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賀曉楠回家休息的時候悶悶不樂,賀如蘭以為剛上高中不適應,不然就是和同學鬧別扭了?
知道曉楠回來,諸葛懷志中午就買好了海鲅魚,現在沂蒙交通發達,公路汽運和鐵路四通八達,從海邊運來的海貨,從海里打撈上來運到沂蒙市只需要一個多小時,沂蒙人民隨時都能吃上新鮮的海貨。
賀如蘭蒸了米飯,西葫蘆炒肉片,黃瓜熘肝尖,紅燒鲅魚湯汁鮮美,肉質肥嫩,賀曉楠的壞心情被美食一掃而光,連吃兩碗米飯,就連一向挑食的浩然也吃光了自己碗里的飯。
“太好吃了!二姨你不知道,食堂的飯雖然也不錯,但回家吃到你做的飯,兩者還是有天壤之別的。”賀曉楠吃完飯搶著把碗洗了。
“我們曉楠長大了,越來越懂事了!”諸葛懷志感嘆著,浩然聽到父母在夸贊姐姐也不甘示弱,從衛生間里拿出笤帚和撮箕,開始打掃餐廳地上的垃圾。
“喲!我們家浩然也不簡單,看來姐姐是你的榜樣啊!”看著盤子里剩下的一點西葫蘆,諸葛懷志喃喃自語,“就剩這一口了,還值當的放冰箱嗎?我把它吃了算了!”
說罷拿起勺子把剩菜扒進了嘴里,“你看你這人,人家電視上說了,多一口也不能吃!你看看你的肚子,比前幾年胖了一圈!”
賀如蘭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從前那個瘦削清秀的男孩早已不見,諸葛懷志臉龐圓潤了不少,顯得更加沉穩睿智了。
“我保持的夠不錯了,比年輕的時候只胖了十斤,你沒看到周文健,簡直就是紅臉禿頭胖子!和他一比,我簡直就是車務段的三大帥哥之一。”諸葛懷志恬不知恥的夸耀著自己。
“真是馬不知臉長,你啥時候和帥字沾過邊?”賀如蘭不禁啞然失笑。
“二姨,姨夫!你們說一個人的外貌真的這么重要嗎?”賀曉楠刷完碗,洗干凈手走過來。
“這個事怎么說呢?說重要也重要,畢竟外貌是一個人給別人留下的第一印象!”
諸葛懷志并不愛好打扮,但平常是非常注意個人形象的,不管什么時候必須保證衣服干干凈凈,鞋子也擦得一塵不染,特別是鐵路制服,每次洗干凈后,都懇求賀如蘭幫他熨燙的平整一些。
“那要是因為生活所迫,沒有條件打理外貌呢?”賀曉楠滿臉惆悵。
“這就是一個生活習慣問題了,如果確實由于條件限制,沒辦法保證穿著得體,至少要保持干凈整潔才好,不過光注重外貌,不注重內心修養,也是不會被人尊重的!”諸葛懷志用了辯證法來解釋這個問題。
“姨夫你說的有道理!等我回去幫劉開花好好收拾收拾,省得陳一凡和顏玉華她們看不起她!”賀曉楠說起這事兒又有點生氣。
“原來你悶悶不樂是因為這事兒啊。”賀如蘭聽得明白,原來賀曉楠這是為同學鳴不平啊!
“可不是嘛!你們不知道,陳一凡和顏玉華她們可以貌取人了,人家劉開花家是農村的,穿的土氣,可能也沒多少錢,吃飯的時候都舍不得買菜,都是早晨多打一份咸菜,中午只買兩個饅頭,就著早晨剩的咸菜吃。”
“那他家應該是比較困難的了!”賀如蘭點著頭。
“聽說她媽常年癱瘓在床,家里只有他爸一個勞動力,下面還有兩個弟妹,生活很困難!陳一凡居然笑話她像拾破爛的,你們說氣不氣人?太不尊重人了!”
“拾破爛的怎么了?曉楠,在這個世界上,人人生而平等,就算是拾破爛的,也應該得到尊重!憑勞動賺錢不丟人!真正丟人的是那些看不起別人的人。”
賀如蘭正色說道,曉楠雖然是替同學打抱不平,但話里話外,潛意識里,賀曉楠的心里也認為拾破爛的低人一等。
“嗯,二姨你說的對!我的這種思想也不對頭!聽說顏玉華是走后門進來的,根本不是自己考的,憑啥看不起別人?陳一凡也是農村來的,但看不起同是農村的劉開花,你說多氣人!”賀曉楠一說起來還氣鼓鼓的。
“那你平時要多關心一下這個同學,以免她被孤立,多鼓勵她,讓她建立信心,先把學習成績搞好,這個比什么都重要!”
“那是肯定的,除了我,還有林珊珊對劉開花也挺好,我們三個人經常一起去食堂打飯,其他五個人都不怎么搭理她。”
“說說你的學校生活吧!怎么樣?還適應嗎?”賀如蘭岔開了話題,這樣的事情再討論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自己就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剛上師范那會兒也是被孤立,孤軍奮戰了很久,終于交了幾個朋友,人也變得開朗了,她相信劉開花也一定會走出這段陰霾。
“我嗎?挺適應的,每天5點50起床,六點準時跑操,我覺得運動運動挺好的,人一下子變得精神了,我們宿舍的杜月娥和林珊珊可就慘了,跑不了幾百米就累得氣喘吁吁,所以她們整天編瞎話請假。”
“哈哈!現在的孩子招數還真多。”諸葛懷志哈哈笑了。
“可不是嘛!有的是奇葩事,比如我們宿舍的梁梓瑞,特別愛唱歌,關鍵是唱得并不好聽,晚上睡覺前她總是戴著耳機聽著音樂,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唱誰的歌,因為完全聽不出在唱什么,那歌聲簡直就是一個慘烈,他自己還不覺味,以為自己唱的挺好。”
“哈哈哈!你這個事情講的太好笑了!我們單位兒也有一個這樣的同事,不僅經常折磨周圍的人,而且還是一個麥霸,但凡同事們組織一起去卡拉OK唱歌,他都是抱著麥不撒手,要是唱的好聽還行,他老人家曲曲跑調,我們拽都拽不住!”諸葛懷志想起了單位的侯勇平。
情滿沂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