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部隊失去了空中視野和支援,又害怕受到敵方空襲,短暫交火后扔下幾臺摩托車就撤退了。
林文用仙人指路找到個山洞,把俘獲直升機都搬了過去,自己則飛了回去,落在了移動停機坪上。
林文下機時,旋翼已經出現了巨大的噪音,鋼鐵的呻吟聲簡直能激起十公里內鋼鐵直男的信譽。
后座上一扇側門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林文查看了一下,應該不影響飛行,也沒太在意。
他找到了反抗軍的首領許云風,要求再把路線換回來。
這次不僅許云風,連四個干部都不能理解,當場提出了反對。
林文知道,他需要一個很好的理由來說服他們。
“我們中出了內鬼!”
這個是非常好的借口,其實林文覺得他們也許是被人偵察到了,但內鬼也有一定可能。
本來想用仙人指路確認一下,但這個問題消耗比較大,需要50元神,減半后也要25。
而剛才那一戰他消耗了巨量的元神,剛剛恢復到68的元神,一下子降低到了21,已經支付不起問題的消耗了。
但是,這個借口不被反抗軍五人組相信。
許云風明確提出,除非他能找到切實的證據證明誰是內鬼,否則他們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是叛徒。
林文只能換了個說法。
“這是戰術。”
五人都難以相信,正要詢問是什么戰術時,只見他轉過身,給他們留下一個巨帥的背影。
“你們,聽說過猜疑鏈嗎?”
最終,林文以“敵人不能料到我們會料到他們料到我們改變了路線”為由,成功使反抗軍再次改變了路線。
林文還專門給這一招取了個名字,叫:林文兵法三十六計之“反復橫跳”。
要訣是通過反復跳來跳去來迷惑敵人,以達到敵人不能判斷我方意圖的目的。
反抗軍很快再次上路,汽修師傅把一個繳獲的摩托車發動機換到了三輪車上。
又綁了兩輛摩托車,再次拖起了林文的直升機和它的移動停機坪。
而此刻。
剛剛在大王山附近完成布防的陳合同和劉山接到了電令,陳合同大罵道。
“曰他馬個巴子,老子剛到的,又要跑。”
劉山嘆道:“老弟,我也剛到啊。”
“我他馬是要去興寶山布防!這里好不容易挖的壕溝工事都沒用了。草他祖先。”
陳合同是總督嫡系中的嫡系,向來高人一等,根本看不起雜役一樣的何敬,哈巴狗一樣的劉山。
他怒罵一聲:“不行,老子不能白來。”
轉身帶兵屠了附近一個村子,聽到里面傳來的慘叫聲和哀號聲,劉山長嘆一口氣,帶兵去繞興寶山后路了。
陳合同發泄完,再領兵去興寶山攔截,走到半路,忽然又收到何敬的電令,又要返回興寶山。
陳合同氣得當場把電令撕了個粉碎。
“草你馬的,老雜毛,敢玩我?”
當場給總督打電話,狀告何敬。
但何敬早就防著他這一手了,提前給總督打了電話。
被常升凱勸導了一番后,陳合同憋了一肚子氣,帶著精銳部隊疾行返回了大王山。
然而,等他趕到時,反抗軍竟然已經占據了他的陣地,用了他修建的防御工事。
防御工事上還打了一副巨大的白旗,上面寫著兩個字:
謝謝。
被戲耍的羞怒讓他不顧一切地下達了沖鋒命令。
然而,陳合同沒料到的是,林文之前專門飛到空中用千里之眼看了一圈,早就發現他了。
陳合同剛一沖鋒,一聲炮響,埋伏的部隊立刻沖了出來,將其圍在中央。
獨立團團長成崗和劉思思沖鋒在前,怒喝道:“報仇!殺了狗賊!為同胞報仇!”
為了趕路,陳合同只帶了新一軍的一半部隊,總計不過九萬人,被二十萬人在盆地中包了餃子。
戰斗打了半天,反抗軍勢如破竹,殲敵三萬多人,俘虜一萬多人,還有四萬多人拼死突圍闖了出去。
長官陳合同在突圍時被林文扔的石頭砸死了。
這個人黑得有點過份,在一眾黑漆漆的親衛中,他的黑依然如此耀眼奪目,流光溢彩,光華四射,讓原本決定保留一些元神的林文專程開飛機把他砸死了。
斬妖除魔,善緣18.
這是林文目前獲得的單人擊殺最高善緣。
這一場勝仗打得酣暢淋漓,繳獲了大量軍需物資,槍支彈藥,反抗軍士氣大振。
林文的話在這時才真正有了底氣。
戰斗結束后,許云風特意過來找林文商討下一步的行動。
林文也發現了,戰場瞬息萬變,答案隨時都會變。
于是,他再次向仙人指路提問。
“反抗軍的最好路線是什么?”
消耗:5289元神。
林文立刻意識到問法不對,他轉而向許云風問道:“你們現在的路線是什么?”
許云風答道:“我們根據你和我們探子的偵察情報,發現各方敵人都向我們圍了過來,新一軍遠沒有徹底剿滅,十一軍馬上就會從興寶山繞回來,何敬率領的新二軍、新三軍已經踏出了臘口關,距離我們只有一天的路程。”
“更糟糕的是,胡宗軍團從側面包了過來,湯軍在南區也蠢蠢欲動,我們不能直接去干寧了。”
“我們認為,最好的路線就是走溫水鎮路線,這里最隱蔽,敵人最少,唯一的問題就是可能會被何敬追上。”
林文聽完之后,立即再向仙人指路提問。
“他們的路線怎么改才合理?”
消耗:10。
這就對了。
念頭一動,法術生效,答案在腦海里浮現。
走鐵廠山,再去溫水鎮 林文告知了答案,許云風奇怪地問道:“可是,溫水鎮在北面啊,我們去了鐵廠山再去溫水鎮,不是相當于走回路嗎?”
林文背過身,再一次展露出巨帥的背影。
“你們,聽說過面壁者嗎?”
“從現在開始,請叫我面壁者林文。”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經過白天一戰后,林文深刻地懷疑反抗軍內部有叛徒,或者類似于智子一樣的間諜。
否則敵人不可能在沒有偵察的情況下,竟然半途折回了大王山。
但是,望氣觀人竟然沒有看出來。
說明這個人有兩種情況,要么就類似于之前遇見的可以隱藏氣的人。
要么就像夏瀟湘一樣,完全從內心深處地轉換自己的人格,以達到變幻氣的目的。
如果是后一種,就說明這個人發自內心地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義的。
叛徒這種事,必須在產生后果后才能判定善惡,如果他堅定地認為自己是對的,那么在實際后果出來前,他現在的氣里不會有實際或虛幻的黑氣。
這是望氣觀人的局限性。
在大多數時候,它是有效的,但在少數時候,它卻失效了。
林文把他的猜測向許云風說了。
許云風沉默了很久,從種種跡象來看,不得不承認林文說得有一定道理。
于是,他答應也成為“面壁者”,向所有人保密路線,只悶頭趕路。
何敬在知道新一軍大敗、陳合同戰死后,立即第一時間給總督打電話辯解。
但仍在電話里被罵得狗血淋頭。
常升凱要求何敬立刻、即刻、頃刻把反抗軍圍在大王山一帶,否則就視何敬里通外圍,與叛匪勾結。
何敬知道保不下去了,新二軍、新三軍是他的部隊,他一直想把敵人驅趕過去,讓他們和別人的部隊打硬仗,他去撿便宜。
本來這也是各個軍頭慣用手段,總督知道也不會說,但如果貽誤軍機,那就必然會受到懲罰。
何敬本來已經損失了全部的直升機部隊,心疼的要死,這次又被逼上了絕路,只能命令部隊向大王山一帶急行軍。
同時傳令所有部隊全力出擊,違者以軍令論處。
第二天中午。
反抗軍抵達了鐵廠山附近,這里屬于金沙郡,金沙郡郡長蔣分扁和守備官董大偉帶著郡內全部的一萬兵力駐扎在這里。
雖然反抗軍的兵力是其二十倍,但鐵廠山地勢極險,易守難攻,反抗軍打了半天都沒有打下來。
渾身是血的成崗撤了下來,吐出滿口的血沫子,問道:“老許,怎么辦?”
劉思思躺在一旁昏迷不醒,她率軍強攻西側懸崖時被手榴彈的破片傷到了,醫療兵正在幫她包扎。
鐵廠山地勢狹窄,施展不開,人再多也沒用。
韓棟急道:“老大,我們走吧!還在這里干什么?”
陳聯也說:“對啊!我就不明白,您是中了什么邪了?”
許云風沉默了一會,說:“我去問下林兄弟。”
陳聯急道:“還問他干嘛?”
許云風不理他們,在停機坪上找到了正在直升機里冥想的林文。
林文聽完之后,說道:“十分鐘后,全軍突擊鐵廠山西側。”
許云風驚道:“為什么?劉姐剛剛強攻失敗,損失了很多兄弟。”
林文道:“我精通地理,一會那個懸崖就要倒了。”
說罷不再理會許云風,徑直向鐵廠山走去。
元神:31。
夠了!
林文直接走到西側懸崖,無視身后的呼喊,強化的身無彩鳳讓他僅憑自身力量就躲開了狙擊手的射擊。
把手按在懸崖東側。
化土為石 高達3000方的巖石柔化成了軟土。
林文轉身就跑,只聽身后轟隆隆一聲爆響,整個懸崖都倒了。
身無彩鳳一直在報警,還好林文經過這么久的勞動,身體速度倍棒,跑得那叫一個飛快。
懸崖的倒塌引發了連鎖效果,大批山體也開始滑坡,轟隆聲不絕于耳。
五分鐘后,鐵廠山西側已經跨掉了一大半,敵人建立其上的所有堡壘防御工事也一同倒塌了,峽谷的入口直接寬了一千倍。
林文回望了一眼。
“你們還等什么,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