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多年不見的一位故友,宋青鳴也是趕忙上前對夏沫拱手回了一禮。
幾十年時間不見,兩人修為也都各有變化,宋青鳴從當年的金丹四層修為已經突破到了金丹后期。
而夏沫這位天之驕女也是不出宋青鳴的意料,成功修煉到了金丹九層巔峰狀態,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元嬰境界了。
當年夏沫與何夢心一起離開衛國之后,宋青鳴和對方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他也沒想到夏沫這位平時不怎么出門的“百花宮圣女”,竟然會主動來浮云山脈修仙界找他。
與宋青鳴打了個招呼后,夏沫又對著一旁的紫衣女子開口道:“韓師妹,麻煩你跑一趟,將這位晚輩先送回去吧!”
宋青鳴聞言,也是與一旁還有些不知所措的宋玄玉微微點頭,很快她就跟著那位韓姓紫衣女子一起離開了這里。
等到紫衣女子與宋玄玉離開之后,夏沫才轉身對著宋青鳴開口道:
“宋道友,我這次來找你,乃是為了何師妹的事情,一年前,何師妹是不是有來清河縣找過你,還請你能如實告知我?”
聽到夏沫問及何夢心,宋青鳴撇了一眼不遠處的吳祥后,對夏沫微微點頭道:“不錯!何道友大概一年前確實有來過一次清河縣。
不過,那次她來的有些匆忙,只是住了幾日便回去了。”
緊盯著宋青鳴雙眼的夏沫,得到對方的答復后,又繼續問道:“何師妹離開清河縣后,道友知不知道她是去了何處,她有沒有與你提及自己還有什么事情?”
宋青鳴微微搖頭道:“沒有聽她說過要去那里,當時何道友只是說自己出來的匆忙,要著急返回宗門,我也沒有留她。
不過我能確定她離開時是往東邊去的,看著應該是返回東海,不像是去了其他地方!
敢問夏仙子為何有此一問,可是何道友出了什么事情?”
聽到宋青鳴的詢問,夏沫沉默了片刻后,微微嘆了口氣道:“何師妹上次離開宗門之后,便再也沒有回去過,也沒有消息傳回宗門。
宗門四處打探都沒有找到她的消息,我們也是根據她留在宗門的命牌指引,才最終找到你這里來的。”
“道友的意思是說,何道友上次從清河縣離開之后,并沒有返回東海?”
聽到夏沫娓娓道來,宋青鳴總算是明白了“百花宮”幾人來找自己的目的,是為了一年前不知所蹤的宗門長老何夢心。
得知何夢心上次離開清河縣后,并沒有返回宗門而是突然失蹤了,宋青鳴臉上也是頓感意外。
從東海到浮云山脈修仙界雖然路途遙遠,但中間并沒有經過那些比較兇險高階妖獸的控制地盤。
按理來說,何夢心身為金丹五層修士,又不是第一次來浮云山脈修仙界,路上不應該會出現什么意外情況。
除非她是在路上,倒楣遇到了什么厲害的魔修、匪修,或是被其他“百花宮”敵對宗門的高階修士給盯上了。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一般人是不會輕易去招惹一位有背景的金丹修士,不過修仙界中永遠不缺乏貪婪之輩,沒有什么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宋道友所言不錯!何師妹已經失蹤快一年了,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尋找她的蹤跡,還望道友不要誤會。
根據宗門命牌指引,何師妹失蹤的地方就在清河縣附近,只不過現在我們還沒能找到準確的位置,宋道友既然是最后見過何師妹之人,還希望你接下來能指點一二。”
夏沫說完,又主動對宋青鳴拱了拱手,先行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宋青鳴見狀,趕忙擺了擺手道:“夏仙子言重了,在下與何道友也算是至交好友,她又是離開我這里后失蹤的,怎么說此事也是與我有些關系,在下豈能袖手旁觀。
夏仙子有何需要盡管直言,只要在下能做得到的,定然會全力相助。
還請二位道友能相信在下,何道友失蹤之事在下也是剛剛才得知,并沒有欺瞞各位,此事在下敢當面對天道發誓確實是不知情的。”
從對方一開始不顯身份綁走宋玄玉,宋青鳴一直沒搞明白“百花宮”幾人此舉是何用意,現在聽到夏沫的解釋,他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按照夏沫所言,何夢心失蹤的地方就在清河縣附近,而且她這次來衛國就只到了“伏牛山”,宋家自然是也有可能會對何夢心出手的人之一。
夏沫他們繞了這么大一圈子,其實就是在試探“伏牛山”,看看宋家到底與何夢心的失蹤有沒有關聯。
聽到宋青鳴所言,夏沫微微一笑道:“我既然開口與道友坦白一切,自然是已經相信宋道友了,這點還請道友不用再懷疑。
剛剛此舉,確實是為了試探閣下的,畢竟我們從東海遠道而來,行事也需要小心一些,還望道友不要責怪。
驚嚇到你家晚輩,我們自然是要賠禮的,此物就當是給道友的一個交代,還望宋道友看在我和何師妹的薄面上,勿要再記掛此事了。”
夏沫說完,手中靈光一動多出了一個小玉盒,要將其送到宋青鳴手中。
只是宋青鳴看到此物后,卻是直接擺了擺手道:“夏仙子無需這般客氣,剛剛之事既然是個誤會,在下自然不會一直放在心上。
何道友無故失蹤,你們前來找尋她的消息,有些心急也是可以理解的,那此事就此作罷,今后都不要再提了。”
宋青鳴這邊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吳祥立馬一臉高興的開口道:
“呵呵!宋道友果然是有氣量之人,接下來找尋何師妹之事,恐怕還需要在清河縣待上一段時間,還望宋道友不要不要與我等見外啊。”
“宋某剛剛就已經說了,只要是能幫忙找到何道友,有何需要幾位盡管直言,在下一定全力配合!”
吳祥聞言,看了夏沫一眼后,立馬對著宋青鳴開口說道:“我等用宗門命牌只能找到何師妹失蹤的清河縣附近,一時間沒辦法找到她現在所在的準確位置。
在下有修煉過一道尋人的秘法,不過還需要用到一件何師妹最近接觸的貼身靈物或是法器,用于收集她身上的一絲靈氣。
我來之前在她的洞府中找到了幾件,只可惜都是她許久沒用過的,上面已經采集不到她身上的靈氣,不知道宋道友這邊能否提供一件給我。”
“何道友的貼身法器,好像是有一件,二位道友先隨我一起去坊市中稍坐片刻,我馬上讓人去取過來。”
聽到吳祥所需靈物之后,宋青鳴微微思索了片刻,便立馬想起來何夢心上次來“伏牛山”時,有給黃思媛送過一個她帶過的手鐲法器,便立馬答應了下來。
就在宋青鳴幾人正準備一同返回“赤炎坊”時,剛剛離開的紫衣女子也已經回到了山下,見大家都已經談好了,便跟著宋青鳴等人一起又折返回到了坊市。
路上通過吳祥的介紹,宋青鳴也終于知道了紫衣女子的名字,名叫韓玉彤。
此女雖然修為和何夢心差不多,不過結丹的時間比她卻要晚了二十多年,也是一位修煉天資極好之輩。
回到“赤炎坊”后,聽到宋青鳴的一番解釋后,黃思媛也終于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很快返回了“伏牛山”將一年前何夢心送給她的手鐲拿了過來。
這次為了能幫上忙,除了這個手鐲之外,黃思媛還特意去了一趟宋昌澤和劉雨心的洞府,找到了幾件何夢心以前送給自己徒弟的靈物,一起帶了過來。
之前那位紫衣女子前去赤炎坊,本來是想直接去坊市中悄悄找劉雨心打聽關于何夢心的消息,再順便問她要這些靈物的,只是不巧對方剛好外出歷練去了,這才讓她無功而返。
拿到了何夢心最近接觸過的貼身靈物之后,吳祥這邊取出一張靈符后,立馬開始施法,很快就從手鐲中找到了一絲何夢心身上的靈氣。
隨后吳祥取出一個羅盤一樣的法器,將包裹著何夢心靈氣的靈符貼在了上面,很快他手中的羅盤就開始不停旋轉了起來。
通過一番定位之后,羅盤指著的方向最后停在了“赤炎坊”的東北處。
“找到何道友了嗎?”看到吳祥羅盤停下了旋轉,站在一旁的宋青鳴率先開口問了一句。
吳祥面色平靜的微微點頭道:“按照羅盤上面的指示,何師妹應該在距離此地東北方向,大概兩三千里的位置。
此法雖然可以定位何師妹所在的地方,但也只能找到一個大概的方向,還需要沿途慢慢搜索才行。”
吳祥使用的尋人秘法,與宋青鳴之前用的“血脈尋靈法”原理上是有些類似的,都是通過所尋之人有關的東西,來定位對方的大概位置。
只不過宋青鳴的“血脈尋靈法”定位更準一些,只能在距離幾十里范圍之內才有效果。
吳祥這道秘法雖然能找到更遠的地方,但準確度相對要低一些,只能尋到一個大概的方向,會有百里左右的誤差。
“能找到大概的地方就行,距離這里東北方向兩千里乃是云霧山中,在下對此地比較熟悉,等會與各位一同前去,應該能幫你們更快找到何道友。”
聽到吳祥所說的位置就在不遠處的云霧山中,宋青鳴趕忙開口,表示要同他們一同前去。
見宋青鳴這么說,一旁的夏沫卻微微搖了搖頭道:“何師妹失蹤的事情,本就與道友無關,宋道友能找來法器,已經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怎好再麻煩道友。
此去尋找何師妹,恐怕還會有些兇險,我看宋道友還是先不要去了,有需要我們再來找你吧?”
“夏仙子客氣了,何道友與在下也是至交好友,怎能說麻煩二字,況且何道友這次失蹤說雖是與我宋家無關,但總歸是在我清河縣出的事,在下若是不聞不問日后恐會無顏面對老友。”
見夏沫竟然開口拒絕自己幫忙,宋青鳴臉上微微有些意外,不過還是繼續堅持表明了自己想要幫忙的態度。
宋青鳴之所以如此堅持要去,也是因為何夢心失蹤的事情,讓他感覺有些蹊蹺。
清河縣乃至云霧山中,除了宋家自己幾人之外,并沒有別的金丹修士或是妖王存在,何夢心若是果真是在這附近出的事,那此地必然躲著一股有些神秘的強大力量。
就和當年在“陰風嶺”找到的那伙鬼修一樣,這種隱患不早點清除掉,對于僅僅相隔數千里外的宋家而言,絕對是會讓人難以睡得安穩的。
就算不是為了何夢心,宋青鳴也想去查看一下究竟,到底是什么厲害的東西躲在近在咫尺的“云霧山”中作祟。
“既然宋道友想要幫忙,我等豈能拒之門外,毀了宋道友這一片好心,我看夏師姐就不要再與他客氣了!”
見宋青鳴堅持要一同前去,站在一旁的那位韓玉彤趕忙開口幫他說了一句話,顯然她是希望宋青鳴能前去幫忙的。
“此事乃是我們宗門內部的事情,我本意也是不想麻煩宋道友的,不過宋道友愿意主動幫忙也是一片好心,夏師妹還是你來拿個主意吧!”
見宋青鳴堅持要去,另外一位“百花宮”長老吳祥似乎也不是很贊成。
不過他說的比夏沫要委婉一些,并沒有直接拒絕,只是將這個問題直接交還給了夏沫決斷。
吳祥雖然修為和夏沫一樣都是金丹九層修士,不過他一路上對夏沫這位“百花宮”圣女一直都是言聽計從,從沒有開口反對過她的任何想法和提議。
一臉平靜的盯著宋青鳴看了一眼后,夏沫最終還是微微點頭同意道:“既然宋道友愿意幫忙,那就麻煩你了!
不過此行或許會有些危險,若是真遇到什么不利情況,宋道友當可自行離去,無需要管我們幾人,這點還望宋道友記住了。”
“仙子放心,在下修行多年也不是遇事不決、好勇逞能之輩,真要是遇到了危險,我自當會去“逍遙宗”求援。”聽到夏沫的好心提醒,宋青鳴忙拱手答應了下來。
見夏沫同意帶上宋青鳴,一旁的韓玉彤臉上頓時浮現出幾分喜色,而吳祥則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突然改變想法自己的夏沫一眼。
與“百花宮”幾人說好之后,宋青鳴便和外面的黃思媛交代了幾句,讓她先行返回“伏牛山”。
自己則是很快與夏沫三人匯合,隨后一同離開了“赤炎坊”,往東北方向的云霧山方向飛了過去。
因為吳祥之前使用的秘法只能定位到何夢心所在大概的位置,沒辦法直接確定準確的方向,一路上眾人遁速飛的并不快,不時還需要停下來改變方向。
跟隨手持羅盤的吳祥慢慢往前探索,眼見幾人已經距離目標地點越來越近了,宋青鳴臉上卻并沒有顯得過多緊張。
這次出來尋找何夢心,除了韓玉彤外,包括自己在內其余三人都是金丹后期的高手,只要不是遇到元嬰級別的存在,對他們而言應該是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宋青鳴這次之所以敢跟著一起出來,也是有這方面的原因,跟著夏沫幾人一起行動,總比日后他自己孤身一人前來要安全得多。
一路行進了大半天后,眾人終于在天黑時分,來到了一個四面群山環繞之地。
“何師妹靈氣指引的位置,應該就在前方不遠處了,不過眼下天黑不方便搜尋,我們還是在此地先歇息一晚上,明日再往前繼續搜尋吧!”
聽到吳祥的建議,宋青鳴幾人都沒有反對,趕忙點頭同意了下來。
吳祥雖然在百花宮地位一般,不過此人說話以及為人處世十分老道,宋青鳴第一次見到他時,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不過后來此人為了接近夏沫,有意跑去巴結自己,卻是讓宋青鳴一直有些不解,因此對于吳祥的印象,宋青鳴一直還是有些保留的。
之前在“赤炎坊”外與韓玉彤大戰時,要不是對方提及夏沫的名字,宋青鳴也不會輕易罷手。
因為知道附近沒什么高階妖獸,坐在原地休息時,宋青鳴并沒有太過擔心,只是在自己身前簡單布置了一個法陣,便很快取出幾塊靈石入定開始打坐修煉。
韓玉彤也和宋青鳴差不多,直接在附近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后把自己那只紅色蟒蛇放出來在周邊警戒。
韓玉彤身邊的這只紅色蟒蛇,和黃思媛的“赤焰”一樣,也是一只妖王級別的金丹初期靈獸,是韓玉彤結丹后才成功收服的。
論修為,韓玉彤的這只紅色蟒蛇,和黃思媛的“赤焰”其實相差不多,不過蛇類妖獸天生克制鼠類,因此在之前的大戰中,“赤焰”與它對戰還是吃了不少虧的。
夏沫和吳祥兩人倒是比較隨意,既沒有入定打坐修煉,也沒有過多防備四周,只是靜靜坐在一旁看著不遠處的天空。
月落日升,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清晨,隨著太陽出現后,彌漫在山間的濃霧也慢慢被驅散開來。
看到四周景物已經清晰可見,眾人也再次出發開始仔細搜尋何夢心所在的位置。
這片山區位于“云霧山”深處,已經快要靠近北邊的浮云山脈了,附近除了妖獸平時的確是很少會有修士在附近出沒的。
因為人煙稀少利于隱蔽,這附近以前確實是有藏了不少匪修和魔道中人,當年宋青鳴跟隨清河縣眾人一起剿滅的“鷹峰嶺”就在據此不遠的地方。
只不過這些年因為宋家的突然崛起,一直盤踞在附近的匪修和魔修現在比以前已經少了很多,沒有像“鷹峰嶺”這樣規模成群的匪修藏身此地了。
宋青鳴以前來過附近,因此對周邊還是有些熟悉的,在他的帶領下眾人仔細搜尋了兩天后,很快就來到了一座非常利于藏身的高山之下。
“何師妹的氣息就在這附近,很有可能就在這座山上了。”剛來到此地,手持香爐的的吳祥立馬有些激動的開口說一句。
聽到吳祥的話,宋青鳴等人也是精神一振,在這大山中轉悠了好幾天,今日總算是能有所收獲了。
幾人正準備出發前往那座山上探查,卻見旁邊不遠處突然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腳步。
不一會,兩名提著一只妖獸的尸體的修士,就快步往宋青鳴等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顯然他們要去的地方也是不遠處的那座高山。
看到眼前的兩人修為只有煉氣期的修為,站在眾人身旁的韓玉彤嘴角立馬露出一抹輕笑道:“各位稍等片刻,我去抓個人來先問問上面的情況。”
說完,韓玉彤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就突然出現在了那正在趕路的兩人身前,把他們嚇了一跳。
不過還沒等他們喊出一聲,兩人就好似被迷住了心神一般,一臉木訥的跟著韓玉彤來到了宋青鳴幾人跟前。
“這兩個小家伙,已經被我的迷魂之術禁錮了心神,大家有什么話就直接問吧,他們會如實回答的。”
看到韓玉彤施展的“迷魂之術”,能如此輕易的控制他人,宋青鳴臉上也是露出幾分驚訝。
修行兩百多年來,宋青鳴雖然也從各種典籍中,聽說過不少這類秘法,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別人在他面前施展出來,不免有些好奇此術的威力,率先對著那兩人開口問道:
“你們是那里的修士,來這里是做什么的?”
“我們是鄭國之人,十年前逃難來到魚龍山落腳的,昨天接到任務外出打了一只妖獸,準備回山上請賞。”
“這山上現在有多少修士,修為如何?”
“除了余老大外,還有”
聽到這兩人直言不諱的回答,宋青鳴幾人總算是了解了背后這座高山上的情況。
此處名叫“魚龍山”,十年前還是一片荒無人煙之地。
妖獸動亂之后,鄭國大片領地淪陷,不少修仙家族和散修勢力都被遭受妖獸大軍重創,有些倒霉的甚至被直接滅了門。
因此鄭國那邊又有不少修士流落到了相鄰的衛國,其中就有不少修士失去了修行之地后,走上了歪路成為了大家口中打家劫舍的匪修。
宋青鳴眼前的“魚龍山”,就是一位名叫余龍的鄭國筑基散修,十年前為了避難盤踞在了此地后,創建的一股匪修勢力。
雖然這些年在余龍的帶領下,他們已經在平陽縣附近截殺過不少散修,不過因為這些人才剛剛來此不久,又躲在“云霧山”深處很少出來,還沒有引起附近修仙家族的注意。
聽到對面山上的只是一股筑基修士帶領的匪修,宋青鳴等人心中皆是有些意外。
“魚龍山”上匪修不過才幾十人,領頭的匪首修為也才筑基初期而已,怎么聽也與何夢心這位金丹修士失蹤之事無關,讓他們不免有些不太相信對方口中的話。
繼續盤問了幾句后,只是從他們口中得知最近一年多,山上確實來了一些陌生的修士,不過具體是什么人修為如何,他們就說不出來了。
見他們面對宋青鳴的詢問,已經答不出什么有用的話了,韓玉彤連忙開口道:“這兩個人不過只有煉氣期修為,知道的事情可能不多,看樣子這伙匪修應該還有幕后之人。
我剛剛探查過了,他們身上并沒有沾染魔氣,現在我們已經可以確定對何師妹下手的不是那些魔修,看來只可能是附近的匪修或是散修了。”
眾人到此之前,其實心中最擔心就是何夢心可能遇到了什么厲害的魔修,為此宋青鳴身上還特意帶上了兩張對付魔修元神的高階追魂靈符。
聽到韓玉彤所言之后,宋青鳴幾人臉上明顯也好看了許多,紛紛露出了幾分輕松之色。
相比那些神通手段詭異莫測的魔修,只是對付修為相差不大的匪修,于他們而言肯定是會更為輕松一些的。
“夏師姐,吳師兄,宋道友,小妹先去叫陣,看看這伙人到底是什么斤兩。”
和三人解釋了一局后,韓玉彤率先開口,想要前去為眾人打個頭陣,看看能不能把幕后之人引出來。
見狀,宋青鳴三人也沒有開口阻攔,在吳祥一句小心的叮囑中,韓玉彤已經主動放出身上的氣勢,化為一道遁光直撲眼前的“魚龍山”。
來到山頂位置后,韓玉彤也沒過多客氣,直接取出了一柄飛劍法寶,對著眼前的護山大陣就是一劍斬了過去。
“魚龍山”靈脈只有二級下品,上面護山大陣品階也不是很高,韓玉彤全力一劍之下,瞬間就被其一劍斬碎了護山大陣形成的二級下品大陣。
一聲巨響過后,山上頓時跑出來了幾十名低階煉氣期修士,還有一位腳踏飛劍的中年男子。
不過還未等他們遠離此地,一只十幾丈長的紅色巨蟒就從半空中飛了下來,一尾巴下去就掃死了一大片匪修,將他們就逼回了山上。
“何人竟敢來此逞兇!”
韓玉彤這邊剛剛出手不久,山頂上一處洞府中立馬就傳出來了一聲怒喝。
緊接著兩道靈光飛出,一位年輕男子和一位白發老者,就來到了高空之上,與韓玉彤對峙了起來。
年輕男子修為和韓玉彤相差不大,也是一位金丹五層修士,另外那名老者臉上還帶著一道有些兇悍的傷痕,此人修為比宋青鳴還要高一些,是一位已經修煉到了金丹八層的金丹后期修士。
“果然是背后有人的,看來何師妹失蹤多半就是這兩人下的手了。”
看到這兩人突然出現,一旁的吳祥立馬開口說了一句,隨后生怕韓玉彤會吃虧的他,立馬閃身來到了高空之上,站在了韓玉彤的身旁。
見狀,宋青鳴和夏沫二人同樣也是一前一后,來到了半空中,將這兩人前后圍在了當中。
“兩位道友是何來路,為何躲在此地作祟。”
看到這兩人中還有一位金丹后期修士,宋青鳴臉上也是十分震驚,此地距離宋家的“赤炎坊”不過才兩千多里,可謂是近在咫尺。
這么多厲害的金丹匪修躲在自己身側,整個宋家還渾然未知,怎能不讓他有些后怕。
見對方突然一下子多出了這么多厲害的金丹修士,這兩人面色頓時一驚,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了起來。
其中那位白發老者,立馬對著吳祥拱手笑道:“呵呵!幾位道友,在下二人不過是路過此地,下來歇歇腳的,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了!”
“誤會!我看兩位還是不要再跟我裝傻了,何師妹應該就在你們手中吧,快把人交出來,否則今日你們是走不了的。”
“什么何師妹?道友真是誤會我等了,我們并非附近之人只是剛好路過此地,與山上這些人并無瓜葛,道友找人的話不如還是去問問他們。”
“哼!看來不給點厲害,你們是不會說實話的。”吳祥冷哼一聲,手上立馬多出了兩把黑色長刀法寶。
就在他動手時,那位老者立馬大喊一聲道:“各位道友,先別動手,我知道你們要找的人了,這就帶你們前去找她。”
言罷,那位老者立馬賠笑一聲,就往山下飛去。
見狀吳祥給一旁的韓玉彤使了個眼色,讓她看住一旁的另一位白衣青年,自己則是與宋青鳴、夏沫一起跟隨那位老者前去尋找何夢心。
剛剛來到山頂處的一座漆黑的山洞外,還沒等宋青鳴他們開口詢問,那位老者就直接交代道:“你們說的人應該就在這里面了。
幾位道友,此事真與老夫無關,抓她的其實另有其人,你們進去就知道了!”
“你說什么,里面還有其他人在?”聽到老者的話,吳祥和宋青鳴臉色頓時一變,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白發老者聞言,立馬點了點頭道:“不錯,還有一人一直躲在這洞中的,這家伙修為和我相當,是從鄭國來的”
就在他們注意力都放在白發老者這邊時,洞口附近突然傳來一陣靈力波動,緊接著一陣耀眼的金光就從洞中傳來,一下子將宋青鳴三人照射的有些睜不開眼。
就在吳祥剛剛使用護盾抵擋住這道強光時,才發現剛剛的那位白發老者趁著幾人一愣神的功夫,已經快速鉆入了洞中。
“老匹夫,哪里逃!”見那位白發老者要逃,吳祥怒喝一聲,立馬操控手中法寶追著對方在洞口消失的方向跟了進去。
“吳道友稍等!”
看到吳祥已經跟了進去,宋青鳴和夏沫兩人也沒有多想,立馬也跟著進入了那座漆黑的山洞中,這座山洞非常寬廣,四人一前一后快速飛行,絲毫沒有什么阻礙。
追了一陣子后,宋青鳴突然發現那位白發老者和吳祥兩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頓速加快了,只是在洞中一個拐彎就突然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宋青鳴與夏沫往前又加快遁速追逐了半刻鐘的時間,還是不見他們兩人的身影,也沒有看到這座山洞的盡頭,讓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來了一絲異樣的感覺,趕忙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夏仙子,有些不對啊!這座山洞能有多大,我們都飛出去這么久了,怎么還是不到頭,此地莫非是有什么法陣困住了我們。”
聽到宋青鳴所言,夏沫并未直接開口回答,手中靈光一動瞬間就多出來了一件五彩花籃。
在她的操控下,五彩花籃之中立馬卷起了幾十片五彩斑斕的花瓣,直接射向了旁邊的山壁。
不曾想,這些十分鋒利的花瓣,撞到山壁時竟然只是打出了一陣“霹靂啪啦”的響動聲,沒能傷到山壁分毫。
夏沫的這件花籃法寶,宋青鳴當年第一次與夏沫見面時,就曾經吃過它的苦頭,心中自然是十分清楚這件法寶的威力。
看到夏沫這一擊竟然沒能擊碎眼前的山壁,兩人也是立馬明白了過來,此地有些不正常,臉色頓時一變立即往后退去,想要退出這座山洞。
就在此時,一道有些戲謔的笑聲突然從洞中深處傳來。
“哈哈.幾位道友既然進來了,再想要出去的話可就沒那么容易,此地乃是老夫耗費一年之久特意布置的陰陽八極大陣,任憑你們飛到力竭而亡,也是不可能出得去的。”
這道笑聲帶著幾分蒼老,宋青鳴一聽到立馬就辨別出來,是剛剛逃走的那位白發老者發出的來的。
“陰陽八極陣,這怎么可能,此人莫非是四級陣法師不成?”聽到老者的說話,宋青鳴臉上微微一驚,有些不解的問了一旁的夏沫一句。
夏沫聞言并未減慢自己腳下的遁速,只是對著一旁的宋青鳴苦笑一聲道:“宋道友,我對陣法之道的理解并未比你精通多少,否則剛剛也不會如此輕易落入對方的圈套了。
不管對方說的是真是假,為今之計我們都只有先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直接退出去,不行再做別的打算吧。”
聽到夏沫所言,宋青鳴也并未反對,兩人并未理會剛剛的嘲笑,還是繼續沿著來時方向一路疾馳。
不過兩人沒飛出多遠,前方突然亮起一道火光,緊接著一道兇猛的烈焰襲來,瞬間就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小心!”
感受到前方烈焰上面蘊含的強大靈力后,夏沫立馬提醒了一旁的宋青鳴一句。
隨后她伸手快速取出了一個原本就戴在她手上金色手環,形成一道護罩將她全身護在其中,使其并未被這些烈焰傷到分毫。
一旁的宋青鳴,見狀也是施展出了一柄白色玉尺法寶擋在自己身前,這白色玉尺同樣化出一道光罩攔住了前方襲來的兇猛烈焰。
不過還未等二人松一口氣,后方突然又傳來了一陣湍急的水流之聲。
宋青鳴轉身一看,只見后方一陣青色洪水直面他們二人襲來,不過瞬息之間就沖到了二人身前。
這青色洪水看似普通,上面同樣也是蘊含著十分強大的靈力,若是被其觸碰到,估計同樣也是不好受的。
就在宋青鳴放出本命法寶“五行神光鏡”準備動手應對之時,夏沫這邊已經先一步放出了一張品質不低的三級中品防御靈符,化為一道土墻屏障暫時擋住已經近在咫尺的洪水。
“看來這老家伙要對我們動手了!”
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烈焰和洪水,宋青鳴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操控這座大陣的那位白發老者,已經開始忍不住要滅殺他們了。
“呵呵!這陰陽水火生生不息,兩位能有多少法力抵擋,我看你們二人還是束手就擒,交出自己身上的所有法寶和靈物,老夫心中痛快了說不定還能饒你們一命。
否則等會再想起來求饒,可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
“哼!想讓我們跪地求饒,就憑你也配!”
聽到對方的言語誘惑,夏沫俏臉面帶一絲冰霜,立即開口怒斥了對方一句。
言罷,夏沫突然手中突然多出了一件手掌大小冒著一絲寒氣的透明圓球,這件法寶從夏沫手中出現之后,宋青鳴立馬就感覺到周邊氣溫瞬間就降低了下來。
在夏沫施法之下,這個透明圓球瞬間就飛到了半空中,隨后發出一陣耀眼的藍光。
緊接著,兩人身旁四周就傳來一陣陣冰塊凍結的聲音,只是一瞬間,四周剛剛朝著二人沖來的青色洪水,以及前方襲來的兇猛烈焰就都被這透明圓球法寶凍結成了十分堅硬的冰塊。
一時間,那些不斷襲來的烈焰和洪水都被阻隔在了厚厚的冰塊之外,這也讓兩人的狀況立馬轉危為安。
看到這一幕,宋青鳴也是面色一喜,剛剛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了下來。
只是還沒等宋青鳴高興片刻,夏沫口中輕聲吐出一句話,又將他點醒了回去。
“宋道友,我的玄冰珠,放出來一次最多只能支撐兩個時辰,還需要趕緊想想看別的脫身之法,否則我們兩個是很難在這大陣中堅持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