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祭臺不大,救他們做什么。”
元嬰妖修冷哼道:“老子不問出背后之人是誰,是不會咽下這口氣的,難到你們就不想找背后之人報仇?”
話落,眾妖紛紛以眼刀戳向那些人族修士。
青辭高聲道:“好了,大家都聽我說,現在逃出去才是要緊事,這祭臺不知需要多大力量才能觸發,那么大家也不要吝嗇,有力氣的,就靈力和血脈之力一起輸入。”
孔佑安擔憂道:“這樣行不行?萬一靈力和血脈之力二選一呢?”
青辭捏過作為陣法一部分的一塊妖骨道:“大家可以感受一下,這妖骨已經如凡骨一般。”妖族身體和人族一樣,以靈力滋養,任何一部分都含有靈力,可骨骼亦是蘊含血脈之力的地方。
頭頂噼啪和碰碰聲傳來,尖叫四起,“屏障要碎了,快啊。”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一股腦的將自己的力量灌入祭臺內。
青辭閉目凝神,左手靈力右手血脈之力涌動而出,觸碰上那祭臺時,猛地一震,被吸住了。
此時已經不是他們向祭臺輸送靈力和血脈之力,而是祭臺在猛吸他們的力量。
大家一驚一喜又一憂,主動吸收他們的力量,說明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也許有救了,這個時候擔心別的很多余,可這吸收的力度和速度,他們撐不了多久就會被吸成肉干啊。
眾妖忙亂的喜憂間,還不忘關注著上方。
“碎了碎了,碎了”
湖水傾瀉而下,青辭咬牙,體內的血脈之力一股腦的被祭臺吸收,眼見祭臺還未有動靜,湖水越來越近,青辭心急如焚間,識海內,青色珠子飛出識海,輕輕一震,體內深處的小白龍同樣睜開一雙純金色雙眸,和體外金色雙眸合二為一,抬頭遙望上空。
一剎那間,周圍的喧囂哭喊紛紛遠去,整個時間如同靜止一般。
無垠的天跡一雙巨大的雙目正望著它,空無一物又包含萬千,似能在這雙眼中看到了日升日落,四季變換,可惜,她悟性有限,參不透這大道規則。若是被人族知道,該是何種的扼腕嘆息。
一瞬間又仿佛過了很久,青辭眨了眨眼思緒回歸,之前看到的那雙目卻印在她的識海之中。
湖水近在眼前,青辭雙眼一亮,越來越清晰的感受到祭臺內有力量在回應她,大吼一聲,手掌幾乎要陷入祭臺的石板中,最純粹的龍族血脈之力眨眼充斥整個祭臺,似有龍吟聲高亢的響起。
緊接著,祭臺上劃出一白一黑兩色光芒,透明的防護罩及時擋住了迫壓而下的湖水,身子一個貼一個的眾妖驚喜的抬起頭,整個祭臺拔地而起,快速的旋轉起來,帶著眾妖一飛沖天。
白湖上,鶴荀望著平滑如鏡的白色水面,捏著留影石,隆起的眉頭不曾放松。
弟子還在想辦法入白湖,他雖然聽到了湖底他們商量的辦法,可此時鶴央也跟著趴在祭臺上,顧不得傳訊,鶴荀只能聽到里面的吱哇亂叫,并不清楚具體狀況,此時思索著他們落入白湖后的最快救援辦法。
“大人,白湖水非同一般,連人族煉制的防御法器都腐蝕厲害,目前還......”一護衛上前,無奈道。
鶴荀眉頭皺的更緊,剛張口,就見對面的護衛指著白湖湖面,驚愕的長大嘴巴,忙轉頭看去,湖面蕩起水紋,越來越猛烈。
“大,大人,有東西要出來。”
鶴荀忙道:“駕駛靈舟避開。”他們的靈舟此時正在湖面正上方,被湖水沖擊了也是麻煩。
湖面涌動外翻的越來越厲害,猛的竄出一物,極大的力道使得飛出水面的祭臺沖上天際,遠遠的,還能聽到其上傳來的歡呼聲,響徹整個白湖上空。
青辭仍然趴在祭臺上,識海中青色珠子跳動的厲害,雙手鑲入祭臺之中,在其他人不注意時,仍然有源源不斷的血脈之力流向祭臺的中心處。
意識中也沒閑著,催促道:“空冥,快點。”
空間中空冥盤著小短腿,雙手不停舞動道:“主人,你又要消無聲息偷偷的,又要我快,我動作稍大一點,就會被上面的元嬰修士察覺的。”
青辭瞄了一眼祭臺上興奮的元嬰修士道:“還要多久?實在不行你就將祭臺中心整個搬入空間中好了。”
“好的主人。”空冥興奮道。
空冥動作一大,那一瞬間的空間波動,仍然引起了幾位敏銳元嬰修士的察覺。
青辭對那似有似無掃過的視線視而不見,佯裝無事的扶起攤在旁邊的邵文君,一副關心好隊友噓寒問暖的模樣。
在祭臺上的妖族們興奮的歡呼揮手,這時才反應過來,祭臺早就放開了對他們力量的吸附 鶴荀飛至半空出手將祭臺停了下來,看著傷害累累的眾人好歹都活著,終是松了口氣。
領頭的元嬰修士上前,板正身形聲音洪亮道:“鶴隊長。”
鶴荀微點頭,道:“歸隊。”
青辭幾個驚訝的瞪大眼睛,原來他是的護衛啊,轉頭迎上鶴荀的目光,一個個微仰著頭,直起身子,挺起了小胸脯。
鶴荀輕笑道:“做得不錯,不負之名。”
青辭胸脯又挺了挺,在旁邊妖族羨慕尊崇的目光中,和鶴央、孔佑安他們努力壓下上翹的唇角,維持著弟子的神秘與威嚴,昂首挺胸的進入了的靈舟中。
一一詢問安置好那些被抓的妖族眾們,此時鶴荀斂了笑,手一擺,突然十幾位帶著面具的護衛如鬼魅般出現,將那些驚恐的人族修士全部抓了起來帶走了。
一時間,此方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執勤護衛盯著那祭臺,琢磨了好一會,道:“大人,這祭臺并無特殊之處,他們是如何利用這祭臺抵抗弱水飛出白湖?真是太神奇了。”
鶴荀神識穿透祭臺,掃過中心處那被挖空的一塊,抽了抽嘴角,道:“也許是哪位隕落前輩的妖丹無意間留在了這石頭中,庇護他們離開了白湖。”
護衛恍然大悟,不停的念叨著:“多虧前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