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安全,邵文君忙紅著臉放開了青辭的手臂,鑒于他讓青辭出了一口氣,也不計較之前的舉動,好不容易松口氣的邵文君感受到周圍越灼越烈的戰意,無語淚千行,這是怎么了?
山前站立的兩位指引神衛,饒有興趣的一一掃過這一屆的試練者,嘴角勾起,道:“好了,都進去吧。”
神衛中其中一位抬手彈出一道靈光,山璧震蕩出波紋后如幻境般消失,露出里面的古樸大門,門上的牌匾書寫著:試煉塔三個大字。
靠近大門的一位身著彩衣的青年邁步上前,伸手謹慎的觸碰在門上,一道華光閃現,他的身影緊接著不見了。
大家沒有猶豫,一個緊跟一個進入大門中。
很快到了青辭,邁步上前,剛伸出手,謹慎的看了眼右臂,很好沒有被抱住,又防備的看了眼旁邊委屈巴巴的邵文君一眼,快速的觸到門上。
身影一晃就來到了一座空蕩蕩的大殿中,之前進入的那些妖正在殿中晃,四處查看,似有所覺的齊齊瞪了青辭一眼,戰意升騰。
第一個進來的彩衣青年笑嘻嘻的來到青辭身旁,道:“四域的勇士,可有探查出這里的玄機?”
青辭故作高深的背著手,裝模作樣的滿殿晃,說實話,還真沒發現這大殿有什么玄機,她的神識和心神感應全開,并無查探到這里的絲毫異樣。
正思考間,邵文君又扭扭捏捏的出現在她的旁邊,小聲道:“青辭,我記得聽長輩說,圣殿選拔更重視血脈資質。”
青辭動作一頓,扭頭道:“難道說這里是測試血脈之用?”
彩衣青年湊過臉道:“血脈測試是那道大門。”抬手指著進來的地方,在外是道門,內里卻如整個宮殿一般無二的一面墻,繼續道:“血脈資質不足三成,是進不了這測試塔的大門。”
青辭襒嘴道:“知道的這么清楚,你來自中心域,是不是家族長輩交代了什么內情?”
彩衣青年忙擺手道:“中心域也只知道那大門的作用,據說塔內每一次測試的內容都不一樣的。”
青辭心里平衡了,彩衣青年繼續道:“這樣說來,我大哥也提過,試練塔以血脈資質為主。”
“這句話莫非是提示?”青辭摸著下巴思索。
冥貓一族的黑衣女子上前,清冷的聲音無波又呆板道:“體質、神通、靈力都屬資質的范疇。”
青辭抬頭對上女子清冷的眼眸,輕哼一聲,這是對方先低頭說話的,她也就大方的暫時放下恩怨,道:“那我們試試好了。”
說完,青辭上前選了一面墻,手中一個靈力球打了過去,看似普通的墻面一點點的將那靈力球吞噬,墻面丁點損傷也無。
瞬間,所有妖族都反應過來這墻面不普通,一妖占了一面墻,各種試探。
青辭又試了幾番靈力,墻面毫無反應,又以血脈之力試探,仍然毫無反饋,難得猜錯了?
對著一面墻又打又踹,不少耐性不好的妖族面露煩躁,可這大殿除了墻就是石質地面,上頭一片虛空,連個柱子都沒有。
一個黝黑高大的青年,煩躁的一跺腳,發泄般的執起缽盆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墻上,整個大殿都震蕩了幾下,而后那黝黑青年的墻面如之前的大門般蕩起波紋,來不及止住身形的青年只來得及留下一個露出滿口白牙的得意黑臉,隨即消失在門中。
“黑熊一族,天生力大無窮。”彩衣青年恍然大悟道。
青辭和黑衣女子對視一眼,齊齊后退一步,青辭捏起了拳頭,黑衣女子右腳輕抬,狠狠的一砸一踢在墻面上。
不出所料的,墻面亦開始蕩起波紋,青辭扭頭對邵文君遞了個鼓勵的眼神,消失在門后。本有些沮喪的邵文君瞬間恢復精神,后退了上百步,蓄力大吼的邊跑邊嚎,距離墻面還有十米時,整個身體飛起砸在墻上。
旁邊的彩衣青年被這動作嚇得腳下一個趔趄,伸出的拳頭差點擦著墻面而過。
感受到墻面的波紋,邵文君露出欣喜的興奮笑容。
看似最直白簡單的測試,刷下去的妖族反而最多,力道只是體質的一方面體現,那些被留在殿內的妖族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拳頭,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考核不過的緣由竟然是太熟悉而忽略的體質原因。
從門中出現的青辭,來不及查看四周的狀況,就被四面而起的威壓差點壓趴下。
穩住身形,才看清她此時正在懸崖的一邊,黑漆漆看不到頂的上空不知有什么,持續不斷地威壓自上壓下,遍布整個空間。
懸崖對面是一片峭壁,中間架著一條雙手合抱不過來的光滑木頭,早早過來的黝黑青年正趴在木頭上,艱難的向著對岸爬。
青辭和黑衣少女同時抽了抽嘴角,好沒創意的測試。
山璧上身影連閃,越來越多通過測試的妖族到來,不少精英妖襒嘴,紛紛在猜測著出題的是那位長老,這么敷衍。
青辭抬腳踏上了木頭橋,頭頂的威壓陡然重了起來,這點壓迫對她影響不大,垂頭望了眼漆黑不見底的深淵,嘴角再次抽搐,這是測試啥,膽子嗎?
正無語,旁邊傳來一聲尖利的慘叫:“啊,青辭救我,好可怕。”扭頭望去,邵文君正兩臂死死抱著木頭,身體在下面晃蕩著。
青辭翻了個白眼,第一步就滑下去,絕對是嚇得。
邵文君選的正是與她相鄰的木頭橋,青辭抬手一條藤蔓伸了出去,想將邵文君扯起了,剛從手中出現不過幾息就散了,無論青辭如何驅動靈力都無法凝聚藤蔓。
黑衣女子道:“看來這試煉必須獨立完成。”
青辭試了幾次,神識、血脈之力和靈力統統無用,兩人之間差著兩米遠,她的小胳膊也夠不到,收了手,對上他霧蒙蒙的雙眼,隨口道:“自己爬起來,你爭點氣啊。”
邵文君一聽,眼淚瞬間收了回去,雙手抱著柱子用力的蹬了幾次腿,很快爬了上去,趴在木頭上,揚起臉,對青辭咧開一口白牙。
青辭瞇眼掃了對方一眼,這莫不是在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