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顯然,這對二皇子來說,當然不算是什么。
隨后看著范思轍,也就是范閑,目光有些灼灼,也不知其是因為什么,竟變得這般,猶如著了魔一般。
“你可幫我將這箱子帶來?”二皇子道望著范閑道。
范閑聞言,倒是一驚,不過這也算是情理之中,不過猶豫了一會,隨后便是看著二皇子那般認真的模樣,當下不知如何是好。
“給他?還是不給?”范閑心中想著。
雖然不知道二皇子要這箱子何用,但是,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覺得里面的東西和神廟有關,所以,轉念一想,倒也是不奇怪。
畢竟這是他老娘葉輕眉留給他的箱子,而葉輕眉又是那唯一跟神廟有著緊密聯系之人,所以,她留下來的東西,說是跟神廟沒有一點關聯,那么誰信?
“殿下,那是范閑之物,此舉不妥吧?我做不來,你找他人。”范閑搖了搖頭,故作糾結地道。
“無妨,你只需要把箱子帶到我面前,其他的你就不必操心了。”二皇子聽聞范閑這般說辭,語氣驟然變得冰冷了幾分,望著范閑道。
當然,在他的眼中,只是范思轍。
頓時兩人目光碰撞在一起,范閑心中想,既然他想要那箱子,那便給他!因為除了范閑還有五竹之外,已然沒有人能夠知道原本的箱子中有什么。
所以,言外之意便是......就算是換掉,二皇子也是不知道。
此時場面變得詭異了幾分,先前還是一副和睦的樣子,二皇子說話,帶著笑意,而范思轍,也就是面具之下的范閑,也是一副無所謂,隨意的模樣。
但是現在,氣氛瞬間變得凝固了幾分,望著兩人那種劍拔弩張的樣子,謝必安在一旁看得也是皺了皺眉。
然而這時候他卻是沒有一點想要說什么的意思,在一旁抱著長劍,一言不發,就那般冷漠眼神看著兩人,猶如看戲。
自從上次范思轍與他說那番話之后,他對于二皇子,早已不是當初那般心境,可以說,當初那個對二皇子忠心耿耿的謝必安。
早已不存在,很可能二皇子也是發現了一些端倪,所以才沒有將一些機密告訴謝必安,很顯然,謝必安也是引起了二皇子的懷疑。
不過這些東西,謝必安現在已然不在意,望著兩人那般詭異的模樣,嘴角微微一笑,竟是一動不動。
其實他現在還有些期待,上次與范思轍說好,要將那霸道真氣的修習之法告訴他,一個武癡......就是這般簡單。
可以說,此時的謝必安,才更為真實。
好半響之后,二皇子竟是率先笑了笑,撲哧一聲,顯得極其隨意。
“你我之間,就不必說這么多見外之話,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強求于你。”二皇子笑了笑道。
范閑見狀,只是尷尬地笑了笑,點了點頭,算是沒意見。
二皇子越過桌子,走到了范思轍的身旁,隨后隨意地將手搭在范思轍肩膀之上,隨后望向范閑,邪魅地一笑。
“你我之間......還是合作為好。”
范閑也是突然看向二皇子,只見其的眼神異常邪魅,嘴角那一抹笑容令他有些發噪。
不知為何,看著其眼神,范閑總感覺到一絲和以前的二皇子不符的奸滑之色,之后也是淡然一笑,輕輕將二皇子的手拿開。
旋即往后退了一步,向其抱拳笑道“那是自然......”
“行了,既然你都這般說,本皇子也不喜歡強求于別人,謝必安,送客!”二皇子話鋒一轉,一改先前那般笑容,一臉的不悅。
“是,范公子......請吧。”謝必安在一旁緩緩應道,走向范思轍,對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對于這簡單的東西,謝必安倒是無所謂,反正現在他對二皇子,已生了二心,說不定什么時候便是叛變,這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范閑聞言,剛好正中下懷,他巴不得現在就離開,剛好二皇子也是安納不住,不想與自己多說,雖說要是說下去,范閑也沒有什么損壞。
但是,不知為何,他現在就是不想和二皇子再多說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因為之前的看錯人,還是因為二皇子現在的人設,變得讓他陌生。
對二皇子,此刻心中滿是厭惡,再無先前那般可笑的一見如故之說,能夠令范閑對一個人的看法,前后態度這般變化。
可想而知,二皇子與之前,那是變化了多少?
雖然以前也不覺得二皇子是個好人,但是現在,范閑心中便是完全將其定義成一個不擇手段,野心勃勃,走火入魔之人。
“既然如此,范......思轍告退。”
范閑差點嘴順,閑字還沒出口,立馬止住,范閑瞥了一眼二皇子,好在其并沒有什么反應,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氣。
之后不再逗留,徑直往府外而去。
只留下二皇子一人,雙手負在背后,眼神微咪,目眺遠方。
然而卻是沒有人能夠知道,在其心中,到底想著何事,不過只有一點不難猜,那便是其的野心......屬實之大。
當然,做皇子的,哪個不是想要登上那皇位,當那萬人之上?更何況二皇子這種城府極深之人,要知道,就算是當今太子,都是玩不過他啊......就在范閑跟著謝必安前走剛走,只見一道身影竟是從亭子之前那一片一品紅前,踩著花葉,悄然出現在二皇子身前。
“殿下。”
來人恭敬出聲,此時乃是白天,但是其卻身著夜行衣,殊不知其想法為何。
二皇子看到來人,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旋即忽然轉身,背對著此人,淡淡道“洪何......你說本皇子是看重你還是更看重范思轍?”
沒錯,所來之人正是洪何,先前他早在范閑來之前,便是躲在那一片長得極其粗狂的一片一品紅后,那座假山后。
誰都知道一品紅的毒性,但是,洪何竟是不怕,應該是與他所修煉的功法有關,所以才是不懼這一品紅。
不過竟是連謝必安都不知道,二皇子竟然和這洪何也有聯系,而且看其模樣,交情還是不淺。
“那要看殿下需要,若是殿下需要,老夫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