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兒!
好不容易在箕子朝鮮有了一片根基之地。
現在又有不小的危險!
可惡!
箕子朝鮮那些人都不是好人,將好的地方、肥沃的地方占據了,將西北直面近千里緩沖之地的區域交給成兒了。
該死。
該死!
若那般也就罷了,好歹也算一處根基,可以慢慢發展壯大,甚至于先前紫女姐姐還說…如果燕地遼東那里沒有什么動靜。
成兒都可以將力量向著緩沖之地拓展,開辟更大的區域和范圍,收攏塞外部族,容納胡人之力,力量就會慢慢增強。
現在。
那該死的葉騰,他不好好在燕地待著,非要派兵不斷蠶食緩沖之地,如今都蠶食一多半了。
葉騰在秦國的地位尊崇,若然被殺,秦國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查探清楚的。
“如今的情形和數年前又有些不太一樣。”
那就解決人吧!
葉騰!
“數年前,諸夏諸郡還沒有徹底安穩,北胡匈奴勢大,嬴政也不太輕易動刀兵,休養生息為上。”
“下毒不行?”
若然這一次葉騰要將剩下的區域完全占據…成兒就危險了,以后…日日夜夜都要直面秦軍。
“這如何能行!”
將葉騰殺了?
似乎代價太大!
殺人、下毒不是不可行,而是…那些法子都是下策。
“這個時候,葉騰中毒了,那就…情形難料了。”
而且。
“如今。”
遼東的寒冷就該將他直接凍死!
省的那么多壞心思。
不能殺人!
那就下毒!
紫女將手中剩下的一些文書消息落于石桌上,輕呷一口茶水,聞紅蓮之言,秀首輕搖。
子房來了這份書信,一些事情難以避免,那么…唯有思忖解決之法,什么解決之法?
既然問題難以解決!
紫女姐姐最近剛調配出一種嶄新的毒藥,正合大用!
“下毒?”
尤其。
這…那個葉騰怎么就那么多事呢?
“蒙恬對匈奴兵戰有成,已經將匈奴莫大之力牽引過去,縱然遼東出兵,匈奴也不太可能派出很強的力量。”
秦軍!
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不要行之。
“紫女姐姐,那…難道就放任葉騰那個該死的率兵出塞外,兵鋒一步步壓向箕子朝鮮?”
“下毒雖好,雖可攔阻葉騰,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因此事更加堅定咸陽出兵塞外的心思,該如何?”
“說不準,遼東出兵會更加猛烈,那樣一來,就有些燃火燒身了。”
期時,查到她們身上?
或者一些人的身上,就是天大的麻煩!
既然殺人不行,那就…,心思有動,紅蓮美眸生光,手握杯盞,看向紫女姐姐。
“你…你倒是想的不少。”
對葉騰下毒的話,起碼影響小一些,而且天下間…想要殺葉騰、對葉騰下毒的人多了去。
只剩下剩余三四百里區域了。
“尤其,葉騰也不會派出很強之力。”
只要做的干凈,不是不能夠行之!
當想另外的法子。
要變了。
變了。
多艱難。
同樣可以達到類似的效果。
倘若葉騰進軍順利,說不定還會直接將成兒的根基之地給攻占,對成兒…還有很大的威脅!
“紫女姐姐,你知道的,以成兒現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抗衡那些力量。”
“除非箕子朝鮮那些人力合一處,都匯聚那里。”
“紫女姐姐,你覺可有那般可能?”
不行?
隱患?
紫女姐姐所言的確有那般道理,然…那個法子不能行之,還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呢?
葉騰兵進不能攔阻,唯有…箕子朝鮮多一些動靜?讓成兒的力量更強?可以抵抗?
將箕子朝鮮所有的力量匯聚一處,一起對抗葉騰,這個法子如何?應該可行吧?
黛眉緊蹙,心亂如麻,一時間,自己能想出來的法子也就那些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葉騰兵鋒臨近箕子朝鮮之時,那里…肯定會有大動靜的,那些人必須力合一處。”
“雖如此,韓成的力量…估計要被率先損耗。”
“指望著箕子朝鮮之人將精銳的力量直接放出來,幾乎不太可能。”
“更好一些的法子…。”
“能為韓成接下來選擇的,也就…棄城棄地離開,保存有用的力量,以待將來。”
“堅守城池土地,以自身之力,合四方強力于一處抗衡秦軍。”
“此外,別無他法。”
“子房有這份書信,葉騰應該已經在準備了。”
“箕子朝鮮那里不知如何,紅蓮,先不給出解決之法,將事情和問題交給韓成。”
“先看他準備如何解決!”
“韓成。”
“將來要有所成,許多事情都需要他親自抉擇,親自面對,我等可以有力,卻難長久有力。”
“子房,在書信中也沒有提及解決之法,也沒有給出應對之策。”
“未必沒有那般深意。”
握著手中杯盞,輕嗅之,紫女淺淺一笑。
指望著箕子朝鮮諸多勢力將力量匯合一處抗衡秦國秦軍?他們會做?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那就難說了。
盡心竭力的力合一處,諸國還在的歲月,那般事就幾乎見不到,如今之時?
更無需太期待。
韓成的解決之法不多。
要么走,要么留!
抉擇其一。
“這…。”
“紫女姐姐,此事交給成兒抉擇?”
“成兒,他…,你覺成兒該如何抉擇為上?”
“要不…還是走吧?還是離開那處根基吧。”
“失地存人,人地將來都會拿回來。”
消息。
自要快速傳給成兒的。
讓成兒選擇解決之法,讓成兒面對那么大的事情,成兒會有什么抉擇?成兒身邊的謀略之人也有,他們會獻出什么法子?
紅蓮秀眉緊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好像,有不少法子應對。
又好像,那些法子都沒有太大作用。
“每一個抉擇,利弊皆兩分。”
“交給韓成吧。”
“一些事情,他真正做抉擇,做出應對之策,感受是不一樣的。”
“紅蓮,無需擔心。”
“眼下還是冬日,塞外更為酷寒,行軍無比艱難,葉騰現在還不會動手的。”
“有接下來的一段緩沖時間,足夠韓成做出應對之策了。”
紅蓮所言什么法子對策為上?
為上之法,最佳之法?
歸根結底,還是韓成的力量太弱太弱,不足以悍然應對一些突發的危險之事。
若是韓成的力量很強,在箕子朝鮮之地,遇到這般事情,估計許多人會靜待其力量有損。
靠外在之力,總是難測。
紫女抬首看向遠處的虛空,東北方向兩千里開外,便是那一大片戰事緩沖之地。
秦軍在側。
韓成…在另外一側!
“這里就是五峰山!”
“紫府山!”
“上古之事,一處有名的地方。”
“炎帝魁隗氏、炎帝神農氏爭奪部族首領,初始,魁隗氏強大,然…七世之后,失德失政,首領之位落于炎帝神農氏手上!”
“紫府山,在那時就為重地了。”
“有熊氏、神農氏阪泉爭鋒。”
“逐鹿爭鋒。”
“天下共主!”
“祝融!”
“共工!”
“紫府山后來沒了蹤跡,你等倒是好運道,時隔數千年,再次發現這處痕跡…。”
“非如此,從典籍上看到記載,只會覺紫府山在歲月中凋落了。”
“嗯。”
“那段河流所在的虛空…還有焰靈留下的一絲絲天魔之力,很淡很淡了,還是可以感覺到。”
“白玉石碑!”
“陣法籠罩!”
紫府山。
自仙山之地歸來,便從雪兒她們口中得知紫府山的事情,得知這里面的一些好處。
焰靈她們還從其中得到不少的真法經文,《人間道》都有一卷,還得到許多如今諸夏罕見的奇花異草之物。
天材地寶也有一些。
惜哉,珍貴些的天材地寶并不存在。
那些東西于合道層次而言,雖說作用不大,對于更多的人而言,則是裨益良多。
五峰之地。
對于這里,周清不為陌生,這里份屬太行山脈的區域,五峰山在輿圖之中有顯示。
然而。
也只是有些顯示,并沒有什么奇異。
千百年來,諸夏間的許多名勝之地,其中并無紫府山,也就一些古籍之上才有紫府山之名。
西王金母一族的典籍珍藏中,紫府山就是上古歲月的一處重地。
想不到。
寶物被遮掩了起來,若非雪兒和弄玉她們因一卷羊皮文書,派人多多探查了一番,還不能夠發現這里的特殊。
一大早。
在車駕營地用過早飯,一行人便前往紫府山所在。
途中,在雅湖小筑略有停留。
元姆和玄紫還在,她們先前就有言…希望一塊去紫府山開開眼界,一觀那處上古盛地。
嫣然也在雅湖小筑。
娥皇也在雅湖小筑。
殘劍、飛雪二人倒是不在,聽嫣然所言,是和召水她們一處前往江南陸豐了。
冬日里,中原之地略有寒冷,與之相比,江南、南海之地就暖風和煦很多,再加上天明的十年之期。
都去江南了。
南海!
這個時候的南海,的確是諸夏間一等一的避寒盛地!
于紫府山之事,嫣然與娥皇同樣很有興趣,便是相隨前來,流光破空,千里之路,不為長遠。
踏空而立,俯覽目的地。
紫府山已經到了。
五座山峰錯落此地,迥異方圓其余山脈峰巒,臨近巳時,盤桓繚繞此地的大片云霧之氣還在。
順著寒風的吹拂,無形的在山峰植株枝干中流轉,久久未散,縱然…此刻的大日之光已經落于此地。
這里的山川景色很是不錯,云霧在上,峰巒密林深處的真容難窺,風勢無常,云氣萬變,大日夾雜,萬般斑斕涌動,沉浮眼眸深處。
神通紫眸不消施展,這里的一切攔阻不成障礙。
整個紫府五峰山的大地脈絡巨細洞悉,那塊因白蟒運道找到的白玉石碑也看到了。
真空落下,正處于紫府山的陣法節點入口。
五元顛倒陣!
整個太行山大地脈絡交錯混合一處,數千年來,自有玄奇內蘊,那里亦是進出之門。
“紫府山!”
“五峰山!”
“昔年師尊鄒衍曾領我在太行一地行走歷練,那時,就從附近行過,于五峰山,師尊也有提及。”
“因好奇,與師尊也在這里走動。”
“也觀這里的山林地貌。”
“卻…想不到,這里竟然隱藏著一處上古密地。”
裙衫如舊,云霞素然,絕麗芳華自出塵。
白衣翩然,纖腰一束,青絲墜馬娉婷生。
虛空踱步,紀嫣然輕捋頸間一束秀發,秀眸閃爍亮光,眺望下方的紫府山,細細給于端量著。
對于這里。
自己還真不算很陌生。
當年,自己還隨鄒衍師尊修行的時候,在趙地行走,太行一地也是穿行而過。
師尊多有提及一些不俗之地。
紫府五峰山就在其中,師尊也說紫府山在上古是一處重地,是神農炎帝一脈的重地。
可惜。
人皇一統諸夏,神農不足漸漸衰弱。
其后。
祝融同顓頊爭奪天下共主的位置,祝融…失敗了。
紫府山也就不為盛況,自是凋零。
紫府山在歲月也就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和記載,就和千百年來的許多諸侯國一樣。
隨著諸侯國的不存,屬于它們的國都、城池…都會在歲月長河中失色,除非…一直顯耀!
好像還從未有過那樣的地方。
天地萬物,都在陰陽五行的道理統御之下,不會有人、物、城池、國家…永遠長存。
上古歲月,三代以來,無數事情都可明證那一點。
欲要長存!
唯有明悟道的運轉,把握道的痕跡,一步步走在道的步伐上,才能夠逐道而行。
做到那一點?
千年以來,似乎也就一人可以做到。
道家的那位至圣至真大智慧之人。
因天明之故,飛雪和召水她們離開了雅湖小筑,前往陸豐、南海閑玩,以渡過冬日。
唯有自己和娥皇還在雅湖小筑,冬日里,許多事情也做不了,唯有靜靜論道、修行。
連日來,也從江南得到消息,武真郡侯回來了。
從仙山之地回來了。
離開諸夏這么多年,隨蜃樓東行仙山,煉制長生不老丹,終于…回來了,不知長生不老丹如何!
武真郡侯歸來,自己…也正想著去江南一趟。
一則,借閱一些道藏之書。
二則,若能精進一二修行,再好不過。
智者一脈的底蘊不足夠,道者三脈中,服食一脈不用想了,其余兩脈合自己之用。
陰陽家術者一脈迥異智者一脈,自己要光大智者一脈,唯有己身修行更進一步。
若是自己踏足合道,配合自己遍觀百家所學的底蘊,余下歲月創出諸般法…可能性不小。
合道!
苦修多艱難,進益雖有,緩慢了一些。
玄姆!
機緣。
前幾日在江南停留,同郡侯性命交修,踏足嶄新境界,自己…這些年根基已經穩固,若然得悟,也會大進。
欲要前往,玄姆二人前來。
得知紫府山之事,便是靜待郡侯他們前來,眼下,隨同前來…這處依稀還有些熟悉的地方。
那時,還是夏日,上下四方的景色很不錯。
師尊還在。
自己也就十余歲。
一晃數十年過去,再臨此地。
內蘊別樣的秘密,著實好奇內部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