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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林悅姑娘,你快去把他追回來啊!”秋兒跑進廚房對還在專心致志守著鍋上的烤肉的林悅說。
“這種人就是應該晾晾他,別理他,不然他自己蹬鼻子上臉,剛才沒看到嗎?他躲在窗外偷看呢,誰知道他想偷看些什么?”林悅繼續翻烤,不為所動。
“不是…他今天說話好像怪怪的。”顧塵后知后覺的。
“他說話不是一直都那樣嗎?你別多想了,趕緊過來吃吧,我又給你烤了一盤呢。”林悅將,肉都夾在盤子里,放涼,不得不說,看現場的吃播真是過癮。
“秋兒,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蕭大椋拖一條抽筋的腿走了沒多遠,心里越想越氣,于是折返了回去。
“啊?”秋兒一臉的吃驚,不過還是走了出去。
“把簪子還給我。”蕭大椋伸一只手,像個不講理的小屁孩,吵架就問朋友要回自己的東西。
“不給林悅姑娘了嗎?”秋兒看了看廚房的方向,正好對上站在門口的林悅的眼神。
“別看我,你們自己說自己的,我就是覺得吧,門檻這里站得高,望得遠一些,你們別說啊,這里的風景真不錯呢!”林悅一臉吃醋的表情已經暴露了一切,只是和蕭大椋一樣,嘴硬不承認罷了。
“我…”蕭大椋也有了些猶豫,看向林悅這邊,他在想,如果林悅看他一眼,或者對他笑一下,他一定會拿著木簪走到他面前,無論林悅說什么,他都要送給她。
“你慢點吃啊!火上的有些還沒熟,你小心吃了拉肚子。”林悅余光看見蕭大椋目光投向她這邊,趕緊別開頭,對著廚房里狼吞虎咽的顧塵說,剛才出來的時候火上有些肉,剛放上去,現在卻好像沒了蹤跡,擔心顧塵是不是亂吃,吃了下去。
“不給了!”蕭大椋見此情況,冷哼一聲,已經打算縮回來的時候又伸了出去。
“那好,我…我還給你吧!”秋兒嘆了口氣,將木簪從手巾里拿出來,遞給蕭大椋。
“其實,林悅姑娘心里是 是有你的,不然她見我們那個親密也不會吃醋,站在門口看著。”秋兒笑笑,看看林悅還雙手環在胸前站在門口,目光游離不定,像極了護食的小貓。
“反正我現在是不想送給她了。”蕭大椋將木簪回自己的衣袖中,看了眼林悅,然后別過頭。
“我走了。”
蕭大椋這次真的說走就走,林悅余光瞥了他一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聽說你們中午沒吃飽,我弄的烤肉有點多,要不你來分擔一點?”
“那…那我正好現在沒有什么事情要做,就勉為其難的去嘗嘗你的手藝吧!”蕭大椋心里樂開了花,面上,卻故作鎮靜。
林悅翻了個白眼,這么傲嬌是作給誰看呢?
“來,給你筷子。”秋兒也笑得一臉意味深長的,從竹簍里抽出一雙筷子,不過不是遞給蕭大椋,她遞給了林悅。
“哈哈哈,這烤肉真好吃呢!”顧塵已經吃飽了,除了頓烤肉外還有兩個人,這難以言喻的狗糧。
“吃你的肉吧,哪里來的那么多話?來給你筷子。”林悅目不斜視的將筷子遞給蕭大椋。
卻在想收回手的瞬間,碰到了一個有棱有角的木質玩意兒。
“原本是想叫龜兒送給你的,現在還是覺得我自己給你比較妥當。”蕭大椋做筷子開始吃烤肉,不知道這因為離鍋有點近,臉上被烤得紅紅的。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林悅將打磨光滑的木簪翻面就看到上面刻有的字。
“為什么要送給我?”林悅眼里星星點點的光。
“謝謝你昨天晚上給的溫暖,是真的,林悅姑娘的懷抱很溫暖。”蕭大椋厚著臉皮說了這句話,也被屋外的孟虎,聽了個真切。然后身體一震。
孟虎明明記得林悅當時信誓旦旦跟自己說喜歡太子的,不過看著屋內的場景,此時沖上去質問,打破了氣氛似乎不太好,只好默默離開了。
“胡說什么呢?”林悅將木簪收回自己的袖中,輕輕的用指腹摩擦著,臉 臉霎時間紅得像個蘋果一樣,她知道打造這木簪的不是什么名貴的木材,只是普通的落葉喬木,但是她也知道在他心里的寶貴程度。
如果這是一個夢的話,她希望這個夢永遠都不要醒,她希望蕭大椋是一個趕考的書生,誤入蛇坑中了蛇毒的書生…
然而有些事情你越不想它發生,它偏要接踵而來。
“咳咳…”張穎在門口咳嗽了幾聲。
“大夫人來了,大夫人,你肯定也沒吃飽吧?快秋兒,你往過上再澆點油,我們再烤一些給大夫人。”林悅笑瞇瞇的過去拉大夫人張穎的手,想讓張穎也嘗一嘗她的手藝。
“不了不了,我現在吃不下,我來是有事情要告訴你們的。”張穎不由得嘆了口氣,眼里噙了些淚花。
“什么事情啊,大夫人?”秋兒心中有了預料,但她還是不希望事情的結果是從自家主子口中說出來。
“寨主要我來通知各位,今天晚上大家伙坐在一起吃最后一頓飯吧!”張穎低垂著頭,神色低落。
“最后一頓飯,這不是散伙飯嗎?”林悅一下子就慌了,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外。
“只求大家不要相忘于江湖,日后若是相逢,希望大家一定要記得我這個姐姐。”張穎這說著眼眶就紅了,人就連養只小動物時間長了都還有感情呢,別說她們相處這段時間了。
“不會的,肯…肯定還有什么機會挽救的,對不對?威猛山怎么會就這樣散了呢?”林悅感覺自己像是中了毒一樣,說話舌頭都已經捋不直,她其實是在害怕,威猛山不在了,那她的夢也就醒了,到底的要醒了?
結局只有是各回各家嗎?蕭大椋回去當他的太子,她回去當那個只是頂個名頭的郡主,然后兩個人守著規矩,守著各種無法跨越的界限,就這樣一輩子,再也沒有交集嗎?
“林悅妹妹,這已經是事情最好的結果了,寨主很滿意,我也很開心,或許也就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放下。”張穎嘴上說著沒什么,手,卻一直在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