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所處的古黎國位于西南方位,與大陸南部地區接壤,并不屬西部五大帝國的階梯統治下。
古黎國近三分之一國界線瀕臨無邊大海,這里水氣旺龍勢,鳳屬火,合該龍強鳳弱才是,鳳命之身出現肯定是龍運被壓,為了平衡此地才出現,青辭緊鎖起小眉頭,這里果然有問題。
皇城發生詭異的滅門事件,還是幾十年來頭一次發生這么惡劣的事件,從皇帝到平民各個議論紛紛,重視非常。
整個皇城傳得沸沸揚揚,被滅門的是那安柳巷王大將軍的府邸。也是巧了,王將軍是剛剛調入京城的,家人還在路上,只有寵愛的姬妾、心腹侍衛陪著,卻無一生還,據說死狀極慘。
溫玄時不時的出去探聽下消息,俞錦眉頭微斂,手舉佛經總是在走神,青辭一副老神常在的樣子,世外高蛇的形象不能丟。
一晃過了十幾日,滅門慘案還沒有探查出任何線索,反而陸續傳來壞消息,王將軍的幾個手下大將在原本的地界也以同樣的方式慘死,雖有些孩童和女子僥幸存活,具都驚恐瘋癲,更讓人膽顫的是大半皇城的人到夜間都能聽到王府中傳出哭聲笑聲說話聲,王府已經成了京城中有名的鬼宅,旁邊兩府之人連夜搬了出去,方圓只余一片空房子,愈加顯得此地鬼氣森森。
民間群情激憤,朝堂上一片愁云慘霧,皇宮中據說碎了一地又一地的瓷器。
“青青,隱隱約約間,我能看到王將軍府邸上空被血色籠罩,那王將軍府是不是厲鬼作祟?”俞錦開口問道。
青辭贊賞的給了個眼神,點了點頭,道:“你佛經參悟的不錯,不過王府并非厲鬼那么簡單。這個王將軍不知做下了什么冤孽,引來了煞鬼的報復。”
“煞鬼!”俞錦陡然一驚,她精習佛經,自然不是一無所知。
“原來是煞鬼,青青,難怪你那晚不出手。”溫玄只是了然的點了點頭,小龜雖心軟心善,卻只對自己認識的人,陌生人怎樣和他無關,否則青辭也不會這么容忍他。
煞鬼,是一種極特殊的鬼,由于冤枉慘死的人太多戾氣太重,死后靈魂不得投胎,消散之際留下的煞氣凝成的煞鬼,繼承了慘死之人死亡那一刻怨氣恨意恐懼等強烈的情感,凝成了那不人不鬼的東西,這類煞鬼醒來就是找那殺人之輩復仇,按理說,復仇之后怨氣消散,煞鬼也會緩緩散去。嚴格來說,這就是一團怨氣而已。
遇到這類復仇之魂,心軟的會放任不管,畢竟非大冤大恨凝結不成此煞鬼,若倒霉碰到那嚴厲的修士會被出手滅掉。
而被煞鬼纏上的活人,會受盡折磨而慘死,死后靈魂被其吞噬不得超生。故而那夜清楚是煞鬼復仇,青辭也懶得出手。
“我想到了。”俞錦猛地放下佛經,道:“西邊連著三年大旱,有不少地方民眾暴動,而那王將軍正是平暴之人,他也正是因此才加官進爵,調入京中。難道?”
“錦錦,我聽說接連死得幾個將士,都是王將軍的手下大將,也都是平暴有功,剛剛升官的。”溫玄忙開口將這些日子外面聽到的小道消息告訴對方。
“是了。肯定是王將軍以非常手段滅殺了災民,才會”俞錦猜測道,表情有些復雜。
“絕不會如此簡單。”青辭給了個你真單純的眼神,道:“沙場的將軍雖然殺戮無數,但其給國家帶來的和平會化為功德庇護于他,死亡最多的戰場上極少出現煞鬼復仇,那位王將軍,必然做了什么惡劣的事情。”
俞錦想了想,似想到什么,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她曾聽丫鬟們提起過一兩句,那王將軍格外暴虐弒殺,沉重道:“看樣子,平暴之戰,大概隱藏了極慘烈的過程。”
遠遠的腳步聲傳來,青辭和溫玄立馬閉上了嘴巴,佯裝平常寵物,整個寺院,除了俞錦,并沒有人知道他倆的特殊之處。
是寺廟老和尚愁眉苦臉的來到了小院。
這座院子在寺廟最角落,本是廢棄的院子,當年俞錦剛被扔過來,老和尚也無語,因為國師的緣故,皇帝陛下有意無意的打壓道教抬舉佛寺,也不知抱著什么心思,將一個大家閨秀扔在和尚廟中。老和尚自己不在意,卻也不能不顧世俗,就稍微休整了下這個角落的院子,將她安置在這,又在小院另開一個門,和寺廟大殿以及僧侶所住之處均有院墻相隔,就如一墻之隔的不同院子,并且禁制僧眾接近,有事情也會排些年紀七八歲的小和尚過來,可謂想的極其周到。
老和尚撫著胡須,看著眼前的女子,聞著室內淡淡檀香,煩躁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俞錦沏了杯清茶遞了過去,看著欲言又止臉皺成菊花的老和尚,輕聲道:“主持有事直說無妨,這三年能平安,多虧了大師關照,和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老和尚飲茶的心情瞬間沒了,有些怒意難掩,道:“京城安柳巷的王府前幾日被滅門之事你也知道了,陛下指名要你也去給王府做超度法事。”
趴在俞錦塌上的青辭和溫玄同時抬起了腦袋,豎起了耳朵。
“皇帝怎會有此舉動?”俞錦疑惑,皇帝陛下請人做法事,除了彰顯自己的無能外,并沒有什么好處。雖然,皇城出現鬼宅,皇帝陛下的無能也只剩下一層遮羞布,如今竟然連這層遮掩都不要了,這不符合他的作風啊。
老和尚看著不動如山的俞錦,暗自可惜,這份定力哪是現任皇后可比,收回思緒道:“他也是不得不如此。”
“為何?”
“王將軍府夜間鬼魅啼哭不斷,昨日起,朱紅大門上,連續不斷的流出血淚這等鬼魅之事。”老和尚愁眉緊鎖道:“不過說來,你怕也是受了別人的拖累了。因王將軍府的事情,民間對國師的離去怨聲載道,所以——”
“國師離開了,我竟不知。”宮中有專門供國師居住的宮殿,一般情況下國師并不會出宮,常年待在宮殿之中。俞錦在寺廟中專心修佛,對皇城之事并未關注,因此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