熊櫻推搡著晴島鹿的頭說。

  “蠢熊閉嘴,就算他真地要跳,也是等到明天決勝局輸了之后再跳。”鷹美冷靜分析。

  “你們兩個烏鴉嘴都給我閉嘴吶!要是他明天真跳了,你們兩個也給我跳下去!”晴島鹿氣哄哄地說。

  “龍兒,你這么說的話,不就等于默認明天光先生會輸嗎?照這樣來看,你也得跳下去才行呢。”

  晴島鹿哽了哽:“那就都跳!你、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說著說著,她就語無倫次了起來。

  “果然越川龍己還是太難對付了啊,即便是科執光這樣的超級天才,也不能將其一舉帶走。”相馬咬了咬嘴唇。

  竹刀鍛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說:“你說你們,都窩在這里干嘛,想鼓勵他直接上就完事了唄,來,我來打頭陣。”

  他正要上前,卻被成田俊治一把摁住了:“麻煩鍛桑你讀讀空氣啊,這事是我們該干的嗎?要上也是她們先上啊!”

  笹原紀行也點了點頭,覺得鼓勵歸鼓勵,但也講究一個先后順序。

  首當其沖,肯定是這群女隊員先隨便上一個啊!

  星彩在晴島鹿的肩膀上搭了搭:“晴島前輩”

  “干、干啥啊?”晴島鹿一慌。

  “你不打算和科執光前輩說些什么嘛?”星彩嘆著氣說,言外之意是她們。

  晴島鹿的眼神動了動,不太自然地扭到一旁:“那我該說什么好呢?”

  雖然昨天開玩笑對科執光說如果沒贏的話,就安慰他,但具體該怎么操作,她并沒有對策。

到底該怎么做才好呢  她忽然又想起來了當初新星戰的那個前夜,窗外下著小雨,小雨浸濕在了窗戶,暈開了貝殼般霓虹的浮島,她看著窗戶里倒映著的自己和對方,說了很多奇怪的話,雖然她當時困里困乎的,但對這段記憶卻記得莫名深刻。

有沒有什么方法,能像當時的那個夜晚,隨便說點什么話呢那種雖然事后回憶起來很羞恥,但卻無比真心真摯的話  如是想著的她,眼神波動地將手掌伸蓋向了門上圓窗中央科執光的背影所在,像是隔空撫摸著對方。

  眾人推搡之際,第13個聲音忽然從眾人身后傳來:“還是讓我這個有著豐富龍座奪冠經驗的老東西上吧既然大家都不知道該怎么上的話。”

  沒過多久,齋藤的聲音在科執光背后響起:“喲,看上去你現在被逼入了絕境啊。”

  科執光回過頭來,發現齋藤正如往常一樣,邁著漫不經心的步子走來,閑適得像是散步時偶遇。

  “是啊,這次的對手比想象中的難搞許多。”科執光鎮靜地回應,還有空喝兩口草莓酒。

  齋藤見對方如此輕松,也忍不住為自己倒了一杯:“聽過一個電影用詞嗎,叫靈魂黑夜。”

  “頭一次聽。”

  齋藤慢悠悠地解釋:“說是一部兩個小時的電影到了一個小時十五分鐘時,該讓主角失去所有,陷入到絕境,然后才能絕地反擊,逆境重生我搞電影的朋友說的。”

  “老師你的意思是想說我已經到了反擊的前奏嗎?”科執光以同樣漫悠的語氣回應,仿佛倆人又回到了學校體育館的下午,一邊研究棋局,一邊歪硌瞎扯。

  “不知道,我那朋友還說了,在靈魂黑夜之前,還會有兩分鐘的“一無所有”時段,先渡過最艱難的一無所有時段,主角才能靜下心來,在靈魂黑夜之中尋找對敵之策。”齋藤說。

  “那這兩分鐘的“一無所有”具體講什么呢?”

  “講主角無能狂怒,像巨嬰一樣責怪隊友,總之就是專門用來勸觀眾從電影院離場的。”

  靜默片刻,倆人都呵呵一笑。

  黑暗的海風攔不住倆人的笑聲。

  船艙里的親友團只能看見他們聊得好像很開心,但不知道具體在說什么。

  “其實我啊,后來發現了一個問題,我這段時間是不是帶了太多的雜念。”科執光踩在椅子上,坐在桌子上說。

  “嗯,我聽著。”

  “比如以前的話,我下棋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擊敗對手,但最近我除了擊敗對手,好像還被賦予了一些額外的目的,比如拯救世界,再比如幫您續命。”科執光看著遠方說。

  齋藤想了想,點頭而道:“好像是很累的。”

  “所以我就想問問老師你,你對于這些是怎么看的,畢竟老師你也和我一樣,既忙著拯救世界,又忙著為自己續命。”

  “嘿,你這小子怎么說話的,我可沒忙著拯救世界,也沒忙著續命續命這方面,我只把它當成老天爺所安排的生命周而復始,能得到是福,得不到就算了。”

  “那您果然是為了那什么宇宙而來?”

  齋藤深思了片刻:“我也是很久才搞清這個問題的,我可能只是想像當初那樣下棋,那年頭我們什么都沒有,沒有運勢,也沒有高額的獎金,只想要一個能夠與之一戰,三生有幸的對手。”

  “純粹的圍棋嗎?”

  “是啊,純粹之棋,與其說我是想再見一次宇宙什么的,不如說我只是想從走一次當年初奪龍座的路而已。”齋藤仰望著天空說,“宇宙什么的,哪有家人重要啊,而家人方面我也差不多陪夠了,我都六十六了,除了‘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這件事’我還有什么放不下呢?”

  天地格外安靜,海潮聆聽著一切,時間的記憶拌裹著浪花一起翻碎。

  一根雪茄在甲板上點燃,還有一口青煙。

  為了保持狀態,他已經戒了好幾個月的雪茄了,現在終于不用再戒了,是時候將它重燃。

  “就這樣,不要太在乎我的事了,該下的棋我已經下完了,該走的路我也走到了盡頭,就差看你拿一次龍座冠軍了。”

  就這樣,齋藤將船艙的門一把拉開,瀟灑而大踏步地離去。

  一群趴在門上偷聽偷看的親友團們,就因為這忽然的開門,集體像粽子一樣倒了進來,還滾了幾圈。

  “你們這是在搞什么宗教儀式嗎?”科執光看著這滿地的人不禁發問。

  “廢、廢話,你一言不發地就跑到了甲板上,這叫我們怎么放心啊!萬萬一你跳下去怎么辦?”晴島鹿齜著牙喊道。

  “這個不用擔心,要跳我也是明天跳,明天可是最終決勝局呢。”

  熊櫻一聽,立刻來勁:“看吧,我都說了是明天吧!”

  “那個是我說的。”鷹美提醒。

  “笨、笨蛋,你們這群笨蛋都給我閉嘴!”

  一片鬧哄的氣氛在甲板上傳開,有相互對罵的,還有鼓勵科執光明天加油的,還有在一旁瘋狂磕CP,在小本本上記來記去的,總之什么人都有。

  不知不覺間,自己的隊伍已經如此龐大了,無論何種劣勢的局面,都能保持十足的沙雕活力。

  令人甚至欣慰。

  “各位,請將光借給我。”科執光莊重地表示。

  “啥?你說啥?”

  “我是說,各位請放心吧,等到明天下午的時候,我們就能在夏威夷的海灘上開慶祝派對了。”科執光的目光掃過每一張隊友的臉龐,堅定地語氣像是有穿透海潮的魔力。

  可惜沒有月光,如果有的話,眾人大概能看到他的身影在月光下無限地拉長拉長成一個巨人。

  夜晚十一點半,由于今夜的景色過于令人不舒服,游客們都早早入眠,船艙的燈光一一熄滅。

  在床上小憩過后,科執光一個嘿咻從床上起來,動作利落地開始穿衣。

  不得不承認,加坦杰厄的那一擊石化光線確實厲害,他身上的所有buff加成都石化住了,還包括職業棋士裝的加護效果。

  折扇的斬妖除魔也進入了石化狀態,被暫時封住了效果。

  難怪根據越川龍己之前的對局棋譜,三番勝負中,每當他取得第二局的逆轉之后,對手第三局都會水準下降,原來是額外狀態都被抹除了。

  可能這就是加坦杰厄的自帶技能吧。

石化光線  抹除一切增益效果!

僅當擊敗對手時生效  真是個可怕的對手。

  雖然很多人都提醒他,不要把棋拖到第三局,不然將面臨地獄級的難度。

  雖然他也是這么計劃的,決定二比零干掉對方,但墨菲定律就是墨菲定律,越強調一件事不可能,以及絕對不能,它就必定會發生。

  無論是地獄級的難度,還是很多人眼中的“此船不會出事”。

  地獄或許沒人想下,但地獄級難度這種東西,不應該是人人都想要挑戰嗎?

  既然它被推到了自己眼前,或者說自己被推到了它面前,那也就只能保持著兇悍而嗜血的笑意,迎接上去了吧?

  一個響指,科執光將唯一一份藏寶圖所給予的電話卡取了出來,將其當做火炬托舉。

  也可以說是當變身器托舉。

  那么問題來了,到底該將它打給誰好呢?

  這是一個堪比“生與死”“tobeornottobe”的問題。

  在研究打給誰之前,更值得關注的點是附著在上面的黑色濃火,那不亞于生死卷的可怕烈焰。

  顯然,這個東西帶有極強的反噬性。

  至于它反噬性的原理,可能得用運勢原理來解釋了——

  當秘密被告知出去了之后,自然的力量會不安的,運勢的果實會碎裂,從高處墜下。

  很有可能,那些果實會墜落在自己身上。

  但說不定某種力量就蘊藏在這些碎落的果實之中,唯有承擔一定風險,才能將其獲得。

  在如何使用它這個問題之前,該不該使用它這個問題才是科執光思考最多的。

  但聽了齋藤的一番話之后,科執光也看開了。

  就好比新星戰那次,他心中一直在顧慮著晴島鹿的安危問題,直到量子力學之神幫告訴他沒事之后,他才有梭哈上去,放手一搏的勇氣。

  這次也一樣,他從上船起就一直在擔憂很多問題,但現在是時候將這些看開了,回歸最純粹最原始的暴力圍棋。

  “來吧,只有不考慮輸的后果,才能更好地增加贏面”科執光已經做出了搓卷的動作,只需要一個大拇指彈動,就能激活它。

  要想打敗加坦杰厄的話,那肯定得考慮給迪迦打一通電話,但考慮本世界還沒有這種東西拍出來,所以還是算了。

  也可以考慮打給圓古,讓他們趕緊把加坦杰厄這個備案刪除,不過這樣做的話,大概會被狂噴神經病。

  那么,不如打給自己好了。

  致未來的自己——

  “靈魂黑夜,結束”大拇指搓動,黑色的火花刮動而起。

  咔嚓的一聲裂變,有什么形而上學的東西裂開了。

  電話的聲音撥開了云霧氣流,驚醒了巨人般的自然規律,一場宏偉的震動在無形中拉開了序幕。

  夜神國京從睡夢中驚醒了。

  他一直都躺在別墅客廳的沙發上,沉睡時也保持著坐姿。

  積水淹沒了房間里的地板,一片狼藉。

  他立刻打開了電視,鎖定了棋界頻道。

  現在已經十二點鐘了,沒有人會在這個時間點看棋,電視臺的員工也已經下班了,屏幕上顯示的是無信號的雪花。

  但他堅信,等一下會跳出畫面的。

  在東京里,半野軒也從睡夢中醒來了,醒來第一件事是撥開了日風谷鬼太郎的電話:“感受到了嗎,鬼太郎啊。”

  “是啊,感受到了,看樣子不用等到明天,今晚或者說是日出時,勝負就能決出。”日風谷說,“真是亂來啊,那個小子。”

  “那就讓我們共同期待接下來的發展吧,希望會是一場很精彩的對局。”

  太平洋的深處,魔性的光在水面下泛起,按捺多日的海水終于狂暴了起來,龍宮劇烈地抖動,海洋的力量托著它起伏!

  越川龍己的琴聲停止了。

  西千彰也感受到了這份強烈的震動,詫異扭頭外望:“什么情況?海嘯?”

  “哦,看樣子要開始了呢,我們事先的預感,船會翻掉什么的。”淵上靜流淡定地合上了書本。

  一絲笑意從越川龍己的嘴邊露出,他從鋼琴前起身,向房間外走去:“二位就請多加保重了,我要去打最后一場戰爭了。”

  “最后一場戰爭是?”

  “還不懂嗎,彰,科執光已經在棋盤前等我了!”

  搭載電梯一路上升,越川龍己來到了船的最頂層。

  露天的那一層,而不是前兩局的豪華對局室。

  這里,才是真正決勝局的地方,只有當雙方戰成一比一平之后,頂層才會開啟,雙方在露天的大環境下對局。

  龍座的獎杯也安置在這里,那是一只被龍攀附纏繞著的古金色獎杯,栩栩如生的眼瞳仿佛能使它蘇醒。

  果然,在船上的棋戰,就應該在這種環境下舉行,一天到晚悶在房間里下棋像什么話。

  而本次對局,雙方將回歸備用時間兩小時,讀秒3×30秒的高強度局面,這也是雙方最擅長的賽制。

  “真是慢啊,你。”暴雨之中,科執光的身影出現在了射燈的前方,瀑濺的光芒從他身后涌出。

  相當有鏡頭感的一幕,可想而知,他大概調整了小半天的姿勢。

  雙方的影子都在雨水濺射的地板上拉開,幻化成了各自所對應的東西。

  一邊是設計理念領先業界數十年的畸形海螺觸手,另一邊則是光之巨人!

  兩邊的噸位加起來有250000噸!

  “這么急著,就要與我展開第三局的較量嗎?”越川龍己挑釁十足地發問。

  “這個倒不急,我只是在想你應該迫不及待想見到那個地方,索性幫你一把。”

  越川龍己扯開了紫色的風衣!

  科執光也將桃花紋路的西服扯開,露出白色的干凈襯衫。

  但不過扔衣服的動作沒有對方嫻熟,越川龍己將風衣精準掛在了欄桿上,而科執光這邊失誤扔在了地上,嘛,管它呢,反正它現在也處于凍結狀態。

  “從現在起,我將不把你當做邪惡份子看待,而只把你當做一個強勁到讓人振奮的頂級棋手來對待。”科執光向對方伸出了銳利的食指。

  “是嗎,這就是你反思的結果啊。”越川龍己的肩膀聳笑了起來。

  “談不上反思,只是突然從老師那里得到的啟示。”科執光冷靜地說,“我沒有靈魂黑夜,更沒有什么一無所有,畢竟這特么是特攝劇啊!又不是電影!”

  “那就,來吧!”雖然不知道科執光在說什么,但反正很燃就對了!

  猜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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