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蘋蘋正在換衣服,見到有人進來,且全臉包裹,怔了一下:“你是誰?現在已經下班,不坐診了。”
宋頌將一張支票遞過去:“江醫生,這是一百萬,我想知道剛才進來看病的人是不是寧幼慈,她是看什么病?”
江蘋蘋睨了一眼宋頌手上的支票,嘴角浮出一絲冷笑:“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宋頌被江蘋蘋趕走了。
“這些狗仔為了挖點新聞,一百萬的血都出,真是不可理喻。”江蘋蘋搖著頭說。
小王輕說:“一百萬,可真不少。”
“再多,我們也不能貪圖。”江蘋蘋一本正經的說,“保護患者隱私,是我們的職業道德。你先下班吧,我整理一下資料。”
“好的,我先走了。”小王拿起挎包離開。
她從樓梯間下去,剛到轉角處,一個身影攔在她的面前。
“小妹妹,你是江醫生的助理吧…”
車庫。
錦郁準備上車的時候,寧幼慈才同她談起賀梵:“錦姐,賀梵…住院了。”
“我知道,我白天去看過他了。”錦郁低說。
“昨晚發生什么事了?”
錦郁閉了一下眼睛,滑了一下喉說:“是肖焌熙的保鏢做的。”
寧幼慈其實早猜到與肖焌熙有關,別人沒那么大膽子敢揍賀家太子爺。
“他還愛你吧。”
“愛?”錦郁呵笑,“他有的,只是恨。”
“沒有恨,哪來的愛?”寧幼慈低說,“只有愛到深處,才會有恨,才會死死糾纏。只有愛到恨一個人,才會想親近她,卻又被心里的恨牽制,對她折磨。
五年時間,足以磨平和消散一些東西。如果五年都還消不散,還越積越濃,那只能是愛了。
錦姐,你心里還愛肖焌熙嗎?
如果還愛,你們就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冰釋前嫌,重新在一起,也放賀梵一條生路。”
錦郁輕吸了一下鼻子,深深的呵了一口氣:“我和肖焌熙,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你就和賀梵一起面對吧。”寧幼慈拍拍錦郁的肩,“我相信賀梵,會有擔當。”
錦郁輕輕點頭。
從賀梵對她說出那些溫暖的話后,她的心里就已經有了抉擇。
昨天在車上,肖焌熙扯落她的衣扣意圖不軌。
最后一刻,錦郁無比冷情的說:“肖焌熙,如果你真這樣做了,我會恨你一輩子,永不原諒。”
肖焌熙緊緊的揪著她最后一縷衣衫,手上青筋暴出,眼里痛楚遍布,一雙眼紅得如困憤的野獸。
但到底,他緩緩的松開了拳頭。
深烙在錦郁眼里的,是肖焌熙眼里鋪天蓋地的痛楚和恨。
他最終放過了她…
錦郁坐進車里,深深的控制自己鼻翼泛起的酸意。
恨也好,愛也罷,她和肖焌熙今生都不可能在一起。
錦郁準備發動車子,手機卻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她隨手接聽:“喂,你好…”
接完電話,她一下子打開車門,跑向不遠處,正準備開走車子的寧幼慈。
她打開車門,一臉興色的對寧幼慈說:“幼慈,龍導想約你明天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