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幼慈盯著酒看了兩秒鐘,然后把酒杯放到唇邊,喝了一口。
而她另外一只手,按下了手機上的手機鈴聲設置,鈴聲響起來。
寧幼慈取下酒杯,把手機朝賴雪晃了晃,意思是她去接個電話。
“幼慈,等下我們好好聊。”賴雪笑著。
寧幼慈看到她眼底那絲未能掩藏得住的冷意,她笑了笑,拿著手機離開。
宴會廳有些吵鬧,寧幼慈拿著手機來到洗手間。
洗手間里沒有人,寧幼慈站到洗手臺前,把剛才喝進嘴里的香檳給吐了出來。她打開水龍頭,捧了兩捧水漱口。
抬眼,看到鏡中的自己,一片冷色。
她在里面呆了一會兒才出去。
水晶燈照得四周貼著大理石的墻面冷冰冰的,寧幼慈低著頭走路,燈光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迎面,走來一個女服務員。
寧幼慈輕閉了一下眼睛,忽然用手扶住額頭,身子朝墻壁靠了靠,一副要暈厥的樣子。
“寧姐。”女服務員見狀,趕緊幾步急走過去,把寧幼慈扶住,“你怎么了?”
寧幼慈蹙著眉頭,輕甩著頭:“頭突然有些暈。”
“頭暈,你是醉了,還是身體不舒服?”女服務員問。
“不知道,頭好沉,身體也好軟。”寧幼慈吃力的著話,整個人朝女服務員身上靠去。
女服員有些微胖,寧幼慈又瘦,她倒也把她扶住了。
“那寧姐,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寧幼慈整個人都軟了,頭搭在女服員的肩上,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軟軟的“嗯”了一聲。
不遠處就有電梯,女服務員扶著寧幼慈走過去。
她按了上行鍵。
“寧姐?”她輕喚了一聲。
寧幼慈沒有什么反應。
她閉著眼睛靠在她身上,看上去意識渙散。
這時電梯門打開,女服務員朝四周看了看,又特意看了一眼被擋住的攝像頭,扶著寧幼慈進羚梯。
她按了18樓。
那是酒店的住房。
女服員用門卡打開了其中一間房的房門,把已經完全沒有知覺的寧幼慈扶到了床上。她拉過被子,把寧幼慈蓋了蓋,便離開了房間,但是房門卻只是虛掩了一下。
寧幼慈睜開了眼睛,從床上爬起來。
她左右看了看,伸手拔掉了床頭柜上座機的電話線,拿起座機走到門邊,藏在了門后。
等了一會兒,門輕輕的動了,被人緩緩的推開。
寧幼慈提了提氣,握緊手中的電話。
一個男子探頭探腦的進來。
他根本沒有想到過門后有人,直朝屋子里看。
看著男子的后腦勺,寧幼慈眼里露出厲芒,高舉起手中的座機,狠狠的敲了下去。
男子本能的叫了一聲,剛轉過身來,寧幼慈又迅速的朝他的面門砸上去。
男子暈了一下,但是并沒有徹底倒下,他本能的去拉寧幼慈。
寧幼慈拽過男子的胳膊,順勢把他摔在霖上,手中的座機又狠砸在他腦袋上,男子眼前一片星星閃過,終于暈了過去,癱軟在地上。
他連寧幼慈長什么樣子都沒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