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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畫室

  “你準備何時與忠湛和解?”秦道川突然問道。

  若舒想都沒想,就回道:“我與他無需和解,所幸日后不管發生什么,我都不需向他討吃食。”

  秦道川有些無奈,“何若像生死仇家一般,他再不濟,也是你的兒子。”

  若舒不想再說,所幸不止他一個兒子,便住了口。

  秦道川嘆了口氣,說道:“他這些年,過得也不順,腿傷一直不好,我問過許芫桐,他的腿骨碎得厲害,行走如常再無可能,他又一向心高氣傲,脾氣不好,言語之間失了分寸,你該體諒才是,何苦與他針鋒相對,弄得水火不容。”

  若舒站起身來,走到一旁,推了推一直關著的門,問道:“這門有什么機關,也沒見上鎖,怎么我總打不開呢?”

  秦道川見她如此干脆地回避,搖搖頭,也沒理她。

  若舒四處摸索著,秦道川走過去,將門輕輕往上一提,便打開了。

  若舒將他推開了些,重新將門關上,提了一下,門紋絲不動,又試了幾次,依舊如此,放棄了,說道:“還是你把門打開吧。”

  進去后,若舒往前次秦道川放畫冊的地方看去,上面空空如也。轉身對秦道川說道:“你總說我不尊重你,你當以身作則,將畫冊燒掉,才能讓我信服。”

  秦道川輕笑著,與她擦身而過,“我若信你,才真是愚不可及。”

  若舒站在原地,抿了抿唇,問道:“那要如何你才信?”

  秦道川依舊將窗戶開了一條縫,讓空氣流通,然后落座,望著滿臉盤算的若舒,“拿出點實際行動來,看你還值不值得我信。”

  若舒說道:“你不就是介意我與忠瀾的秘文嗎?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便是。”

  秦道川卻說道:“確實不是天大的秘密,我不過粗粗研究了下,便已摸到了大概,不需要你告訴我。”

  若舒有些喪氣,問道:“那你覺得我還有什么可讓你利用的?”

  秦道川卻說道:“我凡事都是明著的,倒是你,暗地里又利用了我多少?”

  若舒靠在墻壁上,環顧著整個書屋,想了想,又說道:“那你明說,要我怎樣?”

  秦道川說道:“過來,我告訴你。”

  若舒走過去,秦道川將她拉入懷中,說道:“以往就算了,從今往后,你收了旁的心思,老老實實與我待在一處,好好做你的妻子,母親,祖母,我便將畫冊還給你。”

  若舒說道:“自認識你,你有禮無禮的要求我都答應了,還要如何才算老實。”

  秦道川一把將她擺在書桌上,伏在她身上,有話語中幾分無奈,“明知你不但心狠而且嘴刁,就不該與你多費唇舌。”

  若舒將壓住的頭發從身下扯出,卻不慎扯脫了本就不勞靠的發簪,順手插在秦道川的頭上,嘴里問道:“接下來,你是不是打算脫了我的衣衫,將我就地正法?”

  秦道川望著眼前的若舒,閉了閉眼,說道:“我畫冊里有一張便是你躺在這里的模樣,我就如你所愿,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若舒則坦然地說道:“很難想象你是以什么樣的心態來畫我的,這里不該是清心寡欲,苦讀圣賢書的地方么?”

  秦道川拉開抽屜,拿出畫冊,翻開第一頁,說道:“這是你我圓房那晚,無論我如何,你都沒有清醒,卻依舊讓我消魂,知道為什么嗎?”

  若舒回道:“小人之心唄,還能有什么?”

  秦道川卻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若舒找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反擊,秦道川已經輕笑著,扯開了她的腰帶,接著說道:“從此以后,我都屢試不爽,也明白了其中的樂趣原來在這。”

  一邊脫著她的衣衫一邊說道:“第二次之后,再碰你,你已生了嫻雅,身形也有了變化,之后,我看著你,一日比一日誘人,令人愛不釋手。”

  若舒有心掃他的興,說道:“往日再好,如今也已經老了,哪有二八佳人那樣嬌嫩。”

  秦道川輕吻著她的嘴唇,說道:“旁人再好,也不能令我心動。”為免她再說出掃興的話來,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最后,若舒癱在他懷里,連話也懶得說。

  秦道川則一頁一頁地翻給她看,不得不說秦道川畫功了得,分毫畢現,連拔步床上的雕刻都精細地畫了出來,卻又并不媚俗,且只畫了上半身,薄紗遮蓋下,一切若隱若現。

  若舒緩過氣來,說道:“也是難為你了,將我畫得如此出色,自小從沒人夸過我的樣貌,我也自認生出十分普通。”

  秦道川卻說道:“知道我最沉迷什么嗎?”輕吻著她的眉眼,“眼含春霧,再沒了平日的凌厲,令人忍不住沉迷其中。”又吻住了她的紅唇,“還有這里,軟得令人心悸。”一路吻下去,嘴里不停地說著,相同的話語,若舒被他撩撥得渾身發軟,求饒道:“晚上吧,我們待在這里太久了。”

  秦道川哪里會肯,還有一樣他永遠無法說出口,只在此時,他能尋回點做丈夫的尊嚴,完全駕馭這個桀驁不馴的女人。

  寧王似乎終于想起還有黃金未到手,也或者是那五千兩已用盡,依舊派了鄭智勇前來,若舒說出了心中的想法,理由非常充分,現在局勢如此混亂,她不親自出馬,恐怕很難籌措到位。

  鄭智勇看著秦道川鐵青的臉,猜不透其中的緣故,只得說道:“容我回去稟告。”

  書房內,秦道川語氣不善地說道:“是不是無論我說什么做什么都不能改變你分毫?”

  若舒說道:“我是實話實說,如今青州到底是什么景象,我也不知,尤其暗衛直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太不尋常。你若覺得我有心騙你,你派人跟著我就是。”

  秦道川搖頭說道:“你誆騙姓鄭的,我不戳穿你,莫說五千兩黃金,就算再多些,你也能拿得出來。”

  若舒說道:“你當我開金礦的,幾千兩我是有,再多的存貨卻是真沒有了。寧王能在京中如此操作,也能在其他地方同樣搜刮,想想都讓人煩心。”

  秦道川失神地看著窗外,說道:“你最好莫要再騙我,我也會灰心的。”

  若舒走到他面前,問道:“你要如何才肯信?”

  秦道川沒看她,只說道:“就憑你這話就知道,你哪次騙得過我,不過我不愿計較罷了。”也許是氣極,用詞都有些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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