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秘密
宮殿中，凌霄真人正倚在青色玉塌上啃著果子，旁邊矮桌上放著的正是剛剛搶來的蛇果。
寒昭剛走進，就見一物飛來，抬手接過正是蛇果。
“吃吧，味道真的很好吃。”凌霄笑瞇瞇道，一副關愛弟子的好模樣。
寒昭遲疑了一下，仔細嗅了嗅，果子并沒被做什么手腳，這才放入口中，酸酸甜甜，果香濃郁，果肉軟糯，確是孩子喜歡的味道。
剛咽下，凌霄的聲音就響起道：“既然吃了人家的果子，那就要好好照應照應人家。”
寒昭本來就是這么想的，道：“自然。正好王師妹似是被幻境所困，師父您不是有清心果嗎？如此正好還了這果子的人情。”寒昭眼神看向蛇果示意了一下，作為一個長輩搶了小輩的東西本就是不怎么光彩的事情，現在將清心果賞賜給王希瑤，多少能挽回些顏面，雖然他知道師父并不在意這些，但卻不想聽背后有人議論師父。
“連入門考驗都過不了的人，竟然還被稱天才。”凌霄挑來撿去，將一個溜圓可愛的果子拿在手中自己吃，另一個歪癟的扔給了寒昭。
寒昭已經習慣了，他師父愛吃，還要求色香味形俱全，碰到不符合他要求的劣質品沒關系，不是有他這個弟子服其勞，他就是寒月峰的小白菜。
聞言，寒昭無奈，他也不喜這心思深沉的師妹，更加不想和她扯上關系，才想著以清心果了斷此事，
“師父，既然你不喜她，為何還要我照應她？”寒昭不解，眼神控訴的看向凌霄，還不是你惹來的麻煩。
凌霄挑挑揀揀，將所有不符合他審美的‘丑陋’果子挑出來，袖子一揮，將其掃入寒昭懷中，道：“我什么時候讓你照看那王希瑤了，你吃得誰的果子？”
寒昭整個人都有點懵，道：“不是王希瑤，那靈蛇不就是她的靈寵？”
凌霄嗤笑道：“你啊，一貫聰明，可別被那些師兄師伯的給帶壞了，你當凌云門那位老祖反反復復錘煉了無數次的攀天梯，能出現這么大漏洞？”
“師父，我不明白。”寒昭面容一肅，腦子調出了所有關于攀天梯的資料來，不明白師父說得漏洞在哪里。
“除了那平等契約，但凡是契約總要以一方為主，被契約方會在契約控制下，成為契約者的附屬，根據契約等級不同，被契約者自主意識消磨的程度也不相同。”
“我想到了。”寒昭恍然大悟道：“老祖的攀天梯以獨立意識，也就是個人為考驗目標，被契約在一起的一人一妖，理當被看做一體才對。這條青蛇竟然能被天梯當做獨立個體，就證明其意識的獨立性，可王希瑤和它簽到的并不像平等契約，攀天梯不可能認錯，這是怎么回事？還有，為何門派的師伯和掌門們似并不覺得異常？”
寒昭似明白了，可又陷入了新的疑惑，他雖看不出一人一妖間具體契約，但可以確定并非平等契約。
簽訂平等契約多是實力相當兩方被迫無奈之下想出的相互制約方法，他不覺得那位王希瑤師妹會和這樣一條處于劣勢的靈蛇簽訂平等契約，憑白受到對方挾制。
凌霄桃花眼流轉，笑盈盈的看向期待的寒昭，道：“怎么回事，當然是有秘密嘍。”緊接著捏了果子塞入口子，“至于掌門他們，若能完全掌控攀天梯，還用被迫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開放給外人。”
寒昭若有所思，師父一句話泄露了不少消息，“即便那小靈蛇有些特殊，師父見多識廣，為何如此在意她？”
“秘密！”
...廢話！
等了好一會，寒昭就知道他師父不會說了，而且看他師父這模樣肯定是知道什么，不然不會安下心來在這里吃果子。所幸他好奇心不強，師父吩咐，他照辦就是了，不過照應一條青蛇靈寵，這感覺怪怪的，他不想接觸王希瑤，只能背著她接觸她的靈寵，總覺得更加奇怪了。
從小練就的好心態，讓寒昭很容易接受了這件事，反倒是期待著他詢問自己的凌霄不開心了，雖然問了他也不會說，但問都不問一句，他一點都不好奇嗎？明明這個弟子小時候還會扯著他的衣袖好奇的問東問西呢，越長大越無趣。
冷哼一聲，將桌面上所有的蛇果收起來，一顆沒留，身影一晃就不見了。
......
金丹修士在凌云門中屬于高階修士，每位真人都已經可以獨占一峰，開山收徒。
云巖真人所在云巖峰屬門派十二主峰之一，不過云巖真人屬苦修士，峰上只有她和柳郁，以及為數不多的雜役弟子。
趴在柳郁肩膀上被帶來云巖峰的青辭，腦袋左轉右轉打量著接下來要生活的地方，峰上巖石陡峭，夾縫中生長著青松古槐，偶爾伸出朵朵小花，在繁花似錦的山峰中倒是別有一番風貌。
等青辭被帶到一個巖石上開辟的洞府中時，整條蛇都不好了，什么鬼風貌，她不想住巖洞，睡石床啊。
柳郁對她的僵硬不明所以，道：“你先暫時住在我的洞府中，不要擔心，很快王師妹就會到來領你回去。”
青辭生無可戀，她不喜歡烏色烏色又單調冰冷的山洞，哪怕她不怕冷，她想念她那軟綿綿金燦燦躺上去如躺在云朵上般舒適的小墊子....
安頓好青辭，柳郁就接著去主峰了，青辭在云巖峰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王菁菁。想來王菁菁已經被送往宗門處代為訓誡，告知宗門規矩，不要亂跑，認清自己身份之類的。經此一遭，不知道王菁菁是否了解身份上的差別，又能否接受身份上的巨大差異。
正在青辭悠閑晃悠熟悉地盤時，遠處一道遁光眨眼就到了峰上。
好奇看去，就見云巖真人帶回了被束縛住還在不停掙扎的王希瑤，看她狀態，青辭猜測，肯定是幻境引發了壓抑在體內的怨氣，竟然在這個時候爆發，真可憐。
青辭躲在一旁佛口蛇心裝模作樣憐憫的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