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國宴
“這次的談判很成功，你們待我好好招待這些貴賓。”周總朝何苦、點點頭，離開了這里。
“小苦，你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記住，待會不要太拘束，按照劇本，咱就是去敘敘舊，一直跟著我就行。”叮囑幾句，帶著何苦將老大哥的使團送到國賓館。
去釣魚臺的路上，何苦多少有些興奮，國宴嘛，顧名思義，最頂級的飯局。
這次國宴也在國賓館，地方夠大，可容納的人多，而且景致優美，正是日常舉辦國宴的兩地之一。
此刻，接待團在安排席位的時候頗為頭疼，正常情況都是兩邊列席，兩國使團分開落座，但這次中方只有兩個人，那就只好混席，而且老大哥的人也不多，占不了多少位置，整個場地空蕩蕩的就很難看，這些都是需要解決的問題。
另外，老大哥這邊還提出一個請求，兩位專家要求于何苦、一同就坐，安德烈則是請求和老大哥使團其他成員共坐。
這很明顯是不符合禮儀的，但接待團這邊請示過周總后還是答應了下來，外賓的要求能滿足就盡量滿足。
席位擺好了，接待團的人時刻盯著場外，準備隨時迎接外賓。
老大哥使團似乎踩著點來的，不早不晚，一起到達，何苦、在門口跟安德烈、兩位專家打了個照面，負責禮儀的工作人員將眾人一起迎了進去。
老大哥這邊走在最前邊的自然是安德烈和兩位專家了，他們是本次談判的主要人員，其他的都是隨行，只要三個人不出狀況，談判桌是不會讓這些人上的。
隊伍中最引人矚目的除了這三位剩下就是何苦、兩人，在老大哥使團，接待團的擁簇之下，五人一同進場。
安德烈朝何苦說了幾句客套話，帶著使團去一旁就坐。
兩位專家則是和何苦，湊到一起就坐。
開宴的禮炮鳴響，大氣的國際歌響起，國宴正式開始。
此宴完全是按照四菜一湯為標準的。
不過，四菜一湯并不是真的只有四個菜一個湯，冷盤、點心，這些不計入在內。
這種時候，幾個人都沒怎么動菜品，老大哥兩個專家大談當初一起奮斗的歲月，回憶起來也是一頓唏噓，更是偷偷抹了兩把眼淚。
說的差不多了，兩位專家將來這里的目的和難處全部說了出來，十分坦誠。
這樣的話還真讓何苦有些為難，談利益還好說，談感情就很難辦，畢竟曾經的感情還是有的。
再三考慮之下，兩人答應了專家的請求，表示一定會拼盡全力讓談判在明日繼續，至于成不成，兩人做不了主。
兩位專家開心了，一時間賓主盡歡，桌子上的菜品開始大量下降，旁邊的安德烈一直注意著這邊，這時也是長舒一口氣。
下午，何苦帶著兩位專家來到紅星軋鋼廠，同時到的還有鐘老派來的技術人員，楊廠長、李副廠長馬上熱情的準備了接待工作。
花里胡哨的儀式不多，簡單的歡迎過后，直奔主題，所有人來到新車間。
兩位專家的基本功很扎實，很是輕松的就帶著技術人員拆裝了一遍新式軋機，甚至還能一邊聊天一遍親自動手檢查參數、核驗零件，看起來是那么的輕松愜意。
聊天中，兩位簡直像是兩座寶庫，傳授了不少精妙、穩妥、富有創造性的理論和方法，這些寶貴的經驗，絕對是后進科研人員夢寐以求的財富。
直到此刻，拆裝后的生產線重新安裝并調教完畢，成品源源不斷的噴吐出來，接下來，讓兩位專家的驚駭的事發生了。
“合格…合格…合格…合格…”兩位專家一人拿著一套檢驗工具，不停的測量著，嘴里說著一個個的合格。
到了最后，他們驚訝的發現，只要是這套流水線出來的產品，不管管胚內徑還是外徑都是完全符合標準的，甚至連外表都沒有點磨損的痕跡，成品率達到驚人的百分百。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或許是一種魔法！”
蘇聯專家直呼不可能。
“不，不是魔法，這是奇跡！”
震驚過后，兩位專家就是一連串的狂喜和贊賞，八千萬拿到這樣的一套設備的技術資料，簡直可以吹噓一輩子。
楊廠長和技術人員也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何曾見過老大哥專家露出過如此神色？
“用最快的速度更換模具。”楊廠長一邊極力掩飾自己不斷顫抖的雙手，一邊沖著李副廠長指使道：“給我把高超強度鋼賽到軋機里去，造兩根炮管管胚讓老大哥看看，我們冶金工業現在現在的水平！我們紅星軋鋼廠現在的實力！”
“是，廠長！”李副廠長激動的全身發抖，語氣卻如同打了大勝仗一般：“我這就去！保證三分鐘內產出第一根炮管！”
李副廠長拿著喇叭指揮叉車司機將高超強度鋼推進軋機，自己也是全身都在發抖。能讓兩個老大哥專家震驚成這樣，絕對是軋鋼廠頭一份，乃至整個冶金體系頭一份！
楊廠長有些佩服的看著正在介紹細節的何苦，他發現何苦從頭到尾都一臉的篤定的在給兩位差點驚掉下巴的老大哥專家講解細節，絲毫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實際上何苦講述的這些才是真東西，新式軋機只不過是表象，理論才是內核，只要弄懂了何苦的這些，沒有圖紙一樣可以制造出軋機。
很快炮管出來了，兩位專家更是驚呼不已，也就是說，這套設備可以軋制高超強度鋼！
這倒是一個意外之喜。
幾乎是同時，兩位專家動用了自己的權限，不等莫斯卡那邊的結果，直接決定讓上午簽訂的協議生效。
安德烈下午也沒有閑著，他開始發動老大哥力量促成此事。
當老大哥戰機專家知曉這種鋼材的重量只有鋁合金的一倍時，馬上找到了玉米小夫。
沒多久，周總接到一份玉米小夫發過來的電報，上面寫著，如果你們有能力仿制xxxx戰機，那么老大哥愿意提供樣機和全套技術資料。
同時，也收到了一份玉米小夫的電報。
這兩份電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為了高超強度鋼的配方助拳，這樣的信息會以紙質書信的方式被寄送過來。畢竟，電報有被攔截、竊聽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