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杜安暴露了,和他一起暴露的,還有另外三名潛伏的洗刷派人員,這三人都是生面孔,并非來自尹菜心自己的小隊。
也許他們來自同一個洗刷派分支,潛伏在不同的小隊。
不過這些暫時都不重要了。
盧卡正在被搶救。
韓青禹有些郁悶,作為一名十九歲的新兵,他做事考慮終究還是不夠嚴謹。
當他帶著賀堂堂和溫繼飛、劉世亨,穿著裝置趕到,現場已經形成一個僵持對峙的局面。
一邊是全甲戰士沈宜秀。
另一邊,是搏杜安和另外三名生面孔的洗刷派…搏杜安背著立體裝置,橫刀在沒有穿裝置的尹菜心脖頸一側,威脅著沈宜秀和全場其他人。
他們現在已經退到一樓簡易的大堂里。
幾乎整個旅館的人都跑出來圍觀。
期間有人認出自己小隊里的洗刷派潛伏人員,用法語和英語嘰里呱啦地喊著什么。
阿方斯家族的人員也有到場,語氣嚴厲地威脅,要求搏杜安等人放棄抵抗。
韓青禹幾個站在二樓的走廊上。
搏杜安在說話…
“他在說什么?”韓青禹問。
“他在說讓他們走,威脅要殺人。”一名生人走近,但是保持恰當的距離,自我介紹說:“我也是華系亞方面軍的人,來自第三軍。”
“謝謝。”韓青禹轉頭示意一下。
“要幫忙嗎?”
“大概不用。”
韓青禹說完,帶著人從二樓走廊上跳下,遠遠地站定。
大約是意識到正主來了…圍觀的人群在遲疑片刻后,自動在他身前散開。
對峙的場地瞬間開闊了許多。
搏杜安野也看見他了,先是眼神慌張一下,告訴身后三名同伙,這人很強,跟著突然一下陰惻惻地笑起來,仰頭,對四周的人嘰里呱啦說了一通,好像說的是法語。
隨后,另一個洗刷派的人又用英語把他的畫說了一遍。
國際交流就是麻煩啊。
韓青禹依然沒聽明白,但是隱約聽到“青姨”兩個字。
姨你大爺啊。
“他說什么?”韓青禹喊了一句,是的,用喊的。
眾人錯愕地發現,他的詢問對象,竟然是此時被挾持的尹菜心。
都被挾持了,還要當翻譯嗎?!
尹菜心愣了一下。
很多人都一樣。
就連沈宜秀都跟著茫然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韓青禹。
“他…”尹菜心看著韓青禹,張開又果斷閉住,緊張而倔強地搖頭。
“嘰里咕嚕哇。”搏杜安說話同時擺動了一下手上的刀,似乎在逼尹菜心用翻譯這句話。
尹菜心依然倔強地搖頭,嘴唇緊閉,看著韓青禹。
此時當場已經有很多外國人,都把目光轉向了韓青禹,用各種語言議論著,他們聽懂了那些話。
有些混亂的場面,搏杜安情緒激動,動作越來越大…韓青禹手掌向下,做了一個安撫的手勢,然后看著尹菜心的眼睛,微笑著平和地勸說:
“沒事的,你說…說吧。你不說,他們晚點也都會知道的。”
“他…”尹菜心說了一個字又頓住。
搏杜安再次揮刀,示意她放大聲音。
“他說你叫韓青禹,他們在告訴這里的全部人…你的命,很值錢。”
終于,在韓青禹的目光下,尹菜心說出來了,這就是她剛才閉嘴不肯說的原因,其實沒太大意義,但還是堅持了好久,直到韓青禹親自勸說。
“韓青禹?”
“竟然是韓青禹?”
“他怎么也來了?”
帶著驚訝的聲音響起,是。
其實之前因為那塊金質蔚藍守護的關系,韓青禹的名字已經在很大范圍內都被聽說了,只是他自己原先并不知道而已。
“他說你值65萬刀加20塊源能塊…不,現在已經25塊了。”一名外國人也不知是熱心還是故意,用蹩腳的大聲又說了一遍,具體到數字。
這是不義之城之前對韓青禹的懸賞,按說知道的人不多,同時就連韓青禹自己都不知道,在一刀劈下一個A之后,他這幾天,已經漲價了,從20快源能塊,漲到了25塊。
而搏杜安竟然知道,并且在這種環境下說出來,報復韓青禹破壞了他的計劃,同時試圖制造混亂。
那是25塊源能塊啊,還有65萬刀。這一刻滿場都陷了入巨大的嘩然和議論,幾乎所有的目光,都在韓青禹身上。
其中有蔚藍的人,有自保派的隊伍,想必也有一些隊伍里還沒暴露的洗刷派潛伏的人。
搏杜安說這一切的目的很明顯了。
他想讓韓青禹稱為獵物。
可想而知,當這個消息在這里當眾暴出,韓青禹在后續試煉場地野外環境下受到的威脅,勢必十幾甚至幾十倍地增長。
“青子…”溫繼飛慌了。
賀堂堂和劉世亨也一樣。
沈宜秀扭頭看了韓青禹一眼。
“要不這次算了,咱們回去吧?青子。”
溫繼飛說了一句,在場的人很多,其中有大批年輕的天才,更有許多人敵我難辨,因為穿甲時間長短的關系,哪怕是韓青禹和沈宜秀的組合,也不敢確定實力碾壓。
沈宜秀也看著韓青禹,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溫繼飛的意見。
場面逐漸安靜,等待韓青禹的答案。
搏杜安也看著韓青禹在笑,似乎有些得意。
“沒事。”韓青禹先回答了溫繼飛等人的問題,然后目光掃過一圈,微笑,對四周和樓上的人說:“他說的是沒錯,我的命,確實挺值錢…各位放心,我不會退出,我依然會參加接下來的試煉。”
用說完,他又看了看尹菜心,笑著說:“麻煩翻譯一下。”
尹菜心:“…”
最終,在韓青禹的勸說和搏杜安的威脅下,尹菜心分別用英文和復述了一遍,韓青禹承認自己的身份,價格,并且表示會留下來。
再一次嘩然的場面,嘈雜的議論,幾百雙眼睛,都把目光投向韓青禹。
“哈哈哈,不愧是板擦十年最強新兵,好膽。”突然,樓上有人大聲用說:“沒事,兄弟,這次咱華系亞還有兩支隊在,進去后,兄弟們跟你走一起。”
韓青禹仰頭。
那人身邊,另一名穿著華系亞方面軍唯一目擊軍團作戰服的年輕人,已經在用英文向所有人復述,同時換了語氣:
“華系亞方面軍恭候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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