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細的動作,一下子讓寧幼慈的心狠狠的一裂。
相比之前,拉著她的手開車的親昵,此時的避讓顯得多么的冷情。
寧幼慈暗暗的滑了一下喉,忍下淚腺的翻涌。
“我不知道懷了裕”寧幼慈低聲。
祁灝宸看著她,表情很平靜:“如果,像我們計劃的那樣,這個孩子,它會平安來到這個世上的,對嗎?”
他語氣平靜,卻暗含著責備。
寧幼慈眼眶一下紅了:“你覺得是我的錯,是嗎?”
“你要是聽我的話,我們也不會失去他。”祁灝宸靜。
她暗咬著嘴唇,第一次覺得這么平靜話的男子,離她好遙遠。
他不慍不怒,卻像一座高遠的冰山,讓她遙不可及。
他明明就在她的身邊,她卻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溫度。
“我也很難過。”寧幼慈哽咽。
“那你就不應該堅持已見。”
“你十多沒來月事,你都沒有懷疑過?”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對懷孕這件事情上心。”祁灝宸頓了一下,喉嚨微滑,眼里涌起一抹痛色,“你是怎么舍得在手術書上簽字的?”
她紅著眼睛望著祁灝宸,那時候,她不得不簽,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祁灝宸冰冷的問話,讓她難以開口為自己辯解。
“簽的時候,心痛嗎?”
“灝宸…”
“你太倔強了,幼慈。”祁灝宸深呵氣,“你眼里,永遠只有事業。”
女孩子什么都不,祁灝宸忽然輕輕一呵,顯出幾許無奈:“我知道,你不愿意給我生孩子。”
“我不是…”寧幼慈趕緊回答。
“今后,你可以安心的追求你的事業了。”祁灝宸截斷寧幼慈的話,語氣冷下去,“既然不愿意,就不必勉強你生了。”
不必勉強她生了?
寧幼慈眼里流露出驚愕,望著祁灝宸,復喃著:“不必勉強我生,什么意思?”
祁灝宸沒話,腮幫硬硬的咬了一下,避開了寧幼慈震驚的目光。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是周玉英送雞湯進來。
祁灝宸低沉沉的:“你喝湯吧。”
完,轉身離去。
看著祁灝宸挺拔又冷情的背影,心,像被刀尖狠狠一劃,破開了一道鴻溝。
周玉英把雞湯端起來,送到寧幼慈的手邊:“少奶奶,喝點吧,溫度剛剛好。”
寧幼慈木訥的接過雞湯,手輕輕的顫著,眼淚吧噠一下從眼眶里掉出來,落在了雞湯里。
周玉英見狀,趕緊把雞湯端過去,忍著哽咽:“少奶奶,我重新給你盛一碗。少奶奶你不要哭,對身體不好,四爺他只是…太難過了…”
心中輕呵,冷而痛。
他難過,難道她不難過?
周玉英尚且一直在關心她的身體,而他,她的丈夫,卻在指責失去這個孩子是她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