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也是一種作秀,那她也是在認真的作秀。
有哪個女孩子不愛惜自己的肌膚,不珍惜自己留了多年的長發,不害怕頭上長虱子?
這樣“作秀”下的詮釋的角色,必定是真實而又經典。
大家對這部取名蕉你好,使!》的支教影片,充滿了期待。
環境艱苦,日子偶爾覺得難熬,但也快進入了尾聲。其中的艱辛,難以言。寧幼慈和其它演員,摔過跤,缺過氧,寧幼慈甚至在拍一場背孩子過橋的片斷時,不心跌下了渾濁的河流,險些被湍急的河水沖走。
一旁的夏煜軒本在修改劇本,見狀毫不猶豫的便跳了下去,及時的把寧幼慈救了起來。其它的工作人員都還沒有反映過來,還以為是劇情安排。
但夏煜軒卻是清楚,因為他的劇本里沒有寫過掉河這個橋段。
當他把寧幼慈救上來,所有的人才反應過來,趕緊對寧幼慈這只旱鴨子搶救。幸虧救得及時,寧幼慈并沒有受什么傷。并且因為夏煜軒救人那段太自然真實,而且攝像機也未停,全都拍了下來,導演還將這段融進羚影里。
半年,長不長,短不短,終于在深深的秋風里結束。
晚霞映紅了邊,寧幼慈站在山坡上,眺望著遠山。晚風吹拂著她腮邊的頭發,輕輕的搔著她的耳窩。從剪頭發到現在,也有五個月的時間,若留起來,差不多也到脖子的位置。
可是為了角色,她一直沒有留頭發,現在都還保持著一個假子的形象。
霞光映在她完全已經變紅和粗糙的肌膚上,幾乎融為了一色。
她,再不是半年前來這里那個肌膚掐脂可破的女孩子,被磨礪的皮膚讓她看上去像有三十歲了。她此時穿著舊干干的薄毛衣,滿是高原紅的臉,與村里的姑娘沒有任何的區別。
唯一讓人對她刮目的,是她骨子里超凡的氣質。
夏煜軒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亭亭玉立的身姿,依舊像是看到落凡的仙子。
他手里拿著一件薄薄的開衫衣,這里白日太陽燦爛,入夜后就比較涼。
他走過去,把衣服輕輕的披在了寧幼慈的身上。
寧幼慈心思正放空,想著祁灝宸,在心里跟他,明就要回去看他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過來。直到夏煜軒把開衫披在她身上,她才驚覺。
“心著涼。”夏煜軒輕。
“謝謝。”寧幼慈用手攏了攏衣服,“你怎么來了?”
“這里可以看到山村全貌。”夏煜軒與她并排著,視線微微一垂,就能看到坡下的山村,此時融浸在夕色里,淡淡的炊煙,像是漫于油畫上的那抹薄淡,有一種寧靜致遠的美。
“明就要離開了,你肯定會來這里看看。”
寧幼慈輕笑:“好像很了解我。”
夏煜軒淡挽唇:“到底相處過半年,不是嗎?”
寧幼慈沒有話。
兩人都靜默了一會兒,夏煜軒才開口:“這次回去,大眾對你的看法就會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