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家丟了一個女兒,權念詩是知道的。
羅美瑤微嘆:“只希望她現在生活得很好。”
權念詩一時沒有說話。
生活得再好,都不如生活在權家好。
半晌,她輕聲問,“媽媽,你還會找姐姐嗎?”
“找了這么多年,都沒有找到,還怎么找?”羅美瑤微微昂首,“我記得那天,我在她的脖子上掛了一個長命鎖,是她奶奶才去金店訂制的,上面刻著詩字。
那是她和我們權家唯一的信物。
如果她知道那個鎖的意義,她應該會主動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如果她不知道那鎖的意義,那說明她現在生活得很平靜。只她過得好,我就安心。”
“姐姐一定會生活得很好的。”權念詩溫聲說。
心里卻在想著長命鎖上的詩字。
羅美瑤是無意間脫口而出。
她卻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名字的意義。
念詩…
到底,還是思念自己親生女兒的吧。
下午收工,寧幼慈和權念詩兩母女碰了面,一早就約了晚上吃飯。
寧幼慈想感謝一下羅美瑤。
如果不是她的關系,以她當時的處境,肖氏最頂級的美容師,是不會給她親自做皮膚恢復的。
所以,都是羅美瑤的面子。
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遇上了顧宓蜜。
彼此招呼了一下。
之前,媒體大肆報道顧宓蜜和寧幼慈關系好,權念詩以往兩人的關系還如從前般親密,便說:“宓蜜姐,幼慈姐要請我們吃飯,你要是沒事的話,一起吧。”
顧宓蜜:“…”
“我…”
“一起吧。”寧幼慈開了口,“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后面這句話,讓人稀噓。
是呀,兩人曾經多么的親密無間,現在卻隔著一層無形的膜。能看見彼此,卻再觸碰不到。
但之前,顧宓蜜已經主動流露出和好之意,寧幼慈也沒有再過多的計較。
“那好吧。”顧宓蜜想了想,答應了。
寧幼慈請了三人去吃海鮮,在賀梵的游輪上。之前祁灝宸帶她去過一次。
賀梵在船上迎接了幾位嘉賓。
“歡迎,歡迎。”
他笑意盈盈,溫潤如從前,但是寧幼慈從他的眼底,看到落寂和疲憊。
他把幾位客人領到包艙。
寧幼慈在門口和他聊了幾句。
雖然賀梵眼里有寂寞,但整體狀態還不錯。
聊到后面,賀梵仍是忍不住問到了錦郁:“她沒有跟著來嗎?”
寧幼慈輕挽笑:“甜甜最近要安排手術,她要留下來照顧。所以,沒有跟著來。”
“她還好吧。”賀梵低問。
語氣里掩不住的關切和情深。
寧幼慈只能點點頭。
賀梵就笑了一下:“那就好。”
“那你呢?”
賀梵怔了一下,繼爾淡道:“我也會很好…告訴她,不必掛念我,也不必覺得欠意。天意難違,希望她余生快樂。”
“你也是。”
聊完,寧幼慈正準備進包房,忽然聽到有人招呼:“幼慈!”
寧幼慈順聲望過去,竟是冷尊和一個漂亮高挑的女孩子,正朝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