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先完畢,科執光持續執黑,然后繼續——陽春流,梅開二度!
當鷹美的棋子落下后,出現在她身后的果然是白頭鷹,只不過這個體積也被放大了許多倍,和之前的北極熊成了同一重量級的巨型生物。
果不其然,白頭鷹的身上也顯示著一個與北極之主對戰時,全方位能力處于完美 “剛才蠢熊輕易地就白給了,我可不會這么簡單就被擊潰。”鷹美低聲而道,看得出她心中也有一顆中二之魂。
“那么就請用實力來證明這點吧。”科執光也中二地回了一句。
見識到了熊櫻上局的脆敗之后,鷹美這局更加小心謹慎了。
但她也能確定,這個布局本身并沒多大威力,正如它那充滿想象力的視覺特效一樣,這個流派......姑且稱作是流派,主要還是追求藝術方面的流派,并非為了贏棋。
上局熊櫻之所以輸,主要還是因為她和科執光之間的硬實力差距,以及熊櫻一時上頭。
——冷靜下來,不要被他的氣勢嚇到了。
鷹美冷靜地落下了棋子,棋子上只有淡淡的閃光,特效全都壓抑在了最深處,蓄勢待發,白頭鷹振開了雙翼,盤旋在了最上空,鷹瞳里倒映著科執光的身影。
棋盤上的平靜和窗外的暴雪將至形成了劇烈反差,好幾次窗戶上被刮出噪音,吸引了片刻晴島鹿的注意力。
她總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很可怕的事,就像小時候,很多人都有被雷聲嚇到過的經歷。
在棋盤上,鷹美也終于自認為把握住了戰機,身子往前忽地一壓,腦側的馬尾晃動。
這一刻,她將手指探入盒中,落子的力道瞬間就變得不冷靜了起來!
那是從三路線飛向棋盤中央的一步大飛,屬于雙方勢力都需要相互爭奪的天王山山頭,也剛好是科執光最需要的點位。
羽毛自這一手棋飛散而起,頓時化為了陣陣利刃,穿襲向了科執光!
科執光捏動著上下嘴唇,思維開始全神貫注起來,在他的視角中,鋒利的羽毛正順著白頭鷹盤旋的軌跡從天降落,一個不小心的動彈,就會遭到割傷。
果然,在見證了熊櫻的落敗之后,鷹美的表現更為精細了,中腹的缺口被切開,源源不斷的實力正從己方的的真是中流輸而出。
既然中央成不了大空,那么就只能回歸自己最擅長的老本行.....轉入地溝上!
如同一枚硬幣被翻轉了過來,科執光立刻將棋子斷在了右下角早就留有的手段上,此刻就是最佳的動出時機!
鷹美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棘手的的嫌惡感,像是穿拖鞋的時候,一不小心磕到了小指頭,不僅痛感極度劇烈,更重要的是這一下會把心情磕得很壞。
在以棋通感的技能下,科執光也體會到了對方的這種不爽的感覺。
唔.....一想到對手很不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變得好爽。
棋子繼續激烈地摩擦!
一個突如其來的劫爭爆發在了右下角,雙方的氣息都緊成了一團,任何的退縮都將導致一個局部的雪崩。
熊櫻在一旁小聲嗶嗶叨叨道:“我之前也翻過他的棋譜,他怎么總能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把劫給磕起來啊,而且基本上都沒怎么吃過虧......”
提劫,找劫!
科執光每一手棋的力道都像是在釘釘子,棋盤的碎屑飛在了半空,碎屑之后是他充滿了極烈進攻之意的雙目。
打不過了!
一發斃命般的棋子提穿了對方的右下角,數十顆棋子的靈魂歸天,仿佛一場燦爛的煙花,如果不出意外,一群刀斯林又要刷點什么了。
怒氣條灌滿,力量涌入,科執光也沒有絲毫客氣,直接發動勸退效果!
原地,起跳!
一腳倒掛,焊接在白頭鷹的腦門上,把它上一刻還威嚴無比的鷹眼踹成蚊煙香的圈圈眼。
白頭鷹轟然墜落,像是一架被RPG擊中的直升機。
“認輸了。”鷹美嘆息而道,很講究程序地將棋子搭在了角落,已示認輸。
冷戰組,成功馴服......呸,贏下。
“感謝,指教。”
兩個小時的時間,剛好兩盤棋快速錘完,窗外也已經完全墜入黑夜,暴風雪的先頭部隊已經抵達小樽,城市中央別具特色的朋克時鐘發出警告的聲音。
時間,剛剛好。
“好了,那么接下輪輪到我上了,你這種花架子對付我們是沒用的!”晴島鹿,也像是被勾起了戰斗的欲火......呸,想法,她裝模作樣地搓動著手指坐在了棋盤前。
很可惜,姿勢不對也不敢用力,因此搓不出聲音......反正很可愛就對了。
但有一說一,雖然這個動作看上去很帥,很有打架前熱身暖場的氣勢,但做多了對手不好,會讓關節變得粗大。
“啊,你也要來嗎?”科執光疑惑而道。
“啥?合著我不能來?”晴島鹿一哽。
唔.....這個對話給人一種舔狗給女婊買了兩張電影票,卻被女婊質問“你也要來嗎?”的既視感。
“呃,我是說,我接下來還有些事情要辦,能等明天再來,可以嗎?”科執光問。
“有事?外面下這么大的雪,你還要出去?”晴島鹿側望了一眼窗外黑不溜秋的景象,心里有些擔憂。
——你這家伙,是要出去和奇怪的東西下棋去吧!
她大概也猜到了這個答案。
她雖然沒有經歷過這些事,但聽一些老逼們吹逼時,偶然得知了類似的事跡。
有的時候,她回憶起過去,也會發現老爹好像也有過類似的經歷,比如晚上突然消失,號稱要去和一些有趣的對手的對局,他還會強調,他這是為了大家而對弈,這些對局比任何一盤普通比賽都更要有意義。
老爹說這些話時信心滿滿,笑容樂觀王道,像是個為了正義沖鋒的光明騎士,但在臨別的最后一刻,家門玄關即將合上的最后一眼,他又會變得有些落寞,像是害怕自己可能這一去就不復返了。
后來回想起這些,她也猜測老爹可能是外出和奇怪的東西下棋去了。
但好在老爹每次都能平安而歸。
“嘛,就是這樣了,我和你明天再來吧,而且到了明天,雪也就停了,就算不下棋,我們又能去外面玩了。”
熊櫻說:“不是說接下來好幾天都會這個鬼天氣嗎?”
“所謂的天氣預報,說白了就是預言,而預言這種東西,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好比規則制定出來,往往不是用來遵守的,是用來撕毀的。”科執光裝作很有道理地說。
熊櫻好像也被這一長番臺詞唬住,撓動了后腦勺,愣愣點頭:“哦,好像是這樣的......有道理啊!明天絕壁是晴天!”
“你還真信了呀......”鷹美捂著臉吐槽。
沒能在戰斗興致正高漲和科執光來上這么一局,晴島鹿當然有種被放置play的不爽感,但考慮到他是在為了“大家”在對局,就.....就暫時放過他吧。
“咳咳,雖然不知道你現在要出去是要干什么,但請務必獲勝。”晴島鹿挺胸叉腰說,下巴翹得老高。
科執光正要邁出去的步伐,也在原地駐愣了下。
奇妙的默契感,被他get到了。
“嗯,保證獲勝,但是在出去之前,先容我泡個一小時的溫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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