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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這個人的母性值好高

  第二天,太陽升起,十字路口的紅綠燈開始閃爍,電車穿行在城市中,一點點嘈雜喧囂起來。

  雖然已經是第八天了,但眼前的景象對科執光而言依舊充滿了時空錯亂感。

  在月臺上候車的上班族和學生,長款的風衣和藏青色的校裙。

  無論男女,發型都帶著卷卷的弧度,露出高昂的額頭,和老港片一個審美。

  街道上偶爾飄過的音樂也是濃濃的港味,充滿了小資情調,可考慮到文化影響力,這里才是亞洲娛樂的中心。

  事實上當前世界的時間線也有些奇怪,雖然年份標注的是1986年,但相比前世,只能籠統地稱作八十年代。

  從大事件角度看,鷹醬在紐約廣場飯店摁著日本的手簽的那啥那啥協議,本應該是去年簽的,但在本世界線三年前就簽了。

  許多本該誕生于1990年左右的FC游戲也都發售了,但相反也有些本該1986年發售的游戲如今卻沒有影子。

  他對紅白機有所了解還是出于90特有的童年記憶,愿意去了解一下,其它那些誕生在1986年左右日本文化作品他可沒有研究過。

  非要說的話科執光他對JOJO也挺有研究,JOJO本該連載于1987年,但在如今的世界線上,已經在jump上連載了一年。

  順帶一提,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實在沒有什么文娛方面的天賦,也記不起作品內容,不然他能抄的肯定一個不留,絕不手軟。

  而在圍棋方面,時間線是稍有滯后的,停在了大概1980年之前的世界格局。

  也就是說,海那邊的祖國,圍棋還是很冷門的,等待一個從天而降的猛男來拯救。

  說起來,前世的祖國圍棋,也的確是靠天降猛男來拯救的。

  那還是1985年的時候,第一屆中日圍棋擂臺賽,打到最后階段,中方只剩下了主將一個光桿司令,是一個打橋牌很厲害的棋手。

  而日方,還有三名頂尖超一流選手,局面可以說是一九開。

  賽前名日方還在放騷話,如果被一串三了,就剃光頭!

  結果這三兄弟真的被串了,flag光速回收。

  他們也很講誠信,頭發說剔就剃,剃完還合影,笑得很開心,相當豁達大度。

  后來這名打橋牌很厲害的棋手,一舉成為了當時比肩女排的英雄,后來還被封了個棋圣。

  其實呃,通常情況下,“圣”這種東西都是給死人封的,這名打橋牌很厲害的棋手,可能是祖國千年歷史以來唯一活著的“圣”。

  想到這里,科執光不由自主地望了望西邊,有種遙拜故土的情懷。

  要是有一天,自己真的在圍棋這條路上有所成就了,那結局應該回到祖國振興圍棋了,說不定也能封個棋圣什么的,在首都開個道場,廣納全國的有志青年,也省得像前世那樣辛辛苦苦還房貸了。

  而且自己也有一手絕活斗地主,剛好對標橋牌,成為日后人們口中的“斗地主很厲害的棋圣”。

  Happy end。

  本劇完(劃掉)。

  收起心中的劇本,擠上電車,一路顛簸至學校。

  科執光所就讀的學校叫做蕓京私立中學,位于千代田區,寸土寸金的區域,學費不菲,學生平均偏差值在全國范圍內都算有資格大聲講話的水平。

  這也算是原主所留下的豐厚遺產之一,畢竟這是他靠自己的努力換來的成果,盡管他的后續表現不太對得起之前的努力。

  正要一腳邁進校門,卻聽到一個男性的聲音從后方傳來:“這不是阿光嗎?你今天又來上課了呀。”

  “是啊,這可不像你啊,雖然你近一個星期以來都盡力表現得像個好學生,但你的真實想法我們可是看得很清楚哦。”

  “走吧,今天繼續去游戲室吧。”

  儼然是小混混的發言,但也的確是小混混,還是三人組的那種,打耳釘,染金毛,吸小煙.....其實也談不上小混混,頂多就是模仿小混混但又不敢真正成為小混混的班級蒼蠅,能進入這個學校多半都是靠暴發戶的家庭背景,屬于泡沫時代下的特殊產物。

  科執光有些頭痛地扶了扶眉頭。

  根據原主的記憶,這三人分別叫.....,唉,也忘了叫啥,反正就是整個高一學年,原主就是跟著仨混,把自己混沒了。

  從科執光穿越來到這的第一天起,就明確向這些人表示過我要好好學習了,你們不要再來煩我了。

  聽完這番話后,這仨便哈哈大笑,打賭不出三天,你這小子就會主動求著這我們帶你去外面浪玩。

  現在一個星期過去了,看見科執光依舊不動如山,這仨坐不住了,主動來出擊,勢必要徹底同化他。

  “喂,值日生,你們衛生清潔怎么做的啊?”科執光有些煩悶,忍不住向不遠處正在打掃花瓣的兩名女學學喊道。

  “我們,怎么了嗎?”忽然被點名,兩名女生有些害怕得抱在了一起。

  “能麻煩幫我清理一下這三個垃圾嗎,我不太了解垃圾分類,幫我一下,蟹蟹。”科執光用大拇指甩了甩身后這仨。

  “你這小子想造反?”這三人組立刻憤怒,嚇得兩位值日生撒腿就跑。

  “呀,不對,這應該是動物飼養員的責任。”科執光搖了搖頭,潛意識覺得對付這三人,都不配出動風紀委員。

  三人組正要動手,一個正氣凜然的聲音傳來:“你們三個人適可而止點行嗎,別以為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不求上進!”

  伴隨著正義的呵斥,一把掃帚直接擲了過來,嚇阻了三人,他們立刻逃走。

  迎面走來的是一位渾身充滿正氣的女學生,栗色的發束挽搭在肩上,胸口的白色巾緞隨風飄揚。

  當然,主要的威懾力還是來自于身后跟著的保安,不至于一把掃帚能打出核威懾的效果。

  “水城同學早上好。”科執光擺了擺手。

  她的名字叫水城夕月,算個風紀委員,也是科執光班上的生活委員,具體職責大概是給生病缺席的同學送送當天課上的筆記,照顧一下或許有困難的同學等等.....總之是個相當具有母性的職位。

  體型也相當具有母性......也許是經常喝木瓜牛奶吧。

  原主和她并沒有什么關系,這條關系線還是科執光自己用一個星期發展起來的。

  首先找到這位生活委員,向她表明自己愿意投誠....不是,是好好學習,希望她能幫幫忙,她也果然欣然答應了,很樂意看到迷途知返的少年重歸正道。

  “科同學好,剛才他們有把你怎么樣嗎?”

  “一切安好。”

  “那就行了,你下次得注意點,起碼別用這么挑釁的語氣和他們說話,我不是每次都能幫到你的。”水城夕月安下心之后,立刻擺出了叉腰的態勢。

  但很快她搖了搖頭,松開了叉腰的姿勢:“算了,仔細想了想,這種漫畫中男主角訓話女主角的責備臺詞還是算了,你好歹也是個男性,得給你留點面子才行。”

  “這個放心,我準備好了后續手段來對付他們。”科執光將口袋里的一瓶小罐子拿了出來。

  “這個是.....”

  “防狼噴霧。”

  “這是女孩子用的吧!”水城夕月像掀桌子一樣喊道,剛才還說給你留點男人的面子,結果你就整這出?

  “也沒差吧,反正我也是個女權斗士。”科執光沒什么表情,且正兒八經地回答。

  這——

  水城夕月捂了捂額頭,一種脫力的感覺涌了上來。

  該怎么說才好呢?

  她雖然很感動一個星期前科執光能選擇重歸學習的懷抱,但又總覺得他好像換了一個人,神經回路格外跳脫,異于常人,和他講話總會有突然被嗆到的一刻。

  將來這孩子上綜藝節目或脫口秀當主播,肯定很有前途——水城夕月這樣評價過。

  “對了,水城,有件事得拜托你一下。”科執光說。

  “什么事?”

  “我沒記錯的話,水城你是圍棋部的吧?”

  “嗯,這個確實。”

  “那就好,幫我引薦下,我想入部.....有勞了。”科執光的目光和對方交匯在了一起,格外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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