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宋青鳴也沒再多言,立馬飛身跟了上去。
如今已經解決了陳玉容三人,只有剩下的一位與白發老者一起的年輕男子一直不見蹤影。
宋青鳴與夏沫在附近搜索一圈后,還是沒有發現此人的蹤跡,確認周邊已經沒有了其他敵人之后,兩人材放心前去救出被困的何夢心以及韓玉彤兩人。
來到吳祥所說的“魚龍山”山寨后面,宋青鳴二人仔細尋找了一番,很快就在一處較為隱蔽的山壁旁發現了一座正在運行的二級上品法陣。
兩人都是三級陣法師,面對一個無人操控的小小二級法陣自然是手到擒來之事,沒費太多功夫,宋青鳴就找到陣眼強行破除了眼前的大陣。
看到躺在大陣中還昏迷不醒的何夢心和韓玉彤兩人,夏沫臉上也是微微松了口氣,從身上取出了剛剛吳祥交給她的竹簡,直接丟給了宋青鳴。
“宋道友,何師妹她們體內被秘法禁錮住,還需要先解開才行,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一下你了。”
見夏沫將解救何夢心二人體內禁錮之事都交給自己,宋青鳴眼中也是微微閃過一絲疑惑。
按理來說這樣解救同門之事,夏沫應該自己親自動手更放心才是,主動讓自己這個外人來幫忙,不禁讓人感覺有些奇怪。
沒等宋青鳴查看手中的卷軸,夏沫又直接對他坦白道:
“你猜的不錯,我剛剛是使用了師父給我的化靈符,才強行將修為提升到了半步元嬰境界的,使用此符之后會有一些反噬,此刻不宜再隨意動用法力,現在只能麻煩宋道友了。
道友莫要擔心,這禁制破除之法卷軸里面都有,只需按照上面不會有什么意外的。”
從一開始夏沫取出那張奇怪的銀色靈符,宋青鳴就看出來了她是借助了什么秘法,才得以瞬間提升自己的修為到了接近元嬰的境界。
修仙界中,凡是這類臨時大量強行提升修士實力的秘法,基本也都是有許多限制以及副作用的。
夏沫此刻用面紗遮住了自己的臉,宋青鳴一時間雖然看不出她身上有什么異常,不過還是能猜到一些此刻她或許狀態也不是很好。
見對方如此大方主動和自己坦白,并沒有擔心宋青鳴知道她現在的情況,而心生貪念轉而對她出手,宋青鳴臉上也是閃過一絲意外。
拿起手中的卷軸看了一眼后,想到了什么的宋青鳴,又開口問道:
“夏仙子,等會何道友她們醒來之后,這里的事情該如何和她們二人解釋,你應該想好了吧!”
“我們剛剛只是遭遇了一伙散修襲擊,吳師兄也是剛剛在與對方大戰中不幸隕落的,至于陳師姐,她今日就沒來過此地。”
夏沫面色平靜淡淡開口回復了一句后,直接在一旁盤膝坐了下來,隨后取出一顆丹藥吞入了口中,開始自顧自打坐煉化體內的丹藥。
聽到夏沫的開口解釋后,宋青鳴笑著對她微微點頭,也沒再說什么,將卷軸直接放在了自己額頭,使用神識開始探查卷軸里面的信息。
如同夏沫所言,吳祥用于禁錮何夢心二人的禁制并沒有太過復雜,宋青鳴只是認真查看了一遍卷軸便很快找出了上面的破解之法。
隨后宋青鳴便直接來到何夢心身旁,操控自身法力進入她體內識海之中,找到她身上那處禁制將其慢慢解開。
用了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何夢心口中突然發出一絲聲響,緊接著已經昏迷了許久的她便慢慢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宋道友,竟然是你救了我,咦!韓師妹怎么也在這里?”
醒過來的何夢心,看到自己身旁正在施法的宋青鳴,以及躺在自己身旁的韓玉彤,忙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
慢慢從何夢心體內收回自身法力之后,宋青鳴微微搖頭道:“何道友誤會了,救你的可不止我一人,是夏道友從百花宮帶著韓道友一起前來救的你。
韓道友只是和你一樣中了對方算計,沒什么大礙,你放心一會她就能醒過來了。”
聽到宋青鳴的解釋,何夢心才順著他所指看到了一旁不遠處端坐著的夏沫,立馬明白了過來嘆口氣道:
“當日我從伏牛山離開,半路在云霧山中不慎中了兩位惡賊埋伏,被擒到此,沒想到此事竟然還驚動了夏師姐、韓師妹與宋道友前來相救,妾身真是有些慚愧了。”
見何夢心還有些自責,宋青鳴連忙開口安慰道:“你我本就是至交好友,何況道友還是在我宋家周邊出的事,在下知曉此事豈能坐視不管。
這幫賊子一直躲在云霧山中,今后必然是我宋家的禍患,即便沒有道友之事,在下也是遲早都要找上門來的。”
“宋道友,那些惡賊都已經被你們殺死了嗎?”
看到何夢心臉上還有些憤恨之色,宋青鳴微微點了點頭,又繼續開口道:
“何道友剛剛醒來,體內法力尚且空虛,還是先恢復一下自身靈力,等會再和你慢慢解釋此事吧!”
聽到宋青鳴提醒,何夢心才感覺到自己因為沉睡許久,體內法力都已經流失了大半,忙查看了一下自己腰間。
發現自己的儲物法器還好好掛在腰帶之上,有些意外的她趕忙從里面取出了幾塊靈石和一顆丹藥,開始原地打坐恢復自身法力。
見狀,宋青鳴也轉身來到了另外一旁韓玉彤身旁,依照剛剛的方法,順利解除韓玉彤身上禁制將其喚醒了過來。
此時,早先在一旁打坐的夏沫,也已經順利煉化了體內的丹藥起身走了過來,對剛剛醒過來的韓玉彤以及何夢心二人,簡單解釋了一下之前大戰的事情。
聽到吳祥已經隕落的消息,何夢心與韓玉彤二人臉上皆是一陣驚訝,有些不敢相信她們心中那位修為高深的吳師兄,這么快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特別是導致此事起因的何夢心,此刻心中更是無比自責。
“都怪我擅自離開宗門,一時不慎落入歹人手中,才招致吳師兄為救我隕落在此,夏師姐我回去之后該如何向太上長老交代此事。”
見何夢心看向自己,夏沫也沒有想解釋太多,直接了斷的開口回復道:“何師妹,你擅自離開宗門之事,回去之后執法堂自會追究。
至于吳師兄因此隕落,錯不在你,我想回去后師父她老人家也不會怪你的。”
安撫了何夢心一句后,夏沫目光又轉到了一旁宋青鳴身上,帶著何夢心二人上前主動對他拱手道:
“宋道友,今日承蒙道友相助,我們才能順利脫險救出何師妹,還請先受我等一禮。
何師妹如今身體還未復原,我想帶她到赤炎坊借住幾日,再返回東海,宋道友可否能給我們行個方便。”
見夏沫突然如此客氣,宋青鳴臉上頓時有些意外,趕忙對著她們擺了擺手道:
“夏仙子客氣了,赤炎坊本就不拒外來修士,此事你們自便即可,不過那里靈氣有些不夠充足,幾位道友要是不介意的話,不妨到伏牛山去小住幾日。”
“這倒是不必了,我們不過是小住幾日待何師妹恢復便馬上離開,這點小事無傷大雅,就不去伏牛山打攪了。”夏沫聞言開口婉拒了宋青鳴的好意。
宋青鳴聞言也沒過多強求,微微點頭應道:“那好,就隨幾位道友心意吧!還請稍等片刻,在下去取些東西,馬上就過來。”
與夏沫幾人說好之后,宋青鳴又折返回到了剛剛戰場所在的位置,將之前自己布置的“天罡五行陣”收了起來。
還有“陰陽八極陣”被破之后,那位白發老者留在戰場上的已經損壞的陣盤,還有附近的幾根陣旗都被宋青鳴收入了手中。
這座“陰陽八極陣”雖然被夏沫破陣時損壞了不少,不過宋青鳴鉆研陣法之道,且如今的陣法水平也不低。
只要日后能找到合適的材料,還是有很大機會能嘗試修復這座大陣的。
見宋青鳴將那些已經損壞沒用了的陣盤和陣旗都收了起來,夏沫也是看出來他有修復大陣的想法,又從自己身上取出了剛剛自己收集到兩根較為完好的陣旗,直接交給了宋青鳴。
“宋道友既然對此陣有些興趣,那此物還是你先拿去吧,道友陣法之道已經如此精通,將來說不定還真有機會能修復此陣。”
“呵呵!夏仙子這就高看在下了,此陣品階不低,所需修復材料皆是難尋之物,想要徹底修復哪是那么容易的。
在下修煉之余對陣法之道一向比較感興趣,帶回去也是想著閑暇之時正好能鼓搗一下而已。
看到夏沫遞過來缺失的陣旗,宋青鳴頓時面色一喜,接過陣旗高興的將其收入了儲物法器之中。
“此陣能驅動陰陽水火,所需修復的靈物應該也是比較常見水火之類的高階靈物,應該不會太過難尋。
我記得宗門之中剛好還有一塊三級上品的水云石,對修復此陣應該是有用的。
道友下次若是去了東海,可以帶上一件差不多的靈物去百花宮,到時我可以出面幫你交換此物。”
聽到夏沫所言,宋青鳴臉上頓時一喜,忙拱了道:“哦!如此那宋某就先謝過仙子了。
在下回去之后先研究一下此陣,看看能有多大把握修復,若是真的可行,等下次前往東海時一定去貴宗拜訪。”
“嗯!那就這么說定了,到時一定恭候道友大駕。”
言罷,夏沫一揮手取出了之前她用過的飛車,帶上宋青鳴幾人一起化為一道遁光離開了“魚龍山”。
“伏牛山”外十幾里處的一座荒山之上,一位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正端坐在山頂東側的一座小山洞中,小心盯著眼前不遠處的宋家靈山。
突然,這位白衣男子感覺到自己腰間的儲物袋中有些異樣。
面色有些凝重的他,趕忙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將里面將一張有些發黑的靈符取了出來。
“三叔祖!”
看到眼前的原本潔白無瑕的靈符,已經肉眼可見快速化為了一團灰燼,白衣男子臉色頓時一變,露出了一臉十分驚恐的神情。
這位白衣男子名叫吳天木,乃是吳祥在“萬湖島”上的一位血脈后人。
只因當年吳天木筑基之后,沒有選擇拜入“百花宮”而是成為了一位散修,除了曾經扶持他一路修行的長輩吳祥之外,整個“百花宮”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跟腳來歷。
因此韓玉彤和夏沫她們,一開始見到此人時,同樣也沒看出他的真實身份。
看到手中代表吳祥生死的靈符,已經化為灰燼,吳天木有些不敢置信的在原地呆愣了片刻,才起身一臉慌張的走出了自己所在的山洞。
隨后他緊緊盯著不遠處的“伏牛山”看了一眼,便果斷化為了一道遁光直接往清河縣南邊飛去,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空無一物的天際。
從離開“赤炎坊”前去救援何夢心,到宋青鳴幾人回來時已經是第六天了,一直沒能收到宋青鳴傳回來的消息,守在“伏牛山”的黃思媛心中一直都是有些擔憂。
這一日,正在山頂“會仙閣”中獨自品茶的黃思媛,突然看到窗外一道白色遁光往伏牛山山頂位置飛了過來,頓時起身將目光聚集到了那道白光之上。
直到她看到外面的白光化為了一個她眼中十分熟悉的身影,黃思媛臉上才露出欣喜之色,趕忙飛身前往半空中。
“夫君,此行你們可還順利!”
看到前來迎接自己的黃思媛,宋青鳴忙面帶微笑的朝她點了點頭道:“不是魔修作祟,我們在云霧山深處只是碰到了幾個躲在那里的金丹散修。
雖然有些波折,不過何道友她沒什么事,已經被我們安然無恙救出來了。”
面對黃思媛關心,宋青鳴也沒有過多隱瞞,趕忙將自己這幾天與夏沫他們遭遇的事情與她說了一遍。
只是因為事先答應了夏沫,關于吳祥和陳玉容兩人后面的事情,宋青鳴只字未提,直接將所有事情都算在了那位白發老者身上。
“哦!沒事那就好。這兩天你一直沒傳信回來,我還以為你們真的出什么事了,要是夫君再不回來,明日我恐怕就要去宗門稟明此事了。
話說回來,這幫匪修膽子還真大,竟敢躲在云霧山中行此惡事,若不是夫君你們提前發現了,我們恐怕睡覺都不會踏實,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要吃他們的苦頭,。”
“你放心,現在那邊都已經被我們徹底解決了,可以安心回去踏實睡覺了。”宋青鳴輕笑一聲后,便帶著黃思媛一起返回了山頂。
連日來幾經突變,宋青鳴雖然沒有在大戰中受傷,心中卻是一直十分緊張,直到此刻回到了家中,聽到黃思媛的關切之語,他才算是真正放松了下來。
好在這次雖然被人暗中算計了,宋青鳴并沒有遇到什么太大的危險,最后不僅安全歸來還能小有收獲,也算是意外中的一絲安慰了。
想到自己身上還帶回來了一位金丹后期修士的儲物法器,原本還有些心累的宋青鳴,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幾天后,“伏牛山”山頂洞府之中。
正在對著一個黑色玉環施法的宋青鳴,手中法力一動很快打出一陣法決到眼前的黑色玉環之上。
隨著一道金色靈光慢慢籠罩到玉環之上,直到一聲風鈴一般的“叮鈴”之聲響起,宋青鳴立馬面色期待的一把將黑色玉環拿到了手中。
返回“伏牛山”后,好好歇息了兩天的宋青鳴,終于開始了嘗試打開白發老者的儲物法器。
雖然那位白發老者陣法水平不低,在自己的儲物法器上面下了不少禁制,不過這些對同樣是高階陣法師的宋青鳴來說,不算是什么難事。
只是花費了一整天時間,宋青鳴就如愿破除了黑色玉環上面所有的禁制,打開這件他心中十分期待的儲物法器。
宋青鳴剛剛將黑色玉環里面的所有靈物都倒了出來,靈石碰撞的叮當聲就驚動了一旁正在洞府中打坐修煉的黃思媛。
看到宋青鳴終于如愿以償打開了自己的戰利品,心中有些好奇的黃思媛立馬也跟著走了過來。
“哇!一個散修身上怎么有這么多靈石,夫君你這次可是發了大財了!”
看到眼前亮晶晶已經堆成了小山一般的靈石,剛剛來到宋青鳴身旁的黃思媛,立馬忍不住驚喜的喊出了一聲。
從白發老者儲物袋中一次搜出這么多靈石出來,宋青鳴看到此景同樣也是有些意外。
雖說對方是金丹后期修士,身家肯定是不會很低的,不過眼前加起來足足有近十幾萬的靈石,還是有些超出了宋青鳴心中預料。
但轉念一想,這白發老者是吳祥和陳玉容兩人請來幫忙對付夏沫的,他們二人肯定也是在此人身上耗費了不小的代價才換來對方出手,會多出這么多靈石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將這些靈石都整理出來了之后,白發老者剩下的靈物中,比較值錢的還有兩件品質到達三級的法寶。
其中一件宋青鳴與他斗法時見他使用過的一柄飛劍有三級上品,另外一件法寶品質要差一些,只有三級中品,也沒有什么特別厲害的神通。
本來這白發老者身上還有一件防御神通不錯的三級中品防御法寶的,只可惜在最后的戰斗中,抵抗夏沫攻擊時,被她手中飛劍斬成了兩半徹底毀掉了。
不過即便如此,能得到兩件品質不低的法寶宋青鳴就已經是很滿意的了,光是這兩件法寶的總價值至少五六萬靈石還是有的。
這兩件法寶雖然對已經擁有更好品質法寶的宋青鳴自己沒什么大用,不過日后黃思媛和宋青雨她們還是能用得上的。
除此之外,宋青鳴還從里面搜刮到了幾張三級靈符,以及一套品質較為一般的三級下品陣法,算是比較值錢的靈物,加起來也能有個兩三萬靈石。
其他丹藥以及一些瑣碎靈物都是市面上比較常見的東西,全部加加起來應該也就值個幾千靈石。
還有幾部普通的金丹期功法以及秘術,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白發老者自己編撰的陣法典籍,宋青鳴只能先放到了一旁。
白發老者的陣法水平不比宋青鳴低,他撰寫陣法典籍對宋青鳴提升陣法水平還是有些用處的。
金丹期的功法,宋青鳴雖然用不上,也可以放到家族府庫中,留給其他晚輩族人修煉。
宋家目前雖然不缺煉氣、筑基期的功法,但金丹期的功法不多,家族積攢了數百年也只有宋青鳴從外面帶回來的幾部。
在這些功法典籍中,宋青鳴還找到了一卷他十分感興趣的血影遁法。
之前與白發老者交手,宋青鳴曾經親眼見到對方使用過,提升速度不比宋青鳴的“九宮流星遁”慢。
拿起卷軸的宋青鳴,立馬將其單獨收了起來,今后他也想嘗試修煉看看,能不能通過這道秘法將自己的遁速再提升一些。
這些功法典籍都是十分有用之物,但又沒辦法拿出去直接售賣,因此暫時不能折換成靈石計算價格。
經過宋青鳴和黃思媛兩人仔細估算,刨去這些功法秘籍之后,白發老者身上所有東西,加上那十幾萬的靈石一起,總共也有有近三十萬塊靈石。
對于一位金丹后期的修士來說,這個身價雖然比不上一般大宗門弟子,但在散修之中絕對還是算得上比較富裕的,也難怪黃思媛臉上一直樂開了花。
整理好了桌上的所有靈物之后,宋青鳴又將白發老者身上那件中品飛刀法寶拿了出來,直接交給了一旁的黃思媛。
“思媛,這件法器和你功法屬性一樣,剛好適合你用,你先收著吧。”
“夫君這次發了大財,我也跟著沾點光,就不和你客氣了。”
之前剛剛看到這件法寶時,黃思媛就有些心動,看到宋青鳴主動拿了出來,她也沒有拒絕直接將其拿到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