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記者體恤寧幼慈,退了出來。但仍有不少記者不肯放過這個新聞賣點,伸著話筒對寧幼慈提問。
“四少奶奶,請問你為什么要虐狗,當時發生了什么事情,是否有隱情?”
“寧小姐,你對此事,真的沒有一點解釋嗎?”
“寧小姐,你之前所做出來的那些慈善行為,是否真的只是為和蘇影爭奪動物協會的代言人而立的虛偽人設?聽說三年前,不,應該是四年前了,你和蘇影就因為爭奪校園天使而產生了間隙。
當時寧小姐你被置疑潛規則評委,而失去了校園天使決賽的資格…”
記者的話還沒有問完,手里的話筒便被人抽掉,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這強悍的動作,一下子把周圍的人都怔住了。
大家驚望向一臉怒容的顧宓蜜。
一向溫婉的顧宓蜜,此時一臉的盛怒,指著那個提問的記者,氣勢沉沉:“你還是人嗎?你不知道幼慈,剛剛經歷了什么手術嗎?還對她糾纏著問一起發了霉的往事。
那個評委都已經澄清過幼慈沒有潛規則他,你還在這里煸動謠言,是何居心?
你是哪家媒體的?你想你們家媒體關門大吉嗎?”
顧宓蜜一通叱喝,令那個記者全臉發白,趕緊道歉:“對不起,顧小姐,四少奶奶,我一時糊涂。”
顧宓蜜重重一哼,又環望了一眼其它記者,厲聲警告:“你們誰要是再糾纏著幼慈問東問西,我就摔誰的話筒。她到底是祁家四少奶奶,還輪不到你們來置問。
想讓你們家老板破產的,都大膽來問吧。”
從來沒有這樣聲色厲苒過的顧宓蜜,一番疾言厲聲,把所有人都怔住了。
有人道歉:“不,不問了,對不,對不起,是我們疏忽。”
顧宓蜜沒有理會,伸手拉過寧幼慈的手腕,眼眶卻驀的一紅。
寧幼慈的手,冷得像冰一樣,臉色亦蒼白如紙。
她撐得太久了。
但她對著顧宓蜜感謝的微笑,笑得很暖。
所幸,還有你!
帝都,霧霾深濃。
某酒店總統套房。
祁灝宸一身正裝,立身在穿衣鏡前。鏡中的男子穿著白襯衣,黑西褲,慣常的商務裝扮,一身的沉穩冷峻。
祁灝宸低簾,扣了扣衣袖的小金扣,淡淡的金芒,映在腕上的手表上。
那是寧幼慈送給他的手表。
祁灝宸的目光,在表盤上停駐了片刻。
此時下午四時許,他離開A市已經一天,也離開她一天了。
腦子里浮現出了寧幼慈姣好的面容。
只是,想起的情形,是她冷若冰霜一身傲嬌的把離婚協議書遞給他的樣子。
他沒想到,她會那么的果斷在協議書上簽字。
當時,他的心,被狠狠一刺,那種漫延像全身的痛和失望,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生平第一次被人破了一次又一次的底限,無路可退的他,也在一剎那驕傲的把離婚協議書交給了律師處理。
現在,思起,卻是一股錐心的悵然。
他和她,真的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