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秉神色不變,也不辯解,夏昊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說?”
“回稟陛下,草民的確要退婚。”方書秉聲音清晰,并沒有任何一絲的心虛。
司徒嫵兒聞言手上微微放松,只要方書秉承認這點就好,就算她判斷失誤,冤枉了唐麟,那也可以推到女人爭風吃醋上面。
只是方書秉接下來的話,卻打破了她的算盤:“草民要退婚,奈何司徒家和家母都不同意,為了退婚,草民擅自找人盯著司徒姑娘,是以才有些發現…”
司徒嫵兒猛然抬頭,她的人曾隱約發現有人跟蹤她,沒想到竟然是方書秉的人!手心已經全是汗水,不甘心和對方書秉的恨意,倒是讓她的驚慌少了不少:“你跟蹤我?”
方書秉沒有理會他,只是對皇帝道:“草民知道這么做不妥,請皇上責罰!”
“哼,是該罰!還有你,可還有話可說?”夏昊并沒有說怎么懲罰方書秉,而是問了司徒嫵兒。
司徒嫵兒已經將方書秉羅列的證據看了,有些根本就沒有證人,就算方書秉的人看到又如何?她并不害怕:“我不認!民女是去過這些地方,但并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每一條證據草民都找到了證人,如今都在王大人手下看管著,隨時都能對簿公堂。”方書秉淡淡開口。
司徒嫵兒心中害怕,可面對方書秉的淡然,她更加歇斯底里:“不是,我沒做過,不是我,方書秉你誣陷我!”
“肅靜!陛下面前,怎容你大呼小叫!”夏昊皺眉,一旁的內侍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厲聲呵斥!
司徒嫵兒陡然想起自己的處境,再看到父親地給她的隱晦警告的眼神,倒是清醒過來,俯首辯解:“陛下明鑒,這其中還有誤會,民女去見這些地方,見這些人,也不過是為了收集證據罷了,這些都是袁掌柜…袁向成給民女提供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司徒嫵兒也知道繼續誣陷唐麟的可能性不大了,只能棄卒保車,那個袁向成,就是她選定的替死鬼,方書秉雖然找到了她的行蹤,可說白了并沒有切實的證據,全憑怎么說了。
“袁向成是這次巫蠱案的牽連者之一,他和弟弟在西北那邊經營糧食生意,這次他的弟弟是受害者,被偶人所害,至今臥床不起。司徒姑娘,你說的可是他?”這次說話的是王景霖。
一直沉默不語的肖廷這時候才意識到,皇上真的將調查任務交給他了嗎?抬頭看向那位年輕而英明的帝王,肖廷只覺得后背一涼,難道從開始,陛下就已經懷疑他了?
這個認知,比殺唐麟被抓個正著,押送到皇帝面前還讓他心驚,他自以為的深得信任,到底算什么呢?
只是,在場的人沒人會關注到他的心里變化。
司徒嫵兒點頭:“正是如此,袁掌柜也是最早發現巫蠱之禍的人,只是當時沒有證據,他才來找了父親,而民女,是幫著父親在調查這件事情。”
有了決斷,司徒嫵兒的思路似乎也清晰了起來,心中暗自佩服父親,能將這一步也想到,才不會讓他們自亂陣腳。
王景霖點點頭:“原來如此,那就讓我們聽聽袁掌柜的說法吧!”
隨著夏昊話音落下,就有侍衛押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那男人一臉憤恨的盯著司徒嫵兒,正是袁向成。
王景霖開口道:“袁掌柜,司徒姑娘說的可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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