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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公主問題不少。”
“不著急。”
“公主和公子是來送點心的,咱們邊吃邊說。”
“聽著公主言語,叔父忍不住就想起你姐姐陽滋,似乎…性情有些相仿。”
“哈哈,陛下,以我之見,月裳公主很有望成為第二個陽滋,那丫頭…若非我回咸陽,她現在還不知道會在何處。”
小丫頭話語不多,嘴也挺甜。
有些陽滋的模樣。
公子泰,性情稍稍內斂。
于小丫頭點點頭,指了指隨她們一起前來的食盒,和陛下言談…也非十分緊要的事情。
兩個小家伙在這里,也算熱鬧一些。
“哈哈,郡侯此言可不要讓麗兒聽到,否則,這丫頭…要倒霉了。”
“陽滋那孩子已經令麗兒頭痛不已,再來一個陽滋,麗兒真的要天天揍人了。”
“真的要天天睡不好了。”
“陽滋!”
“近年來她東跑西跑的,有曦兒在她身邊,還有異獸在身邊,郡侯的弟子也在。”
“安危倒是無礙。”
“唯有那件事…畢竟年歲雙十,按照帝國的禮儀規矩,也當行之。”
“朕寵她,是以不著急,早晚都有那般事,麗兒有些等不及,再等幾年,月裳這丫頭也大了。”
“果然也學著陽滋那般,麗兒…真的要日日有怒了。”
“泰兒這孩子,麗兒對他要求甚高,性情上不為月裳那般闊朗,也是有心的。”
“等陽滋她們回宮,宮里就要熱鬧了。”
“郡侯的孩子們,朕也有許久許久沒有見過了。”
“朕也是著實想著。”
“哈哈,想著當年朕曾勸說郡侯落下血脈,延續王族血脈子嗣,郡侯不為放在心上。”
“如今,身邊已經六七個小家伙了。”
“那些孩子待在郡侯身邊,應該極好,朕…,真的孩子也不少,卻難以面面俱到。”
提及陽滋,嬴政亦是忍不住笑語。
那孩子…現在都怕回宮了。
只要回宮,自己這里還好一些,麗兒那里…動不動就要收拾陽滋,是真的動手收拾。
每一次下手,陽滋的屁股就要遭殃,然后就老實了。
兩三日之后,性情又開始了,趁著麗兒不注意,和自己說道一聲,便又和曦兒一處離開咸陽宮了。
麗兒所想所思也沒錯,陽滋的年歲一日日見長,都雙十了,后宮一位位公主十五六左右,就會一一出宮。
陽滋略有特殊。
麗兒執掌后宮,那樣的事情的確…,只是,麗兒挑選的那些男子…都不入陽滋的眼中。
欲要成事,多艱難。
不著急!
自己并不著急,自己的女兒,不愁那般事!
等什么時候想好了,等什么有心儀之人了,再成事也不晚。
月裳!
陽滋在前,這丫頭學的很快,如今也令麗兒有些發愁,泰兒好一些,還是省心的。
這一次郡侯前來咸陽,昌南君那些孩子都有前來,咸陽宮也當難得熱鬧一二。
“父皇,嘗嘗這些點心,還熱的呢,正好品用。”
“叔父,您也吃。”
“很好吃的。”
“可香可甜了。”
月裳小丫頭帶著公子泰快速將食盒里的點心取出,都是母親準備好的,剛好可為父皇和叔父享用。
自己和泰兒弟弟也能順便嘗幾塊。
“看你饞的模樣,你多吃幾塊,父皇吃不了幾塊。”
將面前案上的點心想著小丫頭推了推,麗兒做的點心,自然是好吃,就是稍稍香甜了一些。
自己每次吃的不多,大多數點心都被兩個小家伙吃光了。
“嘻嘻,叔父,您也吃啊。”
“叔父,聽母親說…您身邊的焰靈姑娘做點心更好吃,城中天然居的點心方子,還有宮里的點心方子,許多都是焰靈姑娘創出的。”
“焰靈姑娘做的點心真的很好吃嗎?”
“陽滋姐姐說她每次去江南的時候,都可以吃焰靈姑娘做的好東西,好多好多好吃的。”
從父皇的案上取過一塊棗泥餡的山藥糕,這個東西是母親擅長做的,做的很好吃。
自己很喜歡的。
味道好好的。
小口的吃著,順而看向父皇,又看向臨近的叔父。
點心吃食。
叔父身邊有一人——焰靈姑娘,她做的東西最好吃了,陽滋姐姐說了,城中天然居的手藝…連她的一半手藝都不到。
連焰靈姑娘做的東西一半滋味都達不到。
天然居的東西,自己嘗過的,很好吃的,許多東西比咸陽宮的吃食還要好。
而那位焰靈姑娘做的更好吃!
真真…想要親口嘗一嘗。
“麗夫人的手藝,難得嘗到。”
“焰靈的手藝,公主想要嘗嘗,過幾日,公主可去我府上親自嘗嘗。“
對于香甜的點心之物,周清平日里用的并不多,焰靈所做的那些,雪兒她們吃的比較多。
于尋常人而言,那些東西吃多了,影響體態,對于她們,稍稍運轉玄功,便是化去了。
巧兒她們一個個小家伙,挺喜歡的。
“嘻嘻,父皇,叔父說了,過幾日我可以去他府上的。”
“到時候,我和陽滋姐姐一塊去,焰靈姑娘的庖廚手藝,陽滋姐姐說了好多次呢。”
“母親也說了很多次。”
“對了,泰兒弟弟,你去不去?”
月裳大喜,將手中的那塊點心快速吃完,繼而取過另外一份餐盤里的點心。
陽滋姐姐出宮行走天下,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品嘗諸夏諸郡之地的美味,自己也要嘗一嘗。
看向父皇,很是開心。
去叔父府上,肯定無礙的,又不是出咸陽,母親不會攔阻吧?
“嗯!”
公子泰正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吃點心,自己其實也想要同月裳姐姐那般歡快的說話。
奈何。
母親說過自己和月裳姐姐不一樣。
自己要盡量穩重一些,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做,多看多學少說。
自己一直記著的。
對于焰靈姑娘,母親提過她,自己記得,陽滋姐姐也多次說過她,她的庖廚手藝很好。
此外。
還有做瓷器的手段,也是無雙。
母親那里就有珍藏她做的火焰紋瓷器,那種瓷器真的很好看,由土燒制而成,看起來更甚美玉。
還能有不一樣的色彩變化。
月裳姐姐要去叔父府上?
自己?
去不去?
想去。
萬一母親不應怎么辦?
對了。
陽滋姐姐就快回來了,到時候跟著陽滋姐姐一塊去,肯定無礙的,有陽滋姐姐在前,自己就安全很多。
“不錯,待在咸陽宮,修行沒有落下。”
“道理精進不少。”
“接下來我會停留咸陽一段時間,你可多多前來。”
“玄清宮這里,你已經待了不短時日,哈哈,可有想著離去?天宗那里的合適之人不少!”
咸陽上下,仍為大雪覆蓋,旋風相隨,將整個咸陽宮徹底籠罩,若非宮人及時清理,不消一時片刻,一條條道路就會被遮掩。
從興樂宮離去,沒有直接出宮,腳步一轉,前往玄清宮之地,那里…好像被冰雹子損傷不少。
隔著很遠,都能夠看到入口的殿閣塌陷一個角,修補好的話,想來需要一段時間。
那些!
不為大事。
看著面前的小靈,細細端量一眼,微微一笑。
小靈的修行,早就達到化神極限,隨時可以踏足那一步,而且只要踏足玄關,就會突飛猛進。
將玄關大成,也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論來。
同荀況當年的苦修有些相仿。
荀況壓制修行數十年,一朝突破,現在的修行會更為驚人,如今…不知在合道哪一步了。
若說他現在位列合道萬物的境界,都不為驚奇。
厚積薄發,當有那個結果。
小靈之所以沒有突破,則是咸陽宮的緣故。
則是禁法領域的緣故。
道者。
修行的道在天地間,需要神融虛空,需要悟虛,那樣才能更好的精進修行。
修行修的是道理,萬千道藏在身,足堪參悟。
小靈的底蘊,現在可以支撐他一口氣修煉至玄關大成、圓滿的境界,合道…還差了一些。
接下來真的突破玄關,印證己身,合道也不會很難。
咸陽宮是束縛。
也是難得的機緣。
許多道理參悟了,印證了,走的會更為踏實。
“多謝師叔!”
“何時離開咸陽宮,聽師尊和師叔的安排。”
“我并無大礙。”
“可以繼續待在咸陽宮,也可隨時離去。”
淺藍色的云光道紋長衫著身,水藍色的發絲梳攏道冠,早已長成的年歲,如今觀之…靜水深深。
站在那里,就如一處碧波汪洋。
體表瑩光涌動,本源圓融至極,一體玄功無時無刻不在運轉,天地元氣暢然貫通。
再見玄清師叔,無比歡喜。
面帶笑意,道禮而落。
能向玄清師叔請教,能向玄清師叔問道,莫大的機緣,自然不會錯過,近年來,的確積攢了不少疑惑。
于師叔而言,當輕而易舉。
坐鎮咸陽宮!
已經多年了。
也漸漸習慣了。
修行,在何處都可以的。
咸陽一樣。
天宗也是一樣。
若非咸陽這里有禁法領域的存在,一直待在咸陽也是可以的,然…自己早晚要離開玄清宮的。
看師尊和師叔的安排。
天宗的情形,自己也有所知,好苗子不少,上佳的弟子不少,自己離開之后,會有合適之人的。
“就這一二年吧。”
“天宗那個鄭仙不錯,等他將修行穩固穩固,諸夏行走行走,師兄之意,他會入咸陽接替你的位置。”
“到時,你就可離開咸陽宮了。”
“離開之后,行走諸夏修行,歸于天宗修行,都隨你的心意,道者的道,本就不在天宗。”
“這道玄氣,你化入本源吧。”
“此物難得,于誠于道的道者而言,裨益極大!”
“若然你一心為道,離開咸陽之后,三年之內,可窺合道,邁過那道關卡也不難。”
行走在熟悉的玄清宮內,一切都是熟悉的,一處處欄桿、階梯、殿閣、小橋、碧波…。
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這里布置的也有簡單陣法。
話語間,伸手屈指一點,便是一束泛著斑斕琉璃之色的流光沒入小靈體內。
“多謝師叔。”
“鄭仙,我知道他,拜入天宗沒有多久,卻得了修行的真髓,師尊很看重他。”
“師叔,我原本以為會是河上師弟接替我的位置。”
“河上師弟的修行獨到,道理精深,也適合坐鎮咸陽宮。”
“尤其,宗全師兄說過,他將來會獨立傳承,光大師叔之道,坐鎮咸陽宮,更合適了。”
師叔之賜,小靈沒有抵抗。
任由那股力量浸入身子,玄功運轉,將那縷力量煉入本源,悠悠然,體表玄光大盛,數息之后,方才徐徐消散。
仿佛更清晰了。
天地!
也更加明亮了。
天地元氣!
也更加躍動了!
此氣…不知是何物,連師叔都說此物難得,此物…想來無比罕見,唯誠于道之人才能發揮它的效用?
雖然沒有進一步嘗試,單單此刻的感覺,已經令人驚嘆。
師叔所言,離開咸陽宮后,有此物助力,三年之內,自己就能踏足合道?這…,自己都沒有那般把握。
師叔此言,想來對此物很相信。
合道!
自己也不覺它很難,三年…可以一試。
鄭仙!
那人聽過他,剛進入天宗不久,修行的資質不錯,師尊很看重他,師叔所言他會接替自己坐鎮玄清宮?
于此,略有驚奇。
其實,自己心中也有一個人選。
那就是是師叔的弟子——河上。
當初河上入咸陽宮的時候,在玄清宮待了數日,彼此也有論道,不愧是師叔的弟子。
道理廣博,道理精深。
在河上那般年歲,自己斷無他那般修行和境界,不愧是師叔看重的弟子。
師叔修行多年,一身道理通玄造化,河上是師叔的第一位弟子,他當得第一位弟子。
河上坐鎮咸陽宮,也很合適。
也有好處。
“河上!”
“他不合適。”
“玄清宮之地,只會留給天宗的弟子。”
“只要帝國還存在一日,只要玄清宮還在,玄清宮的宮主,都只會由天宗的弟子接掌。”
“河上,他是我的弟子,也算天宗的弟子,將來…就不是了。”
“分教開宗,是我對他的期待。”
“他,有他的事情,做起來不會容易,他現在身入悟虛,也不合適待在咸陽宮。”
“分教開宗!”
“你將來也可為之。”
“道,為道。”
“傳承,是道的傳承。”
“哈哈,師叔也只是簡單說說,一切隨心,那才是順心的修行,才是性命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