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天翔就是王法!”
面對從余積善口中問出的類似問題,楚天翔非常霸氣地給出了一個標準回答。
“哈哈哈哈...”
“要怪,就怪你們生了個好兒子吧!”
他一陣狂笑,指著余積善和王秀芬對手下說道:
“還愣著干什么?”
“都帶走!”
話音剛落,楚天翔身后那七、八個西裝大漢便如聽到主人命令的獵犬一般猛地沖了出去。
他們個個身材魁梧、個頭高大,而且還訓練有素、動作凌厲,驟然發難之下令余積善夫婦根本無法阻擋。
不過片刻功夫,余積善和王秀芬就和剛剛慘遭綁架的王樂一樣,被那些西裝大漢硬生生地塞進了車里。
一陣引擎的轟鳴聲中,車子載著他們一行人揚長而去。
“這...”
歐陽睿傻站在那里吸著汽車尾氣,目瞪口呆地喃喃自語:
“這都是什么人啊?”
“黑,太黑了!”
他呆呆地愣了片刻,又猛地想起了自己身上背負的重要任務:
“這下怎么辦?”
“目標和‘道具’都被綁匪劫走了,我該怎么完成任務?”
“要不...”
歐陽睿陷入了對人生的深深懷疑:
“報警?”
他有些茫然無措地拿出了手機,差點還真地摁下了110。
而這時,卻突然有人給他打來了電話——
是裴常樂。
準確的說,是歐陽睿今天在拘留所門口碰見的那個“裴常樂”。
在成功完成接頭之后,他們就交換了新的聯系方式,用以溝通這次任務的工作進度。
在今夜正式開始行動之前,歐陽睿就特地在電話里暗示過“裴常樂”,告訴他事情今晚就能辦好。
而現在...
“這個...”
歐陽睿有些不太情愿地接通了電話,憋了許久都沒能憋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裴前輩。”
“這...這次任務出了點問題。”
“什么問題?”
余慶捏著嗓子,故作深沉地問道:“暗殺失敗了?”
“是的。”
歐陽睿有些為難地說明了情況:
“暗殺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因為...”
他頓了一頓,糾結許久才說出了這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理由:
“那兩個任務目標讓人給綁架了。”
“什么?”
余慶演出了一種驚異的味道,卻又馬上像一個魔道高手一般迅速恢復鎮定:
“被人綁架了...”
他故意沉默了片刻,才問道:
“是誰綁架的?”
“我不認識。”
歐陽睿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聽那小子自己說的,好像叫什么楚天翔來著。”
“楚天翔?”
余慶加重了語氣,在沉默片刻后就鎮定十足地說道:
“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這次暗殺行動就取消吧!”
“啊?”
歐陽睿微微一愣:“為什么?”
“哈哈。”
余慶故作高深地笑了一笑,也賴得和他多做解釋:
“這是我的事情,你也沒必要了解太多。”
“我這個雇主都已經沒有了殺人的心思,你這個殺手又何必那么執著?”
他三言兩語撤回了這次針對他父母的暗殺任務,還十分大度地說道:
“放心。”
“報酬已經給你了,我是不會再要回來的。”
“這...”
歐陽睿微一猶豫,馬上便反應過來:
不用干活就能拿到報酬,這事自然是穩賺不虧。
至于王樂這個被人綁走的“道具”...
那完全就是不值錢的消耗品,丟了也就丟了。
“行!”
歐陽睿開懷地在電話里應了兩聲,答應得也很是果斷:
“既然如此,那我也好回去交差了。”
“這次謝謝裴前輩的理解,以后有機會,我們還可以再合作。”
說著,他又講了兩句沒什么營養的廢話,就打算就此掛掉電話。
但余慶卻是及時叫住了他:
“等等,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談談...”
余慶沉吟片刻,又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歐陽道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
“應該也是修煉種魔之法的同道吧?”
歐陽睿之前在電話中提到了他背后的勢力能量產魔種,所以余慶就按照李悟真的吩咐,以一個魔道前輩的身份對他稍作試探。
但他的反應卻是十分警惕:
“恩?”
“裴前輩,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
余慶故作鎮定地笑了一笑:
“我自然有我的門道。”
在得到等同于肯定的回答之后,他便再次壯著膽子試探道:
“‘教授’之名如雷貫耳,我裴常樂也對他早有耳聞。”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歐陽道友你幫我引薦一下,讓我與他交流交流魔種修煉之法。”
“什么?”
“你想和教授見面?”
聽到這話,歐陽睿的態度馬上就變得強硬起來:
“不行!”
“絕對不行!”
他堅定地拒絕了余慶的請求,連說話的語氣都調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
“還交流修煉法門?”
“教授是何等人物,哪用得著和你交流!”
余慶一番沉默,心里卻是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他只是稍稍一試,就試出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歐陽睿連裴常樂這個先天巔峰的魔修都不放在眼里,這說明,教授的實力肯定更在裴常樂之上。
也就是說...
他就是傳說中的筑基老怪?
想到這里,余慶不禁對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教授生出了濃濃的忌憚。
不過,盡管心里忌憚,但余慶表面上卻裝得很是惱火:
“哼!”
“我裴常樂好歹也是先天巔峰的魔修,只要再培育出幾顆好的魔種,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筑基!”
“歐陽道友,誰給你的勇氣對我這么說話?!”
“這...”
歐陽睿被余慶一番痛罵,漸漸地也沒了一開始那樣目空一切的氣勢:
如余慶所言,先天巔峰的魔修牌面本就不小。
只要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那裴常樂可就是連教授都得尊敬的存在。
當修行者就不能把道友得罪得太狠,不然的話,誰也不知道對方以后會不會三十年河西。
想到這里,歐陽睿的語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好吧...”
“你的意思,我...我盡量幫你轉達。”
“很好。”
“那就拜托歐陽道友了。”
余慶滿意地應了一聲,才終于掛掉了電話。
而歐陽睿在得到“裴常樂”確切的回復之后,又生怕自己被剛剛發生的綁架案牽連,便迅速離開了現場。
這時候...
余慶拿著手機,緩緩地從旁邊的小巷中走了出來。
望著歐陽睿那匆匆離去的背影,余慶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
“呼...”
“總算把這個殺發走了。”
“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裴常樂和柳菲菲了。”
深夜。
余慶剛剛演完一場大戲,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下一個需要他的片場——
白瑩瑩家。
為了打擊犯罪分子的囂張氣焰,將罪大惡極的柳菲菲和裴常樂繩之以法,余慶這幾天一直在忍辱負重,每天都堅持著到白瑩瑩家打卡。
所以,對于余慶的主動拜訪,白瑩瑩也沒有生出一點懷疑。
而且,可能是因為柳菲菲的耐心到了極點,也可能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余慶今天見到的白瑩瑩比以往還要開放百倍:
她穿著...
額...
具體內容不太方便描寫。
總之,白瑩瑩堅持開放的目標不會變,擴大開放的決心不會變。
在過去一段時間的嶄新歷程中,她更深刻地理解了開放,也更堅定地走向世界。
余慶剛一進門...
白瑩瑩就果斷拿出了敞開胸懷擁抱世界的開放行動,堅持了公開透明的開放原則。
緊接著,她十分真誠地表達了愿同余慶加強全方位對接,打造包容普惠、互利共贏的高質量發展之路,共同走上讓人民生活更加美好的幸福之路。
為了讓白瑩瑩不太懷疑自己這次前來的動機,余慶一開始選擇了配合。
很快,白瑩瑩主動邀請外商實地考察作為改革開放前沿的經濟特區,與之展開了一系列小范圍的經貿合作。
但是,隨著經貿合作內容變廣,利益交融變深,兩國之間難免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經貿摩擦。
在一段時間的經貿摩擦之后...
余慶蠻橫無理地舉起了貿易保護大旗,果斷地在兩國之間豎起關稅壁壘,堅持割裂和白瑩瑩之間的貿易往來。
對于余慶如此不近人情的表現,白瑩瑩很無奈地表示:
她對余慶的貿易邀請不附加任何政治條件,不干涉內政,不提強人所難的要求,注重互利互惠,打造雙贏合作平臺。
“唔...”
余慶難免會有些心動。
畢竟他現在已經知道,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危險至極的柳菲菲,而是他曾經在夢里幻想過的美女教師白瑩瑩。
他只要點一點頭,就能將曾經的女神擁入懷中。
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誘惑。
但是...
冥冥之中,可能有一種難以解釋的力量在隱隱作祟。
就在余慶堅持的貿易保護主義逐漸走向消亡,關稅壁壘漸漸趨于無用的時候...
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什么?”
“你說什么?!”
余慶一把就將白瑩瑩推了出去。
就在白瑩瑩疑惑不解地想要再次撲過來的時候,他突然攥緊了手機,怒不可遏地大吼道:
“楚天翔!”
“你把我的父母給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