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之道。
弒殺神佛。
讓人看著就心驚膽戰的字眼。
科執光又回憶起了電視上,那個手捧百萬日元,傲視天下的青年人,這種才俊放在戰國時代,那是能和真田信村掰掰腕子的。
竹刀鍛,確實無愧于修羅的氣魄。
只是他那過長的劉海得剪剪,看著實在太膈應了。
而神佛這個詞,當然也只能想到幽玄寺那個從頭至尾都背對著科執光的和尚。
修羅與神佛啊......
一幕洪荒諸天的古戰場浮現在腦海中,修羅踏上了煉獄之路,路的盡頭是巨大的神佛背影。
這就是站在棋道高處所能見到的畫面。
“這件衣服都少錢呢?”科執光指了指這件衣服。
“很嚇人的數字,80萬元呢,我做過的最大的一單。”尚西興人猶如打量藝術品一樣,看著那件修羅之道。
可能這就是土豪裝備吧,得沖軟妹幣才能買到的。
其余的棋士服裝詳細寫了效果,這件修羅之道僅剩下一句玄幻色彩的描述,孰強孰弱,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我也想來一件棋士服,有推薦的嗎?”科執光問。
“哦,光君是勵志于成為職業棋士的男人嗎?”尚西興人驚喜地問,盡管他早就看出了科執光是這塊料。
“不,我勵志于成為職業棋士。”
這......
尚西興人被哽住了。
文字游戲還能這樣玩嗎!
“但我最近的目標是拿下這次全國高中聯賽的冠軍,能夠在這之前趕制出來嗎?”
“這個恐怕辦不到,最快也得一個星期才能做出來,剛好是4.27號,主將戰的前一天晚上,你第二天可以穿這身去打這場。”尚西興人說,已經默認了他有進決賽的實力,“價格的話是個問題,最便宜的棋士服也得10萬起步,你這張卡只能抵消8萬元。”
尚西興人立刻話鋒一轉:“但是!價格真的是問題嗎?以我和你之間并肩作戰過的友誼,這2萬,我幫你抹了!”
“三段,干得漂亮。”科執光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豎起good job的大拇指。
“功成名就之后,記得多多合作啊!”
兩人一拍即合。
最后敲定的服裝是一套樸實純正的黑裝,叫做正士,說明是將行頭收拾得體,把頭發梳成大人的模樣 從網游的角度來說,可能就是......白板吧,沒有任何效果。
但這都是小意思,排面撐足就行。
原主留下的身體根基不錯,體型很勻稱,身高是175,雖然這年頭對于男主的要求十分苛刻,不過一米八的統一被定為三級殘廢,但在當今時間線的日本也夠用了,17歲日本男性的平均身高為170.8。
沒記錯的話,前世自己好像182來著.....
算了,還有一年的時間增長,沒準爆幾瓶增高牛奶就補回來了。
辦理好一切,走出大樓,夜色清爽。
“光君穿西裝的樣子一定很帥吧,說不定會像特工一樣。”水城夕月很興奮地說,對于女孩來說,逛西裝店的感覺和男孩子逛婚紗店一樣,都是相當刺激的體驗。
“我倒是覺得穿出來的效果可能會類似于黑手黨。”科執光輕松而答。
“誒?會是那么可怕的樣子嗎?”水城夕月驚疑地說。
“黑手黨很可怕嗎?”
“那當然啊,為什么你會覺得黑手黨不可怕啊!”
也對,就目前的年代而言,無論是本土的黑道,還是海外的黑手黨都是標準的反派名詞,差不多泡沫經濟裂開之后,涌現出了一大批以不良少年為主角的動漫后,黑道才逐漸和帥氣沾邊。
“那就好好買jump,大概二十多年后,你會看見一群穿西裝打領帶的意大利黑手黨兼本地高中生有多帥的。”
科執光一如既往發出意義不明的臺詞,水城夕月也沒在意,一笑帶過。
西裝的事暫時告一段落,科執光還是回到了思考如何凈化尸隼的任務上來。
蜂王玩偶的話,坐等關西少女送上門就行,問題還是在于沼澤之主。
可能剛好就是這個竹刀鍛嗎?
應該不太可能。
這人已經把修羅倆字寫在了背上,陽剛至極,應該不會是沼澤之主這種聽上去就很詭異黏糊糊的猥瑣角色。
科執光開始發散起了抽象思維,通過沼澤之主這個詞給人的第一印象來描繪其主人的面貌。
沼澤,聽上去就濕漉漉的,沒準這個主人就有著一頭濕滑的海帶發型,具體可參考慎二。
眼神得不懷好意,陰暗不定。
喜歡發出桀桀的怪笑。
走路姿勢花哨,東倒西歪,陰陽怪氣。
這呃.....
艸!就是二爺本人好伐!
一頓腦補,科執光只能將fate中的間桐慎二代入到沼澤之主上,開始在大街上瞟動,看看有沒有類似的長著一張欠扁臉的人。
現在日本的主流審美還是正統陽剛帥哥,像這種陰陽怪氣臉的人應該一眼就能發現才對。
霓虹的光影在周圍跳動,男男女女在街上有說有笑,商店里播放著古早氣息的歌曲,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潮濕的陰風掠向了科執光的后頸。
觸發事件:沼澤之主就在你附近 科執光人川流的人群中陡然回頭,目光掃視過周圍,第一時間并找不到那種長著欠扁臉的家伙。
人太多了,又是晚上,指望靠視力撈人,確實不現實。
既然如此只能喊了——
“沼澤君,請留步!”科執光正義地一聲大喝,嚇了水城夕月一跳。
但可惜與此同時附近廣播傳來了晚上八點已到的報時聲,一下子壓過了科執光的聲音,周圍人群什么也沒聽見。
“光,你在干什么啊!”水城夕月紅了紅臉,扭頭看了看周圍,還好沒人注意這邊,不然就太難為情了。
“突然發現一個熟人,想叫住他。”科執光說。
“那個人叫沼澤嗎?”水城夕月疑惑地問。
“對,很奇怪的姓氏吧。”
科執光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異狀之后,繼續問水城夕月:“那你有在周圍發現一個頂著海帶發型的男性嗎?”
“海帶發型是什么東西啊?”水城夕月進一步疑惑。
確實,海帶發型這個稱呼有些跨時代了,科執光也不知道那種發型的正式稱呼叫啥。
再說,好像也只是他一廂情愿地腦補沼澤之主是個海帶發型男性,沒準是個女性也說不定。
“那剛才這幾分鐘里,你有發現哪個人的穿著最奇特,所散發出的氣息最讓你感到不舒服嗎?”科執光用玄學抽象的方式提問。
科執光沒指望這個問題得到正經回答,但沒想到水城夕月還真的認真思索回憶了起來。
“好像還真有一個這樣的人,他從我身邊路過了,你剛好沒注意到。”
“外貌特征是怎樣的?”科執光問。
“是個男性,個子很矮,穿著淺綠色的長袍浴衣,發型.....好像還真的挺像海帶來著。”
“那他往哪個方向走了?”
“他已經乘坐出租車走了。”
科執光緊繃的氣息松了下來,也有些失落。
懸念,得留到之后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