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拉美術館是意呆利繪畫最重要的收藏地之一,也是米藍代表性的繪畫館。
它原為修道院和教堂,從十三世紀初就開始籌建,一直到十四世紀中葉才最終完成。
至十六世紀,教堂被耶穌會士接管,建立起了學校。
到十八世紀后期,奧迪力政府將其收為國有,改建成了一座國立的美術學院,也就是米藍布雷拉美術學院。
這座美術學院一直開辦至今,是意呆利如今規模最大,學科設置最全的高等國立美術學院,代表著意呆利在視覺藝術教育領域中的最高水平。
十九世紀初,拿坡侖占領米藍后,計劃將意呆利的藝術珍品匯集于此,并建立一個美術館。于是他將原本裝飾于米藍各處修道院和教堂里的名畫陸續移入布雷拉美術學院內收藏,并改建了附屬畫廊,獨立成了布雷拉美術館。
十九世紀后期,美術館從美術學院剝離了出來,成為了市立美術館。
這座美術館里收藏了意呆利繪畫藝術史上最高水平的作品,主要以文藝復興時期及巴洛克時期的繪畫作品為主,珍品無數。
所以,這里也是很多游客們必經的一站旅游景點。
不過,這兩天這里卻暫時不對外開放了,因為今天美術館和美術學院合辦了一次畫展,共同展出館藏作品和很多現代藝術家的作品,也算是意呆利藝術界的一樁盛事。
這次畫展邀請了很多意呆利乃至其他國家的藝術界、時尚界專業人士,和很多上流人士,豪門貴族。
而在現場,如果有人看中了作品,也可以現場購買,除了一些標注非賣品的作品。
張嶸和佳琪一早去公司簽完了合同,便和安德魯等人一同來到了美術館。
雖然沒有游客,但今天的美術館同樣很熱鬧,除了受到邀請的賓客以外,美術學院的學生也可以憑學生證進來免費參觀,這是美術學院給學生們的福利。
張嶸一行人抵達的時候,就剛好碰到十多個學生,在排隊等候進場。
他們貌似是一個班的同學,但不知道是哪個系的,全都是俊男美女,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嫵媚動人,而且身材一個比一個好。
這么多帥哥靚女站在一起,還是頗為吸睛的,張嶸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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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佳琪則滿臉羨慕的看著那些女孩們凹凸有致的身材,眼睛都已經看直了。
但張嶸忽然發現,那些學生貌似對他們反倒更好奇一些。
其中一個注意到他們,還互相提醒著,讓同學回頭看他們。
張嶸環視一圈,才發現,原來周遭一片里,只有他和佳琪兩張亞洲面孔。
原來在這里,他們才是老外。
在安德魯的安排下,他們很快就拿到了證件,進入到了美術館里。
一進門的院子里,放置在一座高大的拿坡侖光腚銅像。
看到銅像,張嶸忍不住笑著吐槽:“拿坡侖有這么高嗎?”
他是用華語說的,中村美香在一旁聽到,解釋:“這是拿坡侖當年在米藍的時期,新古典主義雕塑大師卡諾瓦親手幫他制作的。
他是先制作了這個完美的身軀,然后把拿坡侖的頭放在身軀上,拼接起來的。”
佳琪笑著打了個圓場:“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安德魯見他們聊天,便也加入了進來,一邊介紹一邊問:“今天展出的繪畫作品里,有好幾個現代畫家新秀,在繪畫界很有名氣,作品也很好,張先生想去看看嗎?”
“來都來了,那就去看看吧!”
張嶸聳聳肩,反正看看畫而已,又不會掉塊肉。
安德魯叫了工作人員,引領著這邊一行人進了展廳。
沿著畫廊向展廳前行,兩旁的墻上就已經掛了許多展出的繪畫作品了。
能夠放到這次畫展展出的作品,水平都不會太差。
畫廊兩旁有很多觀眾停留觀看作品,其中有很多都是美術學院的學生。
作品的旁邊都有小牌子,上面寫著作品的介紹。
聽著學生們興致勃勃的討論,貌似這些作品的創作者都有不小的名氣。
佳琪看得很認真,還時不時的湊到近前去看筆觸,看介紹。
但張嶸就沒什么興趣了。
他雖然嘴上忽悠得厲害,但真實的藝術水準卻沒那么高。
不過,他不感興趣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里的作品大多都是人物畫的緣故。
他更喜歡偏抽象一點,意識流派的畫。
這些畫,風格有點太老了。
他的興致缺缺,在安德魯看來,卻成了高深莫測的表現。
安德魯認為,張嶸顯然是看不上這些不入流的作品。
大師的作品,還有美術館提供的館藏級作品都在展廳中央的位置。
安德魯便帶著張嶸一行人,逐漸靠近了中央展廳。
這里的作品間隔比之前的畫廊要多出不少,而這里圍觀的觀眾也多了很多,仔細的看著這些名家之作。
張嶸環視了一圈,打量著四周的畫作。
不錯,總算有點抽象的感覺了。
安德魯引著張嶸幾人來到了中央展廳的右側,那里展出著幾幅畫,畫前圍滿了人。
來到人群后方,安德魯向張嶸介紹:“張先生,這邊幾幅作品,都是意呆利當代最優秀的幾個年輕畫家的作品,他們每個人都有著獨特鮮明的風格,有著自己對藝術,對世界的理解。”
張嶸觀察著幾幅畫,的確可以看出創作者很鮮明的風格。
比如最左側的那副,色彩極其鮮亮,一看就充滿了生機和活力,像是生命的怒放一樣,幾乎能透過畫來感受到創作者熾熱的生命力。
而最右側的那副畫,則像是蒙著一層厚厚的煙塵,色彩昏沉,線條頓挫,看上去就像是隔著一層灰蒙蒙的玻璃,又像是站在河底,望著滿是煙塵的城市,讓人忍不住心生窒息感。
安德魯見張嶸看得仔細,便笑著上前詢問:“張先生,你感覺這幾幅畫怎么樣?”
張嶸點了點頭,還是像之前在餐桌上吹牛時一樣回答:“還不錯,有點想法,但創新還是不夠。”
“還不錯?創新不夠?”
一個聲音從他們身后出現,隱含怒意。
張嶸疑惑回頭看去,卻看到一個頭發灰白,亂糟糟的蓬成一團,兩頰瘦削,長著個鷹鉤鼻,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他們身后,正在怒視著他。
見張嶸回頭,那個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怒聲質問:“你看懂我的畫了嗎?你懂什么是藝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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