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歸來(中)——餅干
“老大，這是什么情況？”
旁邊的男生狐疑地看向林瀟遙。
“不知道。”聽得一頭霧水地林瀟遙丟下三字，湊了過去，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著面前的三個人。
“看花呢？”鄭毅凡抬眼朝林瀟遙踢了過去。
只知道看戲，也不過來幫他解圍！
“哎！”林瀟遙一撤身躲了過去，旋即又湊了過來，“還好，沒忘記了我。”
鄭毅凡朝林瀟遙燦然一笑，眼角余光卻瞟到那個“顏顏”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果然還是那個嘴欠的林瀟遙，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記憶再差，也不會忘記了一個月前才見過的人！
“你這身手好像不及某人了。”林瀟遙笑著朝柯夢楠瞟了一眼，抬手搭上鄭毅凡的肩，“之前，…”
某人？
唇紅齒白的扎著高馬尾的“某人”？
鄭毅凡暗自低笑，怎么想到她了？！
“別鬧了，”柯夢楠出聲打斷了林瀟的話，“去陽臺那里聊聊，人少。”
鄭毅凡回過神，拂掉林瀟遙搭在肩上的手，點點頭，越過柯夢楠的肩頭，望了出去。
這擠在后門邊熱切的眼神呀，還有那貼著窗玻璃的一層又一層的八卦臉呀，簡直就和云凌中學一模一樣！
要不面前站著柯夢楠，他差點以為自己現在是站在高二（5）班的教室里了！
“好。”林瀟遙瞬間會意，朝后門邊走去，“都散了吧，帥哥就在這班了，以后有得是時間看帥哥，今天就先到此為止了。”
話音落，便“砰”的一聲，把手門關上了。
比伊小飛粗魯！瞬間冒出的念頭讓鄭毅凡自己嚇了一跳，旋即又笑了笑，也是，生活兩年的地方，也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忘記得。
“好呀，我也想和毅凡聊聊。”
溫柔的女聲讓鄭毅凡臉上的笑意又僵了僵，對上“顏顏”那盈盈笑意的眼眸，瞬間又別開了，看向柯夢楠。
你還能管好你的女朋友？這不免也太熱情了吧！
毅凡？很少有人這樣稱呼他的！他們班的林然是一個，唯一的一次在辦公樓前。
此時聽到，有些令人發毛！
“瀟遙說得對，以后有的是時間，”柯夢楠輕聲笑道，“你也回教室吧，我稍后還要陪毅凡去教導處，還有很多后續事情要辦理。”
楚婧妍抿了抿嘴，有些不情愿地垂下眼簾，下一秒，抬起頭來笑意盈盈地朝柯夢楠點點頭，又轉向了鄭毅凡：“那晚自習下課后我來找你。”
鄭毅凡瞬間一愣，找他？
這么光明正大的嘛？當著她男朋友的面？真不會像“八卦”說得要轉移別戀了吧？
呸呸呸，他在想什么呢？
都被高二（5）班的那幾個小女生帶歪了！
“他可能沒時間，”柯夢楠低笑道，看到楚婧妍略帶委屈的臉，又改了口風，“下課后一起同行回宿舍的時間還是有的。”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楚婧妍眉眼含笑地輕輕地晃了晃手，“晚點再見。”
說完，轉身，裊裊婷婷地離開了。
“怎么？”柯夢楠看向目不轉睛盯著教室后門方向的鄭毅凡，咽回了差點奪口而出的“不舍”。
鄭毅凡頗具玩味地收回視線，伸手拉開了陽臺的門：“走，去聊聊。”
“等一下，還有我。”林瀟遙從后面擠了過來，反手，把門關上了，隔絕了教室里各色的神情。
“真有你的，說回來就回來了。”
林瀟遙靠到了門邊，看向倚著陽臺的人問道，“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和展校有親戚關系，還是和云凌中學的曹校有關系？”
“都沒有關系，”鄭毅凡瞇著眼睛，朝窗外明媚的陽光看了過去，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和云凌縣教育局的領導有關系。”
“真假的？”林瀟遙驚得聲音都變了調。
“當然是假的。”鄭毅凡輕笑道，“真羨慕你能保持童心到現在。”
林瀟遙：…
這是說他傻呢！
“你倒也是一點都沒變，剛回來就沾花染草了。”林瀟遙一臉戲謔地看向鄭毅凡，又朝柯夢楠瞟了瞟。
柯夢楠笑而不語，倚墻而立，朝窗外看了過去，陽光晴好，猶如昨天。
“嗯，”鄭毅凡點頭，視線掠過柯夢楠朝林瀟遙看了過去，“那個顏顏是他的女朋友吧？”
林瀟遙點頭，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全校的人都知道的秘密！
“你女朋友未免太熱情了些，”鄭毅凡絲毫不掩眼底的調侃，“麻煩你約束一下，請務必讓她離我遠點。”
柯夢楠聞言朝鄭毅凡看了過去，眼底滑過一絲詫異。
不等柯夢楠回應，鄭毅凡繼續說道：“今天的事我不計較，畢竟我這個做哥哥的要給你留一點面子。以后，我的事，請不要插手。”
柯夢楠一怔，笑了起來。
笑得林瀟遙一愣一愣的，有什么好笑的，他沒有聽出來，照慣例，此時的柯夢楠應該會和鄭毅凡理論一番到底是不是哥哥的問題。
笑，是幾個意思？
“你開心就好。”鄭毅凡搖搖頭，拍了拍柯夢楠的肩膀，朝林瀟遙揮了揮手，“讓一下，我要去教導處。”
他一個正常人和談戀的瘋子計較什么呢！
“不是說他陪你一起去的嘛？”林瀟遙左右看了看，“你知道教導處在哪里嘛？”
鄭毅凡一個飛眼斜了過去：“他的座位我都能找到，還找不到教導處？”
林瀟遙訕訕地笑了笑。
一別兩年，他低估了眼前人的高智商了！
“辦公樓三樓，走到最后西端就是，”林瀟遙找補地說道，往右邊移了移，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哎對了，你們云凌中學附近是不是有賣形狀像楓葉的餅干？”
啥？鄭毅凡朝林瀟遙看了過去，想起了背包里那未吃完的餅干來。
“沒有？”看著鄭毅凡有些詫異的表情，林瀟遙干笑了兩聲，“也對，那畢竟是小女生才喜歡吃的。”
“我書包里有，不知道是不是你說得那種。”鄭毅凡指了指柯夢楠座位上的書包，“只有…”
話未說完，林瀟遙便拉開門竄了出去，瞬間，將包拿了進來，順手又把門帶上了。
“你的包，你來拿。”林瀟遙很自覺地把背包遞給了鄭毅凡。
“只有半袋，”鄭毅凡將餅干拿了出來，“已經…”
“就是這個包裝，”林瀟遙一把奪了過來，左右看了看，又朝鄭毅凡看了過來，“我可以打開嘛？”
“可以。”鄭毅凡有些不解地看著面前的人，兩個人都變了，只有他始終如一。
看著楓葉狀的餅干，林瀟遙眼前一亮，朝鄭毅凡看了過來：“我可以…”
“可以。”鄭毅凡笑道，“全送你了。”
“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林瀟遙捏了一塊放進嘴里，抬手朝鄭毅凡拍了過來，“味道真不錯。”
鄭毅凡往右一移，巧妙躲開了。
林瀟遙收回手，又捏了一塊塞進嘴里，拿起一塊遞給鄭毅凡。
“不用，謝謝。”鄭毅凡擺擺手。
即使是“小瘟神”謝意，他也不敢多吃。縱然那天確實有點餓，他也忍了住了，只吃了四塊，還剩下十幾塊。
扔了又浪費糧食，剛好有人樂意要，他求之不得。
“你吃一塊。”林瀟遙把餅干遞給柯夢楠。
柯夢楠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
“很香，味道確實不錯，”林瀟遙又拿起一塊，勸道，“你試試。”
柯夢楠盯著手里的餅干看了又看，不自覺得嘴角微揚了起來。
這餅干造型果然獨特，就和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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