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
“范!思!轍!”
當范思轍還沉浸在自己的自嘲中時,門的突然打開,根本還來不及去看清楚打開門的人的臉時。
一聲大叫聲頓時讓范思轍驚醒過來,此時用一個詞便能夠將范思轍的反應形容出來,那就是:一激靈!
這一聲嚇得范思轍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一個箭步便來到了剛剛打開門,沖著范思轍吼叫的賀木木。
范思轍一臉無奈,他心里也很奇怪,這妮子今天怎么了,為何會那么大火氣?難道就因為自己昨天沒帶她去餛飩?
這也不應該啊,賀木木不是那般小家子氣的人,難道是因為自己牽了她的手?
但是都過去一天了,也不至于到了現在,故意在這個時候氣勢洶洶地開門沖其大吼啊,這根本就不是賀木木的作風。
不過除了這些,范思轍再也想不出其這般作勢的理由所在了。
他坐了一晚上,根本一眼未合,所以就不存在什么換衣裳睡覺的模樣,所以也就沒有了那般王爺中,開門發現王爺沒有穿衣服,而后來發生些不可告人的劇情。
范思轍可是得罪不了這個姑奶奶啊,當下一一句屁話也不敢多說,陪笑著便屁顛屁顛地就到了賀木木的面前。
“木木,你這是......”范思轍苦笑道。
賀木木聞言,白了他一眼,隨后猛地一轉頭,賀木木發現柳氏竟然在一側的墻拐角處,見到自己突然轉頭,柳氏連忙將身子撤了回去。
賀木木心中微動,沒好氣地暗道“這范夫人......到底是在做什么?”
不用問也知道,柳氏是故意跟著她的后面,很顯然,是為了看她和范思轍之間會不會發生點什么,一想到這,自己心中就感到怨氣從中來。
頓時沒好氣地瞪了范思轍一眼,旋即將堵在門口的范思轍一把推開,范思轍一個沒站住,差點裝在身后的桌子上。
隨后賀木木也不管那么多,跨步直接走進了范思轍的房間,接著探出頭來望右邊柳氏藏匿身子的拐角望了一眼,赫然發現其還有著柳氏的衣角。
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后只聽啪的一聲,一把將門給關上。
而就在這時,一旁偷摸的柳氏才亮出身影來,眼含笑意地看著范思轍的房間,笑得有些莫名,不知在笑些什么。
有些訝異又有些好笑,輕聲自道“這小子,這種事還要女孩子家主動,當真是不像話!”
原來柳氏看著賀木木氣沖沖地跑進范思轍房間,以為賀木木是為了行那人合之事,頓時口頭上狠狠地批評了一頓范思轍。
但是嘴上雖然是這么說,可是在其心里,指不上多開心,就差樂開了花。
“我得把這件事告訴老爺,老范家的兒子就要開竅啦!”柳氏突然話鋒一轉,興奮地道。
在這時辰,范建一般都是在書房之中,柳氏猛地一轉身,旋即徑直朝著書房而去,看其樣子,就像是一副即將要抱孫子的模樣。
而就在此時范思轍的房中,氣氛有些尷尬,同時又有些曖昧......
孤男孤女共處一室,而且女未出閣男未婚娶,更重要的是,兩人間的距離并不是很長,范思轍不知道賀木木哪來那么大的力氣。
竟然一把將他推開,自己也是吃了一驚,再加上現在他的身體極其虛弱,所以順勢便背靠在了桌子旁邊。
桌子正對房門,賀木木將房門關上之后,旋即有些微怒的俏紅小臉,純凈如水般的雙眸瞬間與范思轍對視。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呆住了。
與范思轍那有些傻呆的眼睛對視在一起,賀木木整個人都懵住了,不知為何,原本因為柳氏突然告訴他,賀嵐與柳氏兩人,早已商談好了她與范思轍的婚約之時。
自己當然不好駁長輩的面子,作為大家閨秀,知情達理,那肯定是不會做出失禮的事情。
但是,自己在長輩面前不會,怨氣勢必便將會在范思轍身上爆發。
不過不知為何,此時畫風似乎不對......
范思轍現在整個人的眼神也有些空洞,他靜靜地望著賀木木,在這般近距離的情況下,他才發現。
“原來木木的眼睛竟然這么大......還有她的皮膚,似乎捏一下就能擰出水來!要是我能捏上一把......嘿嘿。”
不得不說,范思轍此時心中的想法有些古怪,但凡換了一個人站在這,也不會光是去想那些有的無的,最起碼也要做些其他行動。
不然怎么對得起現在這般環境與氣氛?
但是偏偏,范思轍并沒有經歷過,而且更主要的是,他還是個雛啊......
空氣驟然凝固,不知過了多久以后,賀木木到底是賀木木,理性永遠占據著頭腦第一的高地。
賀木木率先從那般奇怪的氣氛中蘇醒過來,望著范思轍看著她差點流口水的表情,頓時嗔怒。
只見其玉手猛然一揮,啪!
一個巴掌重重地拍在了范思轍的左臉之上,瞬間,范思轍便從那癡迷的表情中醒了過來,此時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更重要的是,他的左臉上,五個小巧紅潤的手指印,令人醒目!
“范思轍!你干的好事?!”賀木木怒喝道,此時賀木木是散著頭發,所以自然便遮住了其耳朵的部分,所以若不是有心觀察,很難發現其耳朵根子處,早已變得通紅。
很顯然,賀木木的心里,還是很難平靜得過來。
怎么說她也是個還未經人事的少女啊......雖說之前也是這般直接就進入了范思轍的臥房,但是往常都是開著門。
再說今日被柳氏這么一說,再聯想昨日發生的事情,賀木木怎能不羞澀?
但受害的還是范思轍,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何事,賀木木與往常判若兩人。
一把推開門沖他大叫直呼名字不說,此事還是莫名其妙地就被賀木木賞了一巴掌?
范思轍可謂是倒霉透頂,聽罷賀木木似乎是指責他干的好事,好事?他干的什么好事?
他整個人現在,都是懵的啊!
范思轍在心中哭喪著,隨即苦笑著臉道“我做了......何事?”范思轍很不明所以,所以底氣有些不足。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