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慶的刻意縱容下,白瑩瑩的動作愈來愈大膽。
漸漸地,她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只因為對柳菲菲的服從而刻意表現出主動,而是在這耳鬢廝磨、纏綿悱惻的過程中逐漸動了真性情。
她那粉白的臉頰上滿是喝醉了酒一般的酡紅,鼻息間噴吐出的濕潤氣息變得愈發灼熱,晶瑩澄澈的眼眸中也蒙上了一層醉人的迷離。
終于,白瑩瑩竟是不再滿足于僅僅在余慶臉上種草莓,而是大膽地伸手撫上了余慶的胸膛,胡亂摸索著想要解開他上衣襯衫的扣子。
這時候,余慶終于出手了:
“好了,停下!”
他握在那纖細腰肢上的雙手稍稍往外一用力,便將跨坐他身上、又如雌豹一般緊緊壓上來的白瑩瑩給輕輕地推了出去。
白瑩瑩卻仍是不肯放棄,她很快便眼神迷離地再次緊貼而上,向余慶送上了她那已經泛起瑩瑩水光的嬌嫩唇瓣。
余慶冷著臉,伸手捂住了白瑩瑩的嘴巴:
“別再往下折騰了。”
“我只是看你可憐才沒趕你走,可沒說要和你把關系發展到知根知底的地步。”
白瑩瑩稍稍清醒過來,眼中卻滿是揮之不去的幽怨:
“為、為什么...”
“你就這么不愿意和老師我在一起嗎?”
“為什么?”
聽到這個問題,余慶心里一陣不由咆哮:
你可是柳菲菲啊!
我怎么可能跟你玩真的?
雙方稍稍切磋拳腳功夫還無傷大雅,要是真刀真槍地干上了,最后就算不鬧出人命,他也得落個終身殘廢的下場。
余慶心里這么想著,口中回答的卻是:
“因為我不喜歡你。”
他一邊摟著白瑩瑩,一邊面不改色地表達著自己對林小晚的愛意:
“我喜歡的是林小晚。”
“和你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很錯誤的事情了,我可不能一錯到底。”
“你?!”
白瑩瑩氣得銀牙一咬:
都已經坐在那里享受了好幾分鐘了,現在才知道是在犯錯?
你TM怎么不早說!
她想起柳菲菲交給自己的任務,便只能硬著頭皮勸說道:
“林小晚就這么好嗎?”
“她都已經不理你了,你又何必再為她守身如玉?”
“來吧,和老師我...”
“不!”
余慶堅定不移地回答道:
“我不會輕易和她分手的。”
“就算她現在生我的氣不理我,我也得想辦法求她原諒,讓她回到我的身邊。”
“為什么?”
白瑩瑩咬牙切齒地問道:
“你就這么愛她?”
她都已經放下身段當自己學生的舔狗了,可她舔的男人卻連送到嘴邊的肥肉都不吃,偏偏要卑躬屈膝地去做另一個女人的舔狗。
在這一刻,白瑩瑩心里驀地生出一股爭強好勝之欲:
她都忘了自己是被“逼良為娼”的受害者,十分主動而迫切地想要把面前這個男人拿下。
但是,余慶卻是絲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恩。”
“我就是這么愛她。”
說著,他卻是又沒頭沒腦地把話題帶到了其他地方:
“不過,除了愛以外...”
“我也的確有一些另外的顧慮。”
“你要知道,我和林小晚可是互相知根知底的關系。”
“她不是什么大度的女人,占有欲極高,報復心也很強。”
“如果我們的關系就這么一直僵化下去,我很擔心她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為,在人前抖落出我的秘密。”
“秘密?”
白瑩瑩微微一愣,不禁有些好奇:
“什么秘密?”
“哈哈。”
余慶神秘地笑了一笑:
“都說了是秘密了,我怎么會再告訴你?”
“唔...”
白瑩瑩臉色一陣變幻,便有些不甘心地撒起嬌來:
“老公”
“告訴我嘛!”
她熱情似火地牽引著余慶的手,讓他在自己那觸感絲滑細膩又彈力十足的大腿上撫摸探索。
余慶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便回道:
“算了...”
“反正你也不是圈內人,告訴你一點內容也無妨。”
“修行者的事情,你現在應該也都知道了吧?”
前幾天的魔化事件波及了小半個學校,前前后后有上千號人目睹了王校長和李磊入魔的場面,親眼目睹了超自然力量的存在。
事實上,隨著目擊者的數量愈來愈多,國家在輿論上的管控政策已經從“盡力維持社會原貌”變化到了“緩緩向修行社會過渡”。
對于民間私下里的真相傳播,官方向來是只疏不堵。
所以,在目前的近海一中,修行者和入魔者的存在已然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恩。”
白瑩瑩點了點頭。
她雖然沒經歷過這幾天的大事,但也在和柳菲菲閑聊的時候獲得了不少科普:
“我知道,你就是那種擁有超凡能力的修行者。”
“沒錯。”
余慶坦然承認,又有些得意地說道:
“修行講究財侶法地,為首一個財字就是重中之重。”
“而這個財不僅僅是指俗世的錢財,更是指法寶、符箓、丹藥這些珍貴無比的身外之物。”
“尤其是這法寶...”
“一件法寶威力無窮、作用極大,足以成為決定戰局勝負的關鍵。”
“靈氣復蘇不過一年,現代修行者只勉強復原了制符和煉丹,還沒能掌握煉器的法門。”
“也就是說,法寶還是不可再生資源,是真正的稀世寶物。”
“如果有一件強大法寶的消息透露出去...”
“那就必然會在江湖上引起一番腥風血雨。”
“哦?”
白瑩瑩聽得入神,下意識問道:
“現在不是法制社會嗎?”
“還會像小說里那樣鬧出什么殺人奪寶的事情?”
“當然會了!”
余慶輕輕一嘆:
“人心貪婪無度,哪是單靠法制就能約束得住的?”
“古語云: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身上帶著這么珍貴的東西,如果讓外人知道了,指不定會給自己招來什么妖魔鬼怪。”
“唔...”
聽到這里,白瑩瑩已經聽出了一些味道:
“也就是說...”
“你身上就有這樣的法寶?”
她眼睛一亮,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那...”
“能不能給我看看你的寶貝啊?”
“不。”
余慶搖了搖頭,又一本正經地說道:
“能讓你知道些消息,就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信任了。”
“至于這法寶到底是什么,我現在還不想讓你知道。”
這其實就是他們設下的局。
余慶和楚天翔以往也沒有交惡的跡象,總不能無緣無故地結出什么仇怨。
而且,為了讓裴常樂上鉤,為了讓那種強烈的情緒變化顯得合理,他們還必須得演出那種生死大仇不共戴天的效果。
要做到這一點,他們當然不能用“你瞅啥”、“再瞅試試”這種輕飄飄的理由。
所以...
在小說里,主角經常因為一件法寶和某個大勢力、大家族結下血仇,而且動不動就要反手殺人全家、搞出尸橫遍野的效果。
只要有一件法寶在,兩人的結怨也就能變得合理了。
同時,為了讓這個法寶浮出水面的過程顯得合理,林小晚也順便承擔了一些戲份。
而且,她的戲份馬上就到了。
就在余慶和白瑩瑩摟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余慶的手機陡然彈出了一個微信消息。
緊接著,語音通話的來電音樂聲響了起來。
余慶拿出手機一看,臉色驟然有了變化:
“是小晚打過來的!”
他馬上給白瑩瑩送去了一個示意眼神:
“把嘴閉上,別說話!”
白瑩瑩乖乖地點了點頭,余慶則是接通了電話,又一臉欣喜地說道:
“小晚!”
“你總算愿意回我了!”
“呵呵。”
林小晚的冷笑聲從話筒里傳了出來,聲音清晰得白瑩瑩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別說這個。”
“你就說說,你現在人在哪?”
“額?”
余慶臉色一滯,慌忙答道:
“我...我現在在家啊。”
“住口!”
電話里傳來了林小晚那憤怒無比的咆哮聲:
“我剛剛去你家找過了!”
“你家現在根本就沒人!”
“我...”
余慶馬上演出了一種驚慌失措的感覺,又語無倫次地說道:
“我...我是...”
“夠了!”
林小晚的聲音冷若冰霜:
“如果你真的在家的話,那你敢打開視頻聊天讓我看看嗎?”
余慶不說話了。
一陣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之后,林小晚那怨毒無比的聲音便從話筒里傳來出來:
“狗改不了吃屎!”
“余慶,你給我記著...”
“我會用盡一切辦法,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林小晚便不由分說地掛斷了電話。
“這...”
余慶面如死灰地握著手機,又在白瑩瑩面前喃喃自語道:
“糟了...”
“這樣可麻煩了。”
“那個...”
白瑩瑩和聲勸慰道:
“沒事的。”
“她走了還有我在這陪著你,至于你擔心的事情...”
“也、也不一定會發生嘛!”
“你懂什么!”
余慶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情緒失控地說道:
“我那件法寶光賣錢都能賣四、五千萬!”
“要是消息傳出去了,你能指望別人不動心?!”
“什、什么?”
聽到這話,白瑩瑩馬上就傻了:
“四、四五千萬?”
“唔...”
她咽了咽口水,心里猛地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下一秒,白瑩瑩便熱情無比地擁住了余慶。
這下子,不用柳菲菲逼迫...
她是真的想睡余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