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析與整理
將青葵的事情處理好之后，青墨在浴室中一邊沐浴著冰涼的洗澡水，一邊回想著剛才補充能量時的場景。
像是喝水一樣將青葵煉制的次級體力恢復藥劑一支支吞服，直到第十四支時，青墨這才感覺到身體反饋給大腦的能量需求降低到了正常水平，腦海中不再有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去誘惑他補充能量，而這時，狀態欄中的“氣血虧空”也從中度變成了輕度，想來再休息個一天半天就能恢復過來。
無論從什么角度看，青墨這種情況都是不正常的，不過他倒也看的開，畢竟沒有付出就無法得到回報，既然得到了強大的力量，那么他理應去承擔相應的結果，這是自然的規律。
就像是去圖書館看書，進去的人哪怕看書白嫖孬好也貢獻了人氣不是？當然如果能花上一些票子［1］去支持書籍的作者那是再好不過了。
將剩下來的幾支試劑放回保溫箱，別看他這十幾支試劑喝的挺爽，但這喝的可不是白開水，而是白花花的錢啊！
比如面前這個箱子，全稱“實驗室級人體器官保存轉運箱”，售價八萬歐元不二價。
然后是青葵煉制一支次級體力恢復試劑需要的材料折算下來，大概也要兩千歐元。
而之前青墨使用過的次級夢之匙試劑，更是光有錢還不行，因為其中一些主要成分是處方藥甚至是管制藥品，比如嗎啡，安咪奈丁（第一類精神藥物），苯丙胺（安非他命，精神藥物），甲卡西酮（喪尸藥，精神藥物）［2］等等。
為了打通渠道搞到這些違禁品，青墨可是費了不少功夫，錢更是像流水一樣花了出去，之前因父母意外死亡而拿到的保險理賠，事到如今也只剩下兄弟倆維持一個月生存的金額。
所以仔細算算，惡噬之心需要吞噬大量能量這個副作用其實還蠻嚴重的。
不過這也是枷鎖存在的意義——限制性平衡。
簡單來說，這就和游戲里某個角色的技能太破壞游戲環境，從而被設計師砍了一刀一樣。
“不過還好，無論是白陽誓言還是惡噬之心，至少對戰斗能力并沒有做出什么太大的限制。”
看著人物屬性中兩種枷鎖的詳細信息，青墨仔細思考著它們可能帶來的一些弊端。
白陽誓言 效果1：無法違背誓言。
效果2：從陽光中得到誓言的力量。
惡噬之心 效果1：渴求一切能量。
效果2：能量利用效率提升2.73倍。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種枷鎖其實都可以看成是某種需要滿足條件才能發動的能力。
比如白陽誓言就相當于：
只有信守誓言才能從陽光中得到力量。
類似的還有惡噬之心，同樣可以解讀為：
對能量的渴求使得能量利用率提高了。
“誓言的問題比較簡單，既然立下了契約，我本就不打算違背，畢竟這就是我的本心。”
對于白陽誓言，青墨可是十萬個滿意，平白無故在晴天多了個正面的Buff，遇到這種好事睡覺都能笑醒了。
“不過這個惡噬之心確實比較棘手，必須要盡快搞清楚這個枷鎖具體的適用范圍。”
“渴求一切能量”的描述實在是有些模糊，萬一惡噬之心只是能吸收一切能量但是不可以利用一切能量呢？“售后服務”可是很重要的，他可不想正打著架呢，中途突然就被自己吸收來的能量給毒死了。
“然后就是常態下的力量分析。”
繼續觀察著之前沒能仔細欣賞的屬性列表，青墨開始從上往下一條條看去。
首先是等級：α，作為通用能級標準中的第一個等級，蔚藍星上處在α級的靈能使沒有一百萬那也至少有五十萬。
不過青墨的優勢在于他共生了一只精靈，這也就意味著，他的靈能儲備除了自身所提供的那一部分之外，還可以調用精靈的靈能儲備。
這可就非常離譜了，試想一下，在同級別的戰斗中，當你的續航能力是他人的好幾倍時，其戰斗能力必然會產生質變，這是毋庸置疑的。
然后是主職業：契魔師與契約精靈，因為尚未契約任何一只精靈，所以對現在的青墨來說意義不大。
隨后是以太之牢：洛托姆，這里要和技能一起討論。
雖然青墨現在尚未掌握任何一項技能，但通過以太之牢，與洛托姆一體的青墨當然可以使用共生精靈的技能——
技能類型：神秘系 技能掌握度：0.3%
技能效果1：極焰，青焰的溫度相當于太陽表面溫度。
技能效果2：心靈之火，青焰不僅可以灼燒物質，還能灼燒心靈。
技能效果3：？？？
卡茲勒勞德之臂技能類型：法術系 技能掌握度：5%
技能效果1：暗影之握，卡茲勒勞德之臂于自身活化的陰影中誕生，可成長。
技能效果2：吞噬者，被卡茲勒勞德之臂殺死的生物會被抽取一切能量。
技能效果3：？？？
一個字，強！
兩個字，掛逼！
三個字，就離譜！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青墨是真的難以想象，這兩個技能的效果會這么恐怖，又是“太陽表面”，又是“灼燒心靈”的，還有“可成長”的描述，更夸張的還有那未知的技能效果3，用腳趾想也知道其強度不會低于之前的效果。
不過現實往往是骨感的，技能卡茲勒勞德之臂還算正常，在給青墨的反饋中，面板上體現了什么效果，就能在實戰中實現什么效果，區別只在于技能掌握度。
但技能青焰就不一樣了，青墨接受到的關于這個技能的信息中明確表達了一點，那就是以他現在的能力，絕不可能掌握真正“完整”的青焰，意思就是說，就算青墨對這個技能的掌握度達了100%，青焰也無法表現出面板中的效果。
舉個例子，青焰的效果“極溫”，面板效果是具備太陽表面溫度，但實際上真正青墨可以承受的極限，可能只有這個溫度的五分之一左右，原因是青墨的身體和靈魂還不具備容納“太陽之火”的強度，青焰真要火力全開，那青墨將會被第一個消滅。
不過就算是五分之一，那也有一千多攝氏度，傷害依舊極為恐怖。
當然，除了技能之外，青墨也不會忘記自己身上唯二的裝備——
萊希拉姆的引擎碎片 圣遺物類型：？？？
圣遺物效果：在殘破的過去中蘊含著青焰的傳承。
評價：我不信，能得到它絕對純屬巧合。
靈核類型：熱武器—轉輪手槍靈核等級：傳奇 靈能回路：精神突刺（11）、寂靜（11）、靈能填裝（11）
評價：吶，被擊中心臟的話，會回憶起初戀的感覺么？
萊希拉姆的引擎碎片這件圣遺物已經化作概念形式融入洛托姆本身，而洛托姆又和青墨完成了共生，所以理論上來說，在青墨的腦子里存在著一塊拳頭大小的“腦結石”。
順便一提，因為洛托姆的軀體大部分由電荷還有活化陰影組成，所以青墨選擇了將之與自己的松果體結合，這樣可以盡可能的減少對肢體的影響。
不過最重要的是評價中的評語，味太沖了，這讓青墨找到了前世熟悉的感覺，爺的青春回來了。
“原來阿賴耶識這么早就蘇醒了，我還以為人理基石是在第一個資料片結束之后才出現的。”
作為之前出現在共生咒文中的大佬，這位人類群體意識的概念體可不像蓋亞意識或是十二星主那樣高高在上，不說話裝高手。
與掌握著包括主物質界與靈界在內星球萬千維度的蓋亞意識，還有掌握著靈界初始規則的秩序古神十二星主不同，阿賴耶識所代表的是人理而不是前兩者所代表的真理與法理。
所以，為了更好的與紀元中的玩家交流，從人類群體意識中誕生的阿賴耶識是最適合的溝通與管理者，因為祂更有“人情味”一些，不會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機器感。
換句話說，蓋亞意識就是紀元的開發商，阿賴耶識則是運營商，無非是這個運營商說話的方式比較有“特點”而已。
“總體來說，我現在的戰斗力集中在兩個方面。”
“一個是幻痛所提供的遠程打擊能力，而另一個就是技能所提供的中近程打擊能力。”
青焰雖然威力不俗，但以0.3%的技能掌握度，青墨估計也就能點個火苗，想搓個火球都難，若是拿來戰斗的話，附著在靈能子彈上或許是個不錯的想法，可以之后驗證一番。
然后就是卡茲勒勞德之臂，雖然是法術系技能，但從共生精靈反饋的技能使用方法上判斷，其定位應該是提供近戰傷害與控制能力的技能，具體還要看實戰效果。
“擁有力量的感覺可真好。”
雖然現在自己擁有的力量，在強度上還遠遠夠不到前世巔峰期的腳皮，但在發展前景與提升速度上，青墨有信心走上一條真正的強者之路。
這一天不會太過久遠。
“那么，開啟下一步計劃。”
“干等了一整天，‘火狐’應該快坐不住了吧。”
想到這里，青墨笑了笑，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火狐”那副急切的模樣了。
穿好降噪長靴，從床頭拿起那身黑色的風衣，沖完涼水澡的青墨摸了摸青葵的一頭碎發，側身向窗外觀察了片刻，并沒有察覺到有蹲點的特查官。
“看來紀元上線的動靜夠特查局忙活一陣了。”
一般來說，像是青墨這種與“靈界高能泄露事件”有關的“圈內人士”，特查局是不可能這么簡單就放棄深入調查的，再結合一下時事，其實不難推出與青墨相同的結論。
并且有一說一，盧泰西亞的局勢越亂對青墨越有利，他巴不得特查局被各種事物纏身，這樣他在短時間內就不用擔心來自國家機器的壓力。
至于長期？呵，他那時大概率已經不在歐洲大陸了，并且自1998年年底阿拉薩圖議會解散以來，發生在國境線以內的靈界事件皆屬于各國內政，特查局想要跨國搜查他那純屬想屁吃。
“既然官家暫時還沒有入場，那么這場戲理應更精彩一些。”
之前他故意將安托萬兄弟會的消息透露給特查局，為的就是這一刻。
“好戲要開始了。”
站在窗邊的青墨眺望遠方，而他目視的方向，正是盧泰西亞的一處地標性建筑。
沉靜在圣米歇爾大道的盡頭，于塞納河畔守望千年風云變幻，它就是矗立在西堤島的天主圣地——
盧泰西亞圣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