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俄語,寧幼慈聽不懂。
可是,她看到他腕上戴的,不再是她送給他的那塊手表。領上系的,也不再是她送給他的那條領帶。
他從她身邊過去,帶起的風,冷得寧幼慈的心,緊緊一縮。
那掃過她面上的眼神,冷淡得好像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但,可不就是路人嗎?
裝在他心里的,另有其人。
你還指望,他對你熱切如初?
不,哪來的如初,不過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可笑的自以為是…
寧幼慈站在原地,等祁灝宸走了好一會兒后,她才慢騰騰的下樓。她以為祁灝宸在飯廳吃早餐,便連早餐也沒有吃,直接下樓去了車庫。
她那輛白色的跑車,孤零零的停著。
旁邊的車位,已經空了。
平時,祁灝宸都會把他常開的那輛邁巴赫停在她車子的旁邊。一白一黑,一巧一大氣,怎么看都有一種互補的曖昧福 此時,只留她的跑車,停在原地。
原來,他已經走了,而自己剛才還有些可笑的不去吃早餐,害怕與他遇上。
原來,他已經不在了啊…
寧幼慈的眼里,涌上一抹溫熱。
心,又疼又空。
當連虛假的寵愛都消失后,原來是這么的疼。
寧幼慈深呼吸了一下,把淚意壓下去。
她坐進車里,看著那奢華的操作臺,想起提車那祁灝宸握著她的手教她操作的情景,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甜蜜的一切,猶在昨日,卻不過都是虛幻。
那時,他把她當作了誰?
他拉著她的手開車,心里想的,會不會是那個從就在他心里的女孩子?
他凝望她眼睛的時候,想起的是不是也是那個女孩?
無數的是不是蜂擁在腦海里,好不容易控制下去的眼淚,又涌回了眼眶。在這隱私而又密閉的空間里,眼淚終于滑過了臉龐。但是想著自己要拍戲,寧幼慈哽咽了幾聲,便抹干了眼淚,竭力控制。
她哭什么?
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哭。
明知道這是一場遲早會走到終點的婚姻,是自己抱了不切實際的幻想,才換來現在痛徹心扉的空歡喜。
是你自己傻呵…
但,再不會了。
寧幼慈拿出化妝鏡,用氣墊補了補妝,然后對著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
現在,你終于可以拋下一切雜念,認真的演戲了。
加油,寧傻。
寧幼慈砰一聲合上蓋子,拿起手機給錦郁打電話。
“幼慈。”
“錦姐,唯愛的片酬,是不是這兩就要到了。”
錦郁:“嗯,會到二十萬,剩下十萬,殺青之后才能結。”
“好。”寧幼慈,“錦姐,我這兩有些忙,你幫我選一輛二十萬左右的代步車。”
錦郁驚了一下:“幼慈,你那輛幾百萬的跑車,開著不好嗎?要換二十幾萬的?”
寧幼慈淡笑了一下。
“和男朋友鬧矛盾了?”錦郁關切的問。
當她看到寧幼慈開幾百萬跑車的時候很驚訝,不過隨后就釋然了。寧幼慈這么漂亮,肯定會有富豪惦記,送她幾百萬的跑車,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