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租不到房,讓我有家不能回,甚至連酒店我也住不了。”寧幼慈挑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這A市的房子,我也買不到一套吧。”
祁灝宸眸光微訝了一下:“為什么?”
“這為什么,不是應該要問祁四爺你嗎?除了你,還有誰能一手遮天,限制我的歸宿。”寧幼慈抄了抄手臂,往椅背上靠了靠,“祁先生,你做這些到底要干嘛?
把我留在別墅里,是想和我復婚嗎?”
祁灝宸:“…”
他深睨著寧幼慈,眸光涌上一絲溫色,唇角微微一挽,“你想嗎?”
有些問題,她和他都沒有真正的面對過。
現在,是時候,談一談了。
“想聽真話嗎?”寧幼慈說。
“當然。”
“我怕。”寧幼慈看著祁灝宸,認真的說,“我怕我還是那個為了事業而不顧一切的女孩子,我怕你此時接受,后面會介意我太重事而和我心生嫌隙。
我怕我們再重蹈覆轍。
你想要的是溫柔似水的女孩子,可我…有可能會做不到。
如果重來一次,還是像原來那樣讓彼此都不開心,何不把美好留在曾經呢?”
祁灝宸靜靜的聽著,直到寧幼慈說完,他才微微頷首:“說得有道理。”
祁灝宸的回答,像瓢冷水潑在寧幼慈的心上。
她說那些,其實是祁灝宸能夠否定,是想得到他另外的回答,諸如我們一起努力,一起改變,一起包容之類的。可沒想到,他卻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有道理”。
也就是說,他從心里,同意了寧幼慈的觀點。
他也不想重蹈覆轍。
女孩子離開是想被挽留。
可他沒有。
寧幼慈抱著手臂的手,把自己圈緊了一點,嘴角穩著笑:“既然我們的觀點一樣,那…我覺得再住在一起就不太合適了。雖然房子現在有我的名字,但到底你才是真正的主人。
你就讓我搬出去吧。”
祁灝宸低下眼簾,隨意了翻了翻擱在膝上的書,把它朝茶幾上擲下,放下了二郎腿,抬眼看向寧幼慈:“去換泳衣,練習游泳一個小時吃晚飯。”
“我在泳池等你。”祁灝宸說完起身,伸手揉了揉寧幼慈的頭,“別想偷懶。”
看著祁灝宸離去的身影,寧幼慈心里真的很郁悶。
既不和她復婚,又要她和他住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來傳聞祁四爺心機深沉腹黑,她不覺得,現在終于體會到什么叫高深莫測了。
這爺的心思,確實讓人猜不透。
但不管怎么難猜,剛才祁灝宸基本上算是表明的態度。
她和他,應該是走到頭了吧。
寧幼慈的鼻子輕輕的泛了酸,但很快,她又克制下去。
這樣,也挺好的。
他記住的,是她最美好的一面。而她,亦是如此。
總好過,日后兩人因為性格的差異,而傷得彼此痍瘡滿目。
在祁灝宸“嚴格”的訓練下,寧幼慈進步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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