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 互相傷害
親耳聽到老爸承認自己是個腦子有病的sb，吳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來表現自身有些過于復雜的心情。
在老爸輕松將自己打敗之前，吳帆對很少歸家的老爸雖然有著不滿，但在內心里還是把他給當做是一個，為了不知所謂的正義，而不顧家的英雄類人物，并還產生了想要取而代之，讓其退休歸家養老的想法。
而在今天被老爸輕松打敗之后，吳帆卻是被那份自身絕對無法抵擋的強大力量給教明白了，自己老爸扛起的正義大旗所擁有的力量份量，并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去取代的。
至少，像是他這般實力弱小的兒子，是根本不行的。
而就是這樣實力強大的老爸，卻跟他說起了自己年輕時候，在奶奶那造成的一些不省心的事。
什么身披床單跑操場，什么紅內褲外穿閃亮登場…
等等這些，都是社交牛逼癥之人，都不敢隨意在大庭廣眾，就做出來的事情。
只要有人做出來了，恐怕就會引得周圍人集體注目，并不由聯想到精神病院那些在職被治療的病人。
“萬物萬事的流動軌跡，皆有利益在其中趨勢，而利益可分為物質和精神滿足的這兩種。
普通幫助別人的人，做一些不損己卻有利于他人的好事，多數都是能夠從精神層面上，得到一種幫助后、他人的感謝，又或者是自我滿足之感。
而正義使者去幫助別人，多數時候卻可能還會去做出損己利人的事情，而損己利人這是違背了至少是你老爸我，所見過的多數智慧生命的本性和原則。
一次兩次還行，但要一直維持平常心去做好事，那除了腦子有坑的人外，我也想不到有其他的可能…”
老爸像是在討論別人的事情一般，卻是用毫不客氣的言語，在說著自己的情況。
“我的腦子有大病，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有著一種天然的使命感，然而，就算是這樣，我也曾多次在生死邊緣徘回的時候感到后悔，直到現在才變得無所畏懼，徹底有了一種我就是正義、正義就是我的、像是這種超過常人認知的自負想法。”
“然而，這未嘗不是一種病態，只是我已經病入膏肓，正義的這種疾病，在我的身上卻是無藥可醫，但你沒有，你有自己的想法，你有和我不同的未來，你可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我對你的唯一要求，就只是請你別去當個壞蛋。”
吳克揉著兒子的腦袋，比起正義使者這個職業，他更希望對方能夠去活出自個的模樣。
而不是因為想要讓自己的退休，就產生想要取代自己當正義使者的想法，繼而在不喜歡的情況下，去追逐這個東西。
那只會讓兒子感到痛苦，并且可能遭受本不應該他遭受的苦難與困擾而已。
“我能感受到你的關心，你和媽媽們都是愛著我們這些孩子的，只是，老爸，你為何不太一樣？”
“什么不太一樣？”
“現實中的你，和在三位媽媽故事中的你，形象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在媽媽們的故事中，老爸你可是逢人就宣揚正義思想的，會在其他世界里大肆招人去成為自己的正義伙伴，而且還會使勁壓榨自己所招攬到的正義伙伴的勞動價值。
什么九九六、零零七，若不是老爸你在做的都是正義之事，恐怕吊在路燈上的資本家也得摘下一個套索、讓個位置給老爸你上去。”
吳帆認真說道。
吳克：“…”
“所以，你為何不能像是對待那些正義伙伴一樣，來平等的對待我呢？
雖然我變強的目的不純，不是為了所謂的正義，但我的決心是真的。
在我真正成長超過你之前，我也能為你的正義，去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助力。
而根據老爸你在媽媽故事中的表現，你并不是一個會阻止正義勢力得到發展的人。
盡管，我能夠提供的正義勢力發展程度，大概只有蚊子腿的那種程度，但蚊子腿也是肉。
而把大家都變成正義使者的伙伴，應該也是老爸你樂于見到的事情才對，卻不知道老爸你為何要，嘗試阻止我選擇這樣的道路？”
“我不相信你的決心，我擔心你的退縮，會造成我的更大失望…”
像是這樣的話，吳克并沒有說出來，他只是仔仔細細地將兒子的問話給思索了一遍，然后才認真的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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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作為父親的我會擔心你，我會擔心你可能在干正義伙伴活的時候受傷，擔心你可能會在做正義之事的時候遭遇危險。”
說到這，吳克停下來，有些苦笑著，不為人父母的時候知道的不是很清楚，等到現在自己作為父母了，又遇到像是兒子這樣情況才清楚：自己是個讓家人，如此不省心擔心的存在！
吳帆：“…”
沒想到自己的老爸，會是做出這樣的回答。
“你這是雙標。”
沉默一會，吳帆指出來說道。
“是的，我這就是雙標。”
吳克倒也不否認。
“小帆，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你老爸我這輩子大概是很難再讓家里人對我放心了。
所以，我寄托希望在你的身上，你與其想著代替我成為正義使者，去讓我退休回家，不如代替我好好照顧家里的媽媽姐姐妹妹爺爺奶奶們。
你說老爸我說得對不對，而且這你也能夠讓老爸我放心不是？”
吳克蹲下來，就用一雙真誠目光看著自己兒子。
“你說得對。”
吳帆沉著聲音，認可了這說法。
“那你…”
吳克面露喜色。
“但請恕我拒絕。”
吳克臉上的喜色被打斷。
“為啥？”
“因為我這輩子最討厭，就是一些自以為是，不喜歡負責任，喜歡把屬于自己的責任，丟給其他人的家伙。”
少年認真說道。
“而我最喜歡做的，就是對這樣的家伙說不，哪怕被我說不的人是你也一樣。”
吳克：“…”
“老爸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而你也說過不會干涉我，去選擇自己未來人生的想法的，所以，如果你不愿意教導我變強的辦法的話，那我卻是會自己去琢磨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
“總有辦法。”
“讓我猜猜，你打算想的辦法，該不會就是找你的姑姑吧？”
吳帆的面色一僵，顯然是被說中了。
這個世界，就是個淺水塘。
他的爺爺就是頂點，但他能輕松打敗。
而這樣的自己，卻也會被老爸輕松打敗，且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那么求問，在這個淺水塘世界里，他真的能找到打敗自己老爸的辦法嗎？
答桉是否定的。
而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的莉莉姑姑。
雖然吳帆從未和自己的姑姑較量過，但從偶爾回來的莉莉姑姑嘴里聽到的關于更外面世界的一些描述，他就知道哪里是最有可能去找到，變得比他父親還強方法的地方了。
外面的世界，莉莉姑姑口中的巫師學院…
“老爸，你不會是打算，把我徹底禁足在這個世界吧？”
吳帆問，如果自己的老爸真要這么做，他還真的抵抗不了。
“雖然你的想法，有些讓我感到頭痛，但我還不至于這樣做。”
當初培育孩子下血本，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幾個孩子在未來的時候，能夠有更多的自主選擇權利嗎？
雖然現在的情況，并不是吳克想看到的，但反駁反悔的話，當初培育資源的消耗等于沒有意義。
當然，更重要的是，吳克并不想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好吧，既然兒子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和堅持，那我也不阻止你的想法，甚至還會力所能及地提供一些幫助，不過，你想好怎么跟三位媽媽和爺爺奶奶說明情況了沒有？”
聞言，少年嘴角抽搐了起來，奶奶那邊不用說都知道是個什么反應，而媽媽們那便情況則不清楚，但想來被自家親媽說上幾句也是有可能的，甚至還有可能會被大媽媽教訓。
“哈，現在你知道你爸我的為難了沒有，我昨天被你奶奶扭著耳朵當眾教訓的時候，我看當時應該就屬你這小子在心里面笑得最歡！”
看著苦惱起來的兒子，吳克有些幸災樂禍說了一句。
一個人的快樂，果然就是建造在他人的痛苦上的。
如果和那人是父子關系的話，顯然，在吳克這里得到的效果會更好。
“老爸，你可別笑太早了，現在家里面就屬你的家庭地位最低。
而奶奶在責怪我之前，你猜她會不會先教訓你，這個罪魁禍首呢？”
兒子使用了互相傷害的招數。
作為父親的吳克臉上，笑容逐漸消失。
在沉默一會后，他才憋出了一個字的話。
“艸！”
“瞧，只是一個早上一起出去鍛煉的功夫，他們父子兩個就已經相處得這么好了，我就說不用擔心吳克會與家里的孩子生分的。”
櫻在圓柱體的側面探出腦袋，就跟旁邊一起在瞧著父子那邊方向的塔露拉和陳如此說道。
“好了，就知道你能教咱們的孩子，和你親愛的吳克哥哥最親近，這行了吧？！”
塔露拉白了櫻一眼。
“不過，孩子和他的情況，是孩子們的事情，而我們和他的情況，則是大人的事情。”
“大姐，你這話里有話啊？”
櫻笑著問。
“我知道當初我讓你那樣卑微，是我的不對。
但你有勝負心，我也有勝負心，我卻是有些看不慣你的得意！”
塔露拉說。
“那你想怎么辦？”
“簡單，劃個道，我們再公平比試一番。”
“好啊。”
櫻笑著，塔露拉也笑著，明明笑得很美，但卻讓旁邊看著的陳，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氣。
“姐，櫻姐，打架不好啊。”
她勸說著。
“誰說我們要打架了？”
“可你們氣勢洶洶的…”
“呵，男人的那點事，就要在男人身上得到解決，我們可不是要打架。”
“陳，你就別摻和了，若今晚想看的話，就在旁邊觀戰。”
“今夜十二點，決戰床之巔，誰慫誰當小！”
后面的話，櫻沒有發出聲音，而是用唇語。
陳看懂了，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她的臉蛋紅了起來，就呸了一口：“原來你們說的是這個！”
“這個怎么了，這個可是一個女人的尊嚴，但我不會輸的。”
塔露拉自信滿滿。
“不是，這個也能認真嗎，而且還能成為你們比試的事情？”
“當然，而且這還是我和你姐姐的恩怨局。”
櫻笑著說。
“怎么了，你們這是鬧矛盾吵架了？”
吳克聽見老婆的爭執，不由走過來問道。
“沒有，我們在說游戲的事情。”
“是的，就是游戲。”
沒等陳說話，塔露拉和櫻就率先開口答道。
裁判么，要的就是一個公平的。
要是現在被吳克知道了，那晚上還能有他對她們真實的表現嗎？
雖然感覺有事，但吳克也沒深究。
“魚烤好了，來吃烤魚吧。”
他招呼三個老婆，以及還在海水圓柱體里，游泳玩耍的孩子過來。
吳克家后院里，春光一片。
塔露拉、櫻、陳，這三個老婆有著不同的性感風采。
而露露、拉拉、暉暉，這三個女兒則是青春可愛。
“好吃！”
而她們顯然都被自己的烤魚給征服了味覺，和比較麻煩的兒子不太一樣，比較大大咧咧的大女兒和心思比較單純的小女兒，很快就親近了他這個父親。
而二女兒也是湊過來，在知道自家老爸這么強之后，比較心機的她就開始裝起了乖巧女兒的人設來。
游泳、吃烤魚，快樂的時光很快過去。
夜幕降臨，晚飯后，吳帆就被迫接受了一個任務。
“都長這么大了，也該去體驗夜生活了，錢拿著，今晚帶著姐姐妹妹們，去外面過一晚！”
大媽媽塔露拉不容置疑地說道。
吳帆：“？？？”
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親媽。
“乖，你們要知道，孩子只是意外，父母才是真愛，而你們已經在家里玩一天了！”
櫻說。
“砰”
門被關上，被趕出家門的四個孩子：“…”
“我們媽媽們吃槍藥了？”
“該不會是老弟你惹她們生氣了吧？”
吳帆：“…”
多少有些心虛起來。
而一心虛，就不由在心里面，對著還在家里面的父親，腹誹了起來。
無恥老爹竟然狀告媽媽，動用媽媽的力量來偷襲他這個還沒做好準備的兒子。
“哥哥，咱們今晚去哪，還是去奶奶家嗎？”
吳暉暉拉著哥哥的手問。
“不，咱們通宵，不回家了！”
捏著手里的錢，實在不敢去見奶奶的吳帆說道。
“好耶，我要去游戲城！”
大姐歡呼起來。
而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