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里,林小晚家樓下。ωヤノ亅丶メ..co
余慶和林小晚的目光都十分專注地放在對方身上,倒是沒有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個偷拍的八卦女教師。
余慶!
一見到余慶那張令她又愛又恨又氣的臉,林小晚就很刻意地用出了一種冷漠的聲音:
你怎么又找上門來了?
我不是說了——讓你離我遠一點嗎!
因為余慶高中學生身份的曝光,他們兩個的關系變得十分微妙。
準確一點說,因為林小晚在得知真相后的刻意疏遠,他們現在正處于漸行漸遠卻又藕斷絲連的冷戰狀態。
余慶之前花大功夫解鎖的牽手、觸摸、親吻和為愛鼓掌等特殊技能,如今全都被林小晚這個運營商無情封鎖。
別說是為愛鼓掌,她現在連話都不愿意跟余慶說了。
這也是很正常的結果:
當時林小晚剛剛才把自己的全身心交了出去,身上連衣服都沒穿、臉上連紅暈都沒消,就那么無比信任而萬分幸福地躺在余慶的懷里,暢想著自己和余慶的美好未來。
那時候,林小晚連自己未來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結果...
余慶突然告訴她,他的身份是假的,從一開始就是騙她的。
這讓林小晚如何接受得了?
她老媽當初就是被一個男人花言巧語地騙上了床、弄大了肚子,現在竟然又輪到了她?
當然,和那個男人相比,余慶還要好上不少。
至少他在把人騙到手后還勇于承擔責任,沒有一點要拍拍屁股走人的意思。
只是,林小晚在短時間內仍舊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刺激,沒辦法就這么順順當當地接受現實。
時間過了兩天,她依舊余怒未消。
快給我走!
見到余慶竟然不請自來地出現在自己家門口,她馬上就羞惱得喊出聲來:
我不想再見到你!
余慶好聲好氣地喊了一句,林小晚卻是毫不留情地徑直打斷道:
別叫我小晚!
以后...
她咬了咬牙,羞憤欲絕地說道:以后你得叫我林老師!
小晚,別這么生疏嘛!
余慶像是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死乞白賴地黏了上來:
我騙了你是我不對,我承認錯誤。
但是,除了那個身份,我對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尤其是,我對你的愛是真的。
為了把被自己氣跑的女朋友重新追到手,他不得不放下身段,說起一些十分蹩腳的情話。
情話雖然蹩腳,但的確有用。
林小晚聽得臉色漲紅,心里倒是也沒有質疑余慶對自己的情意,只是無論如何都放不下那股子被人欺騙的氣惱:
你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
我...
我可是要當你老師的人!
那又怎樣?
余慶理直氣壯地答道:
老師、學生,那都是俗世里的身份了。
現在我是修行者,你也是修行者,又豈是單純的俗世中人?
修行者不以年齡分輩分,只以能力為先后。
按照覺醒的時間和實力上的差距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前輩才對。
這前輩和后輩結成道侶,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林小晚被余慶這番理論說得無言以對,遲疑片刻才咬牙切齒地答道:
這都是什么歪理!
你把我騙得那么慘...我、我才沒那么容易原諒你!
說著說著,她的語氣竟是變得有些猶豫了。
但是,林小晚最終還是狠下心來,咬咬牙對余慶說道:
走吧!
今天我不想跟你多聊了!
那可不行...
余慶撓了撓頭,壞壞地笑道:
我今天和你媽說好了,要到你家幫忙做飯打掃衛生的。
什么?!
林小晚驀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還和我媽有聯系?
嘿嘿...
余慶笑得更加得意:
我好歹是你媽的未來女婿,有她電話不是很正常嗎?
走吧!
他不由分說地攬住了林小晚的肩膀:
上樓吧。
飯我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咱媽還等著你回家吃飯呢!
片刻之后。
林春蘭、林小晚、余慶這一家三口,一如既往地坐在了同一張餐桌上。
林小晚的表情很不自然。
因為,她被余慶找準了命門——
她和余慶之間發生的種種矛盾,她根本沒有、也不敢告訴自己的老媽。
畢竟,林春蘭可是把余慶當成了未來女婿看待的。
而且,當初那個兩人在大學里就認識、還已經交往了一年的彌天大慌,還是林小晚自己親口說的。
現在要是讓林春蘭知道真相...
那她該怎么解釋?
是說自己玩得刺激老牛吃嫩草,還是直接說自己傻乎乎地被人幾天時間就騙上了床?
那她肯定會被自己那個天天把自重自愛掛在嘴邊的老媽活活打死!
而且,要是真的把這事情告訴了林春蘭,林春蘭肯定會把余慶當成一個無恥下作的人渣,然后使盡一切辦法為自己女兒討回公道。
那樣的話...
她和余慶之間,可就真的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林小晚雖然對余慶的欺騙氣惱,但卻并不懷疑余慶對自己的感情,也沒有那個一刀兩斷、永不回頭的決心。
所以...
她只能眼睜睜地坐在一旁,看著余慶在自己老媽面前繼續扮演完美女婿:
伯母你再嘗嘗這個,這也是我的拿手好菜。
哈哈哈。
林春蘭被余慶這幾乎點滿的居家技能伺候得滿意十足,更是對這個未來女婿的恭順孝敬萬分受用:
小余,你這孩子真是不錯。
我們家小晚能找到你這樣帥氣、嘴甜還會照顧人的好男人,的確是她的運氣。
哈哈。
伯母你過獎了。
余慶笑呵呵地應著岳母的夸獎,又一臉溫柔地夾起了一筷子菜,輕輕的遞到林小晚嘴邊:
小晚,你也嘗嘗。
唔...
林小晚暗暗地瞪了余慶一眼,卻礙于母親在場根本不敢發作。
最終,她也只能乖乖地張開嘴,把余慶夾過來的菜都吃下去。
小晚,你臉上沾到油了。
余慶卻是得寸進尺,繼續來事。
他很溫柔地伸出手指撫上林小晚的臉龐,幫她擦拭嘴角沾染的油漬。
感受到余慶時刻兩天的再次親密觸碰,林小晚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不知怎的,她竟是對余慶這個流氓騙子大壞蛋的觸摸一點都不反感。
都、都是因為我媽在...
才不是我原諒了他!
林小晚一邊心虛地給自己找著理由,一邊任由余慶手指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摩挲。
哈哈。
你們這小年輕就是感情好,吃個飯都搞得這么膩人。
林春蘭當然不知道自己女兒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頗為樂見其成地說道:
這樣也好。
你們感情好,我也就放心了。
對了...
她突然話鋒一轉,對余慶說道:
小余啊,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時間?
我店里要到一批貨,店里的男員工請假不在,剩下的小姑娘都搬不動那么重的東西。
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過來幫幫忙?
林小晚沒好氣地喊出聲來:
你另外找人就是了,使喚余慶干什么?
她現在自己都沒和余慶把關系捋清楚,當然不愿意讓余慶掛著一個未來女婿的名頭在自己老媽面前多待。
林小晚!
林春蘭卻是很霸道地瞪了林小晚一眼:
還沒嫁人,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余慶現在也算是半個家里人,我叫他幫個忙怎么了?
女婿是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正好,她也想借著這個機會進一步考驗考驗余慶的誠意,看一看他這個女婿能不能經得住刁難和使喚。
余慶正愁沒機會黏住林小晚,自然是欣然同意:
當然沒問題!
反正我還沒開學,閑著也是閑著,到店里幫個忙算什么!
林春蘭很欣慰地笑了笑:那就麻煩你了。
都是一家人,談什么麻煩?
余慶笑呵呵地應下了差事,把這闔家團圓的氣氛營造得完美無缺。
林小晚在一旁看著這樣的景象,喜也不是,氣也不是,心情很是復雜。
終于,在這種煎熬之中,這頓晚飯算是吃完了。
再然后,余慶又殷勤無比地幫著林春蘭打掃了家里的衛生,逗得這位岳母大人一臉欣慰。
時間不早了。
林春蘭看了看那已經九點過半的表,對余慶說道:
小余,要不要讓小晚開車送你回去?
林小晚微微一愣,沒好氣地說道:
媽!讓他自己...
不用。
余慶卻是徑直打斷了林小晚的話,又面不改色地說道:
今天我就不回去了。
我過些日子就要去魔都上學,沒時間和小晚見面。
小晚說了:
今晚就讓我在這住下,和她睡一起就好了。
你?!
林小晚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臉上飛來一片羞惱的紅暈。
林春蘭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在她心里,她女兒和余慶都是交往一年的老夫老妻了,讓余慶留宿一晚又算得了什么?
那好,你們好好玩自己的。
林春蘭稍稍看了臉色漲紅的女兒一眼,便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
不用顧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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