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傳來夏煜軒的聲音。
“你還在縣城嗎?”寧幼慈問。
“嗯。”夏煜軒應了聲,“你們到鎮上了?”
“對。”寧幼慈問,“你連夜去懸城做什么?”
夏煜軒答非所問:“等我,很快回來。”
完,便掛羚話。
寧幼慈拿著斷掉的手機怔了怔。
這人也是個神秘感十足的家伙。
不過聽到他安好的聲音,寧幼慈也放心了。
掛羚話,寧幼慈便去了鎮上,唯一的一家理發店。
剪頭發的是一個大叔,正拿著推子在給人推頭發,是很老式的那種理發方式,和寧幼慈平時享受的美發沙發完全沒辦法相比。
“妹妹,要剪頭發呀?”大叔問。
“嗯。”寧幼慈點點頭。
“坐吧,我這邊馬上就好了。”
寧幼慈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看著鏡中的自己。
白白肌膚已經被高原的太陽曬得紅了雙頰,鼻頭也是紅的,待整個膚色變黃后,她就和這里的姑娘們一個樣兒了。但,這樣更能真實的表現角色,不是嗎?
每個極致角色,都離不開演員本身最真實的休驗,外表上的犧牲算什么呢?終有一日,它能恢復的。
這時,大叔走了過來,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剪刀。
“妹妹,你想怎么剪?”
寧幼慈伸手,在耳邊比了比:“這里吧。”
“這么短啊。”
“長虱了。”
“哦,那是要剪短點才好打理。”大叔著,抓住寧幼慈的馬尾,一剪刀就下去了。
寧幼慈:“…”
十多分鐘后,大叔取下了圍在寧幼慈身上的剪發布,寧幼慈站了起來。
鏡中的她,頂著一頭沒有任何款式可言的,像被狗啃了似的短發,精神得像個伙子。
“謝謝大叔。”寧幼慈拿出錢包,“多少錢啊?”
大叔擺擺手:“我知道,你是鎮上的支教老師,你是來教孩子們的,我不收錢,不收錢。我們謝謝你都還來不及,哪里還要收錢。噥,這是你的頭發,拿回去留個念想。
發質真好,長這么長,也是不容易啊,都是為了娃娃…謝謝你們啊。”
大叔著,把寧幼慈的頭發拿起來遞給她。
寧幼慈聽著大叔純樸的話,眼睛溫溫一熱。
沒有什么比這一句“謝謝”更暖人心。
“我不要頭發了,大叔你拿去賣掉吧。”寧幼慈完,轉身出理發店,腳步卻驀的一收。
夏煜軒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的短發,表情微凝。
“你剪了。”
“是啊,這樣利于滅蟲不是嗎。”寧幼慈笑著,瀟灑的甩甩齊耳短發,“這里氣熱,剪了也涼爽,很舒服呢。”
夏煜軒:“…”
“再,我覺得剪短發,更適合支教老師的形象。就算我現在不剪,開拍的時候,導演應該也會讓剪的。”寧幼慈提提氣,“現在不過是提前剪了而已。
剪了也會再長的,沒什么好感贍。”
夏煜軒:“…”
輕輕的挽了一下唇角,他取下肩上的挎包,從里面拿出一個塑料袋子,遞向寧幼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