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感覺到灝宸是真的很生氣,一大早就走了。”寧幼慈低說。
他都沒有像往常那樣對她道早安。
祝老太不以為然:“再成熟再威風的男人,有時候也像孩子,涼他兩天,他自己就會消氣了。別太在意男人,不然他們的尾巴會翹上天。”
寧幼慈:“…”
奶奶,你這是經驗之談嘛。
還有祁灝宸,你是奶奶的親孫子嗎?
“不過,安放節育環的事情可要瞞死了。小四要是知道了,不止會生氣,還會讓你立馬去取掉。這是他的底限了,那時他才是真不妥協。知道嗎?”祝老太叮囑。
寧幼慈點點頭:“放心吧奶奶,給我做手術的醫生是錦姐的好友,絕對保秘的。”
“那就好。”祝老太微笑。這時家傭端來了混飩,老太太把筷子遞給寧幼慈,“多吃點,學戲可是很辛苦的事情,你要有心理準備了。”
為了方便學戲,寧幼慈搬回了大宅住。前兩天,祁灝宸都沒有跟著過來,寧幼慈也沒有勸他。第三天,祁灝宸自己回來了。
一臉的氣鼓鼓。
“寧幼慈,你真的很恃寵而驕,知道我生氣,一個電話也沒有,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寧幼慈:“…”
她喃喃,“這可不是奶奶傳授的馭夫之道嘛。”
“什么?”
“沒有啦。”看著男子生氣的樣子像個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似的,寧幼慈立刻開哄,“我怕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或者直接掛斷,那樣,我會很不好受的。
好嘛,親一口作為懲罰。”
寧幼慈說完,便親了一下祁灝宸的臉頰。
本來只想親一口順順某人的毛,結果被禁欲兩天的某爺直接抱上了床。
“這點懲罰,怎么算夠…”
第二天早上,祁灝宸習慣性的伸手去摟寧幼慈,卻發現撲了一個空。睜開眼,床上已經沒有了人。
摸了摸寧幼慈睡過的地方,已經沒有多少余溫,說明她已經起來有一會兒。
這丫頭比他起來得還早,是要干什么?
祁灝宸掀被下床,在洗手間找了一圈后來到露臺上。
樓下傳來隱隱的唱腔。
花叢里,于鳳瑤正在教寧幼慈練嗓子。
薄霧輕鎖著花園,紅日才剛剛從東邊露出一絲光亮。
寧幼慈全神貫注的跟著學習,她眼里的專注和執定,令祁灝宸的唇角,輕輕的挽了一絲柔暖的笑意。
從來,都是一個認真的丫頭。
于鳳瑤唱了一段,寧幼慈跟著學了一下,畢竟沒有任何一點基礎,唱出來自然有些怪異。
“太難聽了。”寧幼慈說。
“你才學兩天,能唱出這樣的腔調,已大有進步。”于鳳瑤溫和的說道,“我現在教你唱的是尹派的唱法,尹派的特色是深沉雋永,流暢舒展,纏綿柔和。
唱腔醇厚質樸,跌宕有致,具有‘圓、潤、糯’三大特點在唱的時候,要注意音的轉彎。你下去聽一聽《盤素索妻》的那句請娘子聽了。
還有《奉湯》里的一句,姑娘啊,聽了之后,你就會有感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