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兩人對面,曹凱正坐下身來,看著兩人,面無表情的說:“我剛剛接到消息,因為你們散布的那些攻擊言論,我女兒失蹤了。”
金世佳和傅天臨兩人齊齊一抖,趕忙你爭我搶的解釋了起來。
“這都是誤會…”
“我不知道那是您女兒…”
“我們針對的是張嶸…一定是搞錯了…”
曹凱正一抬手,打斷了他們的解釋,依然面無表情的說:“在找到我女兒之前,就先委屈兩位在這里住幾天了。”
“這恐怕不太方便啊…”
金世佳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公司里還一堆事兒呢!要不改天?”
“不用了。”
曹凱正抬手看了眼手表:“再有三個小時,工商、稅務、勞動局的人就會到你公司了。”
金世佳忍不住眼皮一跳。
又來?
曹凱正看著他,問:“你公司年檢的過橋資金是從老劉那兒借的吧?”
金世佳一愣。
“你公司的外賬是找天信會計師事務所的方子華做的吧?”
“周信強,呂華,麥浪…這些創作人都告過你們公司抄襲他們的作品對吧?”
“去年八月份,你們公司違法辭退了一個懷孕的老員工,對吧?”
曹凱正每問一個問題,金世佳的臉色就僵一分,幾個問題下來,已經是笑都笑不出來了。
“曹總,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強自鎮定,緊攥著拳頭,努力不讓聲音發顫。
慢里斯條的拿過一根雪茄,曹凱正用雪茄剪處理了尾端,劃著一根火柴,慢慢烤著,最終將雪茄點燃。
吸了一口,吐出煙霧,曹凱正瞇著眼睛,丟出了最后一個重磅炸彈:“你有在XD,對吧?”
金世佳渾身一抖,面色唰地慘白。
曹凱正沒再搭理他,轉向了傅天臨。
被他眼神盯上,傅天臨只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像是被猛獸盯到一般。
吞了口口水,傅天臨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解釋:“曹總,我真不知道曹雅茗是您女兒,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發她的黑料啊!我純粹是為了針對張嶸…”
曹凱正沒有搭理他,只是又吸了口雪茄,才徐徐說:“你前年在象山拍戲的時候,玩過當地一個沒成年的小姑娘,那姑娘今年才17,你給了她家里兩百八十五萬作為封口費,對吧?”
傅天臨面色唰地慘白,肩膀霎時間便塌了下去,渾身如同篩糠般抖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沒再多說,曹凱正起身俯視著他們,眼神變得冰冷。
“如果我女兒出什么事…”
他沒有說完,但金世佳和傅天臨都明白他的意思,一個個大氣也不敢出。
曹凱正轉身離開了屋子,來到了院中,那里停著一輛車。
看到車子,曹凱正有些煩躁,伸手將雪茄遞給了身旁的中年男人。
“正哥,強子、長海他們已經上飛機了,中午就能到西域。”
中年男人將雪茄按熄,寬慰他:“小茗指定不能出事兒,她在國外不就經常參加戶外探險么?野外求生什么的她也玩過,而且她身手也不錯,三五個人近不了身,指定沒事兒的。”
“那她也該讓我知道她在哪兒!”
曹凱正皺眉說:“一聲不響就玩失蹤,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皺眉數落著,他神色猶豫,半晌,還是搖搖頭:“不行,我得去找她。”
“正哥。”
中年男人急忙攔他勸說:“霓虹那邊的合作已經談了半年多了,這次好不容易敲定合作,就等著你去簽合同,你這要是放了鴿子,那這半年就白忙活了。”
若谷公司從去年就開始和霓虹國的一家娛樂公司洽談合作,打算建立長期的合作關系,開拓霓虹市場,一直到上個月才敲定所有事項。
本來曹凱正就是打算今天飛去霓虹,和對方簽訂合同的,結果卻出了這事。
霓虹那邊的公司很難纏,如果錯過了這次合同簽訂,那下次再去的時候,對方肯定會借此生事,再次壓低條件。
而曹凱正這邊已經讓步到極限了,如果再被對方壓價,那合作也就只能告吹了。
他也明白這點,因此,聽了中年男人的話,他重又陷入了猶豫。
見他猶豫,中年男子想了想,認真說:“正哥,你放心去霓虹,我親自去西域一趟,指定趕你回來前,把小茗帶回來!”
聽他這么說,曹凱正緊皺的眉頭松了些。
他是曹凱正最得力的手下,他辦事兒從來沒有讓曹凱正失望過。
略一沉思,曹凱正嘆了口氣:“也只有這樣了。”
掏出一部小巧的手機,他遞給中年男人說:“小茗的信用卡綁的是這個手機號,短信會發到這號上來,你用這號多給她打電話,她如果開機,應該會接的。”
“好,我知道了。”
中年男人接過手機,認真點頭。
曹凱正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八,這事兒就辛苦你了。”
“你就放心吧!正哥,我指定把小茗安全帶回來。”
老八拍了拍胸口保證,跟著問:“那里面那兩個,怎么辦?”
曹凱正向里掃了眼,淡然說:“先好吃好喝伺候著,撒出去的人別閑著,金世佳我吃定了。”
“明白!”
老八幫他打開車門,送他上了車,跟著也坐進了副駕駛,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喂?幫我訂一張去西域的機票,要最快的。”
“她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是在為她的安全考慮,誰跟你扯什么隱私啊?詳細的位置不方便透露,那透露個大概的方位總可以吧?你們車上不都有GPS定位嗎?”
“抱歉先生,保護客戶信息安全,這是我們的規定。”
“規定…規定!龜你媽的腚啊!信不信老子把你們店給砸了!艸!”
“誒誒!強哥,強哥別沖動!”
張嶸和徐光耀好不容易才將暴怒的強哥拉了出來,按在了外面的椅子上坐下。
擦著額頭的汗,張嶸無奈問靜姐:“曹總這派過來的都是什么人啊?”
靜姐嘴角抽了抽,有些尷尬的解釋:“其實強哥人還是很仗義的,就是有時候沖動了點。”
“這哪是沖動一點啊?”
張嶸搖了搖頭,沖她吩咐:“你還是看著他們吧!我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