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范府小少爺范思轍。”
范閑聞言,有一些訝異,隨后恍然大悟,瞬間明白范思轍怎么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
所以沒有辦法才會想到去自己的房間找,看自己有沒有寫完放在房里。
這小子對書局這事還真是上心。
范閑一想到范思轍那般催著自己寫新章節,開書局的模樣,范閑就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
因為他覺得自己這同父異母的弟弟,還真是有些好玩。
“不過”就在此時五竹再次出聲,但是出人意料的事竟然有些賣關子,而不是直接說出來。
范閑見狀,笑了笑“叔,不過什么?”
“你那弟弟,不簡單,雖然我沒有修煉過內力,但是我感覺得出,他的內力很深,至少不在你之下。”
五竹微微開口,緩緩說道。
范閑聞言,這下可就不是訝異了,而是吃驚,在他印象中,范思轍就只是一個對錢感興趣的財迷。
并不知道其還會武功,而且為何五竹叔感受得到,自己與他相處那么長時間,自己怎么沒有一絲感覺?
皺了皺眉,頓時有些擔憂起來,這突然暴漲的內力,來歷不明,可真不算是什么好事。
“不在我之下?”范閑一臉吃驚道。
五竹聞言點了點頭,道“嗯。”
范閑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覺得范思轍可能是出了事端,不在自己之下?
他不會懷疑五竹的感覺,但是如若五竹叔的的感覺沒有錯的話,又不在自己之下,那也就是說,范思轍現在的真氣,達到了九品的級別!
要知道自己此時的真氣強度,在經過北齊那機場戰斗之后,再加上后來被言冰云刺了一劍,自身經脈融會貫通。
內力更是上了一層,而在這個時候,范思轍比自己還要小兩歲。
自己更是從小練武,在老師還有五竹叔的調教再加上老娘留下的霸道真氣,方才在這個年齡達到了九品。
但是范思轍,自己可是從未聽說過其練過武啊!
當下擔心起范思轍的安全,會不會趁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
“對了!二皇子曾經綁過范思轍,拿他來要挾我,會不會是二皇子在他身上搞了鬼!”
范閑猛然一咬牙,頓時想到當時在師團時,謝必安帶來的信,信中說到二皇子抓了老師,藤子荊幼兒和范思轍。
在那之前,自己都沒有發現范思轍有什么變化,但偏偏被二皇子抓了之后,便發生了這些奇怪的事。
叫范閑不往二皇子身上聯想也有點難。
隨即范閑目露兇光,咬著牙道“好一個二皇子,竟然隱藏得那么深,若是范思轍有事,我范閑絕對會殺了你。”
毫無疑問,范閑已然真正把范思轍當成自己的兄弟,哪能由得別人來欺凌?
“有那九品劍客在,你殺不了他。”五竹淡淡道。
“不急。”范閑道。
范閑再次撫摸了擺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箱子,眼露寒光,心中暗道“事已至此,就別怪我”
范閑向來遵從葉輕眉在監察院門前留下的石碑所寫。
眾生平等,不分貴賤,不,應該說是他自己原本也是這般思想,從未轉換過。
但是現在,自從自己去了京都之后,一件事一件事不斷朝自己而來。
如若不是打小在老師和五竹叔的調教下,有了些自保的能力。
否則恐怕自己早就已經是被這些人該弄死了吧,范閑嘴角一譏,有些自嘲的意思。
心中暗道“我一直本著和平”
隨后突然一轉身,望向五竹,頓時五竹感受到了范閑的目光,也將頭面向了范閑,雖然隔著黑布,但也不妨礙五竹能知道范閑的一舉一動。
“叔,準備一下,咱們今天就去京都。”范閑緩緩道。
五竹聽罷,面不改色,旋即點了點頭,道“我去給你收拾。”
說罷,隨后便是走向了范閑原先走出的那間屋子,其實鋪子中只有兩間屋子,范閑與五竹個一件。
不大,只有一床。
范閑見到五竹叔二話不說走向了自己房間,幫自己收拾起包袱來,心中不禁一暖。
眼神微微閃爍,當時使團自己遇刺,雖說那時自己反應快速,為防他們覺得自己沒有死,再給自己補上幾刀。
先行自己閉氣,讓心脈暫時跳動,血液速度放慢,但是自己這么做,也很難能起到什么效果。
最后多虧了五竹,在夜間,悄然出現,將自己帶走,并且及時將血止住,才把自己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
想到這頓時想到了言冰云微微一愣。
不過最為讓自己好奇的是,自己受了這么重的傷,五竹叔是怎么短短一夜就把自己給治好的?
就算是神醫,妙藥,最起碼也要一陣不短的時間才能讓身體恢復,但是事實并沒有花了這么長時間。
范閑當時睜開眼時,已然看見五竹在自己的身旁,面色蒼白,兩眼無力,弱弱地喊了一句叔之后。
便是暈厥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竟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精神煥發,傷口也是神奇般地愈合了,只剩下那前后破了一個洞的衣裳。
證明自己是真的被言冰云刺了一劍。
五竹叔怎么做到的,他也問過,不過五竹并沒有告訴他,之后他心里雖然有疑惑,但是他卻沒有再問。
因為這天下他就算不相信自己,也不會不相信五竹。
此時京都。
范府。
“什么?賀天居被燒了?”范思轍望著方才來到了范府的賀木木,驚呼道。
賀木木一臉氣惱,極其不愿意相信事實地向范思轍點了點頭。
“怎么回事?”
這件事發生的是在是有些突然,范思轍望著賀木木,急切地道。
“爹叫人查了原因,得出的結果是天氣干燥,手下人夜里睡覺的時候,沒有滅掉廚房的火星,所以導致了場大火。”
賀木木悲催著臉道。
范思轍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聽賀木木的意思,賀天居的火災,是一場意外,并不是人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