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唐麟就回了王宮,去探望云朗的時候,和白王后密談了半個時辰,雖然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但從兩人的神態來看,應該不是壞事。
云朗幾日不見唐麟,非要纏著她一起吃飯,唐麟只好留下,和塔娜用過了晚膳之后才離開,月色舒朗,兩人并肩而行。
塔娜忽然道:“等這里的事兒完了,咱們還是早點離開這王宮吧。”
“我看你整日玩的挺開心嘛,舍得走了?”唐麟打趣道,妙蓮王從一開始就對塔娜看管的很嚴格,在上師來過之后,看守塔娜的高手又多了。
塔娜撇撇嘴:“這里免費吃住,又驚險刺激,我是沒玩夠,這不是為你考慮嗎?我怕我們再不走,你說不定就要給人家做童養媳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唐麟被塔娜給繞暈了,怎么還扯到了童養媳身上?
塔娜漂亮的綠色眼睛一轉:“你看看云朗黏你的樣子,我是怕白王后看上你把你留在宮里當童養媳了。”
唐麟不由失笑:“云朗還是個孩子呢!”
“他都八歲了好不好,在我們西夜族,七歲就能訂婚,十三歲就可以成婚生孩子了,所以,你還是小心點兒的好,要是被你家安言知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那你可就慘了。”塔娜一本正經的反駁。
停了前面的,唐麟本想反駁幾句,可塔娜忽的把安言給扯了進來,唐麟只覺得臉頰頓時燙了起來,急聲道:“好端端的,把安言牽扯進來做什么?再說了,他才不是我家的!”
“好好好,不是不是,你家的是那個,那個…方公子對吧?”塔娜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才想起唐麟那個遠在大瀚的白月光。
唐麟這下子是真的又羞又惱,跺了下腳:“塔娜,我不理你了!”說完一溜煙小跑走了,塔娜在后面哈哈大笑。
月色旖旎,唐麟這一夜卻睡得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塔娜的影響,一夜都在做光怪陸離的夢,早上醒來卻什么都不記得了,只是頭有些昏昏沉沉的,轉頭看向窗外,天邊已經有了紅艷的朝霞。
像血一樣的顏色。
妙蓮王有些精神不振的坐在龍椅上,本以為今日和往常一樣,上朝都是走個過場,可就在他準備下朝的時候,一位平時就以言語激烈,極為剛正著稱的言官站了出來,直言參奏戶部尚書楚從玨,貪贓枉法,私吞賑災糧款,中飽私囊,罪不可恕!
此言一出,別說妙蓮王意外,就是楚從玨也是一臉懵逼,這是有人參奏了他?!難道,難道那些事情…想到這里冷汗就流了下來。
“你說,可有此事?!”直到身邊相熟的大人拉了他一下,他才聽到妙蓮王的怒吼。
趕忙屈膝跪下,哭訴道:“王上,冤枉,冤枉啊!請王上明察啊!”
頓時,也有幾個和他一起督辦賑災案子的大人也跪下替楚從玨說話,可那位言官不卑不亢,據理力爭,還拿出了證據,最后還是妙蓮王摔了奏折,責令刑部督查,這才拂袖退朝,只是將楚從玨一塊兒叫走了。
據那日御書房門口當值的內侍說,王上怒吼不斷,摔了三個杯子,一塊鎮紙,一方硯臺,兩支筆,這才平息了怒火。
可眾人也看的清楚,楚從玨全手全腳的從里面出來,雖然臉色有些白,但精神尚可,可見王上對他還是格外開恩的,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