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九十八章張良?臥槽,那老頭(4K)

  咕嚕咕嚕。

  白衍騎著戰馬,護送著馬車緩緩來到新鄭王宮。

  著勒住戰馬之后,白衍翻身下馬,隨后便看到姚賈也已經手持節杖從馬車內走出來,正在走下馬車。

  “姚大人,白衍便在宮外等候。”

  白衍上前,對著姚賈拱禮。

  使臣不帶甲胄與利劍。

  不管是迷信也好,亦或者是心理作用,各國都很忌諱敵國之人戴甲佩劍入王宮。

  而此次他也并非使臣,他得到的命令是護送姚賈周全,故而身上穿戴這甲胄。

  “有勞!”

  姚賈手持節杖,對著白衍拱手笑道。

  說完,姚賈便朝著韓國王宮之內走去。

  白衍看著姚賈進入韓國王宮的背影,目光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座王宮。

  新鄭這個名字之中,鄭曾經代表著一個國家,鄭國。

  于鄭恒公時期,鄭恒公利用周王室大臣的身份,將鄭國國都遷至于鄭,這也是為后面鄭國的崛起埋下伏筆。

  因為之后發生一件大事。

  申候聯合犬戎攻入鎬京,幽王被殺死在驪山之下,西周因此滅亡。

  之后便是周王室東遷洛陽。

  洛陽距離新鄭,很近。故而在鄭莊公時期,周王室權利崩稀,鄭莊公以周王室大臣的身份,經常利用王室之命謀私,兼并當時鄭國周遭諸多小國,還干涉宋、衛、魯等國的內政,齊國當時被北狄入侵時,也是鄭國出兵相助。

  那個時代的鄭國,乃是春秋初年的第一大國,中原霸主。

  后面周室不滿鄭莊公的時候,鄭國還與周王室發生‘繻葛之戰’,那一戰周天子被射傷肩膀,周室顏面掃地。

  當初聽瑾公說這段歷史的時候,他不由得想起一個記憶深刻的典故,也是這般‘挾天子’。

  白衍那時候關心的不是繻葛之戰,而是當初給鄭恒公建議的那位,在當時掌握周王室典籍的太史伯。

  周幽王執政期間,重用奸佞之人、寵愛褒姒,引起諸侯離心離德。

  那位太史伯是料到西周的周幽王會死,還是巧合?

  當初周室除了都城鎬京有王宮,還有在洛陽也有一座王宮,掌管周王室典籍的太史伯不可能不知道。

  故而太史伯勸鄭恒公遷都于鄭,就很耐人尋味。

  只可惜的是,在鄭莊公之后,鄭國內亂不止,卿廢公,公殺他卿,加之敵國不斷侵犯,在數百年的內亂下,最后被韓吞并。

  韓國更是把國都,遷到鄭國的都城,新鄭。

  似乎想如當初鄭恒公那般,靠近洛陽,靠近周天子。

  白衍看著眼前的宮殿,不由得感嘆,比起秦國,這座宮殿經歷過春秋時期的風云變幻,見證過名人霸主。

  然而在數百年前,如周平王、鄭恒公、太史伯、鄭莊公那些名人、王公,或許不會想不到,在數百年后,繼韓之后。

  昔日在他們眼里,那個被分封于苦寒之地的‘秦’。

  這一日,派遣秦國的使臣,帶著節使踏入這座宮殿,勸降韓國。

  而不日,秦國的大軍,就可將這座大城包圍。

  想到這里,白衍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秦國甲胄,看著秦將,如今的他,也是秦國大夫。

  就在這時候。

  白衍突然看到遠處走來一輛馬車,馬車身旁,更是跟著十余名身著布衣,手持利劍的男子。

  一名名秦吏也與白衍一般,紛紛看向那輛馬車。

  隨后伴隨著馬車停在宮門之前,一名二三十多歲左右,身著青色綢衣的男子,從馬車上緩緩走出。

  白衍瞧見那男子的那一身,雖沒有穿著韓國官員的服飾,但那一身綢衣,以及腰間佩著的精美玉佩,那男子顯然不是一般的士族。

  不過白衍也沒有多想。

  新鄭作為韓國的都城,城內的權貴士族數不過來。

  只是讓白衍沒有想到的是,那名男子并沒有進入王宮,而是在王宮守卒面前說些什么之后,從袖袋之中取出一卷竹簡,交給守卒,守卒點點頭,隨后拿著竹簡進入王宮。

  而那名男子,則朝著他這里緩緩走來。

  見狀。

  一名名秦吏紛紛面露警惕,而方才跟著馬車前來的十余名手持利劍的男子,也紛紛跑上前,與秦吏互相對峙。

  三十多名秦吏對十余名男子。

  這一幕讓遠在宮門的那些王宮守衛也嚇一大跳,為首的守衛將領囑咐一名守衛進入王宮之后,便帶著其余守衛看向白衍這邊。

  看似那名守衛將領,是考慮到白衍與那些秦吏,是護送秦國使臣之人,擔心其沖突。

  但實則,不管是那名守衛將領,還是其余的士卒,看向白衍等人的目光,都滿是警告的意味。

  白衍看著那名青衣男子,目光不著痕跡的瞥向那些手持利劍的扈從。

  他能看得出,男子的這十幾名扈從都并非尋常游俠門客,尋常游俠義士多是獨來獨往,就是成為門客之后,其心性都頗為自傲。

  眼下這些群人,卻給人感覺,訓練有素,更像是入伍的游俠士卒。

  白衍清楚這些人不會在這里動手。

  秦國大軍如今就在新城,韓國絕不敢這時候殺秦國使臣的人。

  哪怕是楚國、趙國派遣援軍,韓國也不敢,畢竟韓國的實力放在哪里,面對秦國,韓國不敢一點余地都不留。

  馬車旁。

  姚賈的幾名門客游俠,此刻手持利劍,看到那名為首的青色綢衣男子,一步步的走向白衍。

  他們并不擔心白衍會如何。

  畢竟他們可是清楚,比他們更年輕的秦國大夫白衍,其劍術絕非一般。

  陽城斬殺二十二人。

  捫心自問,他們知道若是他們獨自一人登上城樓,面對無數敵卒的情況下,他們都不可能做得到。

  這也是為何秦王會讓其護送姚賈前來新鄭。

  就是有沖突,那那身穿甲胄,佩著秦劍的少年,定然有把握,在瞬間拔劍將其制服,而且那名男子越靠近,把握越大。

  “汝可是白衍?”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青色綢衣的男子來到白衍五步之處停下腳步,看著白衍。

  沒有打禮,甚至話語之中,一絲敬意都沒有。

  而且說話間,男子臉上看似表情平淡,但目光之中,那不善之意毫不掩飾。

  很難想象,男子明明是士族之人,眼下言行舉止,卻會如此無禮。

  “是!”

  白衍不動聲色的打量眼前這名男子,他似乎沒見過這名男子。

  雖然不明白這男子是何人,但他也沒有矢口否認。

  畢竟一但矢口否認,不僅會被眼前之人當眾笑話,傳出去也會被世人恥笑。

  如今的他。

  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在村子的少年,要顧及到白氏與鐵騎將士,甚至還會對日后進入秦國朝堂有絲許影響。

  “汝是何人?”

  白衍目光看著這名男子的雙眼,開口問道。

  既然來者不善。

  白衍也想知道,這男子是何人。

  青色綢衣的男子,聽到白衍的詢問,頓時一臉嘲諷,輕笑幾聲。

  “山蟲不可以語于善者,屠夫不可以語于人言。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青衣男子說完,隨后便轉頭離開。

  此刻一名名秦吏聽到那名男子的話,全都看向白衍。

  此前他們路過新城之時,曾休整片刻,都知道呂左山一事,據說滎陽男丁皆死,那幾日滎陽女子哀嚎聲滿城。

  而究其緣由,便是白衍親率領鐵騎大軍,于呂左山埋伏韓軍。

  那男子顯然是在罵白衍是個屠夫,根本不配和人說話,更不得好死。

  白衍看著那名青衣男子離開的背影,眉頭微皺。

  過來,就是為了陰陽怪氣的用孔子的話罵他兩句?

  此前看男子衣著以及隨從,心中還有些顧慮,然而男子的話,他卻感覺男子空有年紀,卻是十足沒有腦子的人。

  估計又是一個家事顯赫,家中有長者在韓國朝堂為官是士族子弟。

  一般也只有這種身份高的人,從小就有一股優越感,遇事之時,性子沖動不說,還舉著大義,一副清高的模樣。

  想到這里。

  白衍轉過頭,看向王宮,沒有再理會那名男子。

  對于男子口中呂左山的事情,白衍心中沒有后悔,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那般選擇。

  兵者,詭道也。

  將者為國伐戰,卒士為活殺生。戰場本就是你死我活,那些人穿上甲衣手持長戈,在不愿卸甲之時,便是敵人。

  宮門外。

  白衍等了許久都未曾看到姚賈出來,這遠超乎此前的預期。

  又過了半個時辰,白衍方才看到姚賈從王宮內走出來。

  “姚大人!”

  白衍看到姚賈過來后,拱禮。

  看著姚賈的表情似乎有些陰郁,白衍心知,恐怕姚賈此次勸降韓王,并不是很順利。

  “韓王不降?”

  白衍看著姚賈眉頭緊皺的模樣,輕聲問道。

  姚賈手持節杖,搖搖頭。

  “韓大將申犰以及一些韓臣,仍想抗秦,韓王安搖擺不定時,誰曾想,方才張氏張平命其長子,上書韓王安,讓韓王安仍抱有殘存之心。”

  姚賈說道,轉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韓國王宮,方才若是沒有張平上書,或許他還有機會今日就說服韓王安。

  姚賈嘆息,轉過頭,突然看到白衍瞪大眼睛,怔怔的站在原地,一臉失神的模樣。

  見狀,姚賈有些疑惑。

  似乎不明白白衍為何突然這般。

  “姚大人,張平長子可是叫張良?”

  白衍看向姚賈,眼神滿是不解。

  此前在宛馮,他還問馮文可曾見過張開地之孫張良,而眼下,聽著姚賈的話,顯然方才過來憤罵他的那名男子,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張良。

  但,想起方才那男子的舉動,他的是張良?就是后世三杰之一的名人?

  這生性沖動,意氣用事的模樣,似乎根本聯系不到一塊.

  “張氏乃是韓國名門,姚賈定是沒有記錯,確是張良。”

  姚賈點點頭。

  身為秦國上卿,常年游走他國,收買他國重臣,故而對于韓國張氏,他絕對不會記錯。

  畢竟張氏在韓國乃是五世相韓的名門望族,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張氏的族人。

  “不對啊!”

  白衍嘴皮輕動,呢喃一句。

  白衍感覺似乎是遺漏了什么,方才那人若是張良,以那般心性,絕不可能是日后那個運籌帷幄,并且在封侯之后,功成身退的名人。

  “走吧,先回驛站!”

  姚賈看著白衍神神叨叨的,但此刻也沒有心情問太多,這是他是來勸降韓王安的,若是勸降不成,他雖無過,卻也無功。

  “好!”

  白衍抬起頭,對著姚賈點頭,隨后翻身跨上戰馬,待姚賈也上馬車之后,便朝著驛站方向走去。

  夜幕。

  “是那老頭!”

  夜色下,跪坐在房內桌子旁的白衍,想了一天,終于明白他到底遺漏了什么。

  此前他在他眼里,張良智慧如妖,但卻忽視他對張良的印象,都是源自張良反秦之后的舉動。

  但之前呢?

  散盡家財,刺殺嬴政!

  這樣一想,白衍便能理解,今日王宮城門,張良為何會突然過來,不顧禮儀直接用孔子的話辱人,給人感覺性子沖動,不顧其他。

  能不顧一切,耗盡家財的沖動之人,與后世完全是兩個模樣。

  “我說此前聽到圯上老人,總感覺似乎聽過!”

  白衍呢喃一句。

  這時候再想起那趕都趕不走的老頭,他哪里還不知道,那老頭便是張良日后的恩師,黃石公!

  想到這里,白衍表情有點不可置信。

  那老頭,是黃石公?

  此前在路上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想張良,更別說張良成名之前,故而那老頭說圯上老人,他沒想起來。

  那這般說,感情他差點就把張良給截胡,成了黃石公的門徒。

  “不成,日后有機會,定要再找到那老頭。”

  白衍清楚,那老頭能把張良改造成三杰,其能力,非同一般,說什么都不能讓那老頭再收張良為徒。

  他還記得,那時候老頭說過,畢生所學都藏于曲陽,故而希望他別來秦國,隨去曲陽蒙學。

  曲陽。

  在趙國!

  不過白衍也不確定可否在曲陽找到老頭。

  當初碰到那老頭的時候,是在離開齊國的路上,別看那老頭年紀很大,但身子好得很,到處跑。

  “怪不得說去過田府,那老頭居然是黃石公!”

  白衍搖頭嘆息,伸手一巴掌壓在額頭,表情很是難受。

  當初怎么就沒想起來!

  白衍感覺,也不能怪自己沒想起來,任誰趕路的時候,碰到這么一個身穿破布衣,頭發亂糟糟的老頭,整天不要臉的要收他為徒,怎么趕都趕不走。

  換會把老頭往名士身上扯,

  比起名士,說是老頭是人販,反而更像一些。

  史記,張良父親死與公元前250年,但張氏族譜記載,張良父親張平是親眼見到韓滅心灰意冷,最后郁郁而終。

  并且很多傳言都說,鄭國之所以入秦,這疲秦計便是出自張平之手。

  因為書中有黃石公,故而張良不是一開始就是智如妖孽,而且個人感覺,張良刺殺的做法是效仿燕丹。

  并且散盡家財之舉與后面勸人隱忍,這兩個舉動,完全不像是一個人,不管是成熟也好還是如何,在韓滅這段時間,張良應當還比較沖動,憤青。

  另外晚上再補一更。

  (本章完)

  請:wap.ishuquge.la

夢想島中文    秦功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