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下面的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嵐嫣已經站起,朗聲道:“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愿諸位考生金榜題名。”
說完,嵐嫣微微欠身,便轉身離開窗子,而窗戶也被人關上。
白啟拍著手贊嘆道:“了不得、了不得啊,原來我家嫣兒歌唱的這么好,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真是失敬失敬。”
說著,白啟還裝模作樣的抱拳作了個揖。
嵐嫣摘下面紗紅著臉道:“是公子才華橫溢,詞曲寫的好。”說著也福了一禮。
“是嗎?我也是這樣覺得的。”白啟很不要臉的道。
秀穎和蓉兒頓時被逗的噗嗤一笑,嵐嫣也是忍俊不禁。
很快,這首《水調歌頭》就以各種版本的配樂傳遍了全長安,不管是青樓妓院還是酒肆唱曲的,都會被要求唱上一曲。
十分關注白啟的李世民自然也知道了這首《水調歌頭》,同樣喜愛詩詞的他還親筆將詞寫下裝裱起來。
而臨川酒樓,至此一連幾天,每天都有才子佳人“送”來詞曲,邊塞的、送別詩、抒情詩、山水田園詩、詠物詩,連閨中艷詩也有兩首。
而張茂和成才也都一一找人傳唱。
當然,高度酒喝多了,自是也能抒發一下人們的情懷,也著實有幾個才子作了幾首佳作,但這卻更讓人們堅信了喝仙人醉能增加才情的傳說。
而當白啟把李白的《將進酒》寫出來又稍加修改后,終于引爆了整個長安。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全詩氣勢豪邁,感情奔放,語言流暢,具有很強的感染力,引起了諸多人的共鳴,自然也吸引了更多人來購買神仙醉。
喝了酒的人也變得豪爽灑脫,為“長風破浪會有時”,這樣的未來痛飲高歌。
破費點又算什么,千金散盡還會回來的。
他們的千金散去能不能回來白啟不知道,白啟只知道自己的腰包鼓了,而仙人醉也正式被大眾確認為能激發才情的仙酒。
白啟攜眾女逛完街剛回到客棧,一個年紀十八九歲,穿著華貴的年輕公子迎了上來。
“鄙人博陵崔氏崔龔見過臨川公主。”
一聽是世家的人,秀穎看了看白啟,卻見白啟沒理自己,只好問道:“你有何事?本公主好像不曾認識你。”
崔龔微笑著道:“公主不認識在下也是正常,認識博陵崔氏就好。迎春閣有咱的份子。”
白啟去到一邊的方桌坐下,翹著二郎腿大聲喊道:“掌柜的,來壺仙人醉。”
嵐嫣和蓉兒也來到白啟身邊坐下,只留下秀穎在和崔龔交談。
秀穎眉頭微皺問道:“那又怎么樣,有事快說。”
見到秀穎的不耐煩,崔龔也有些皺眉,但還是引秀穎到一旁的耳間的坐下。
“臨川公主難道就不給在下一個交代?”
“交代?那你說說,我需要給你個什么交代?”秀穎突然面色沉冷的道。
這時一個聲音從樓梯上傳來。“崔龔,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來。”
白啟抬頭望去,見說話的這人和崔龔年紀相仿,正從樓梯上下緩緩來。
“鄭瀧,你且稍安。”
崔龔說完轉過頭來又對秀穎道,“臨川公主前些日子在迎春閣為一個藝妓贖身,只是那鴇母不識好歹惹怒了臨川公主,可公主砸了整個迎春閣是不是又些過了?”
“那又怎么樣?”秀穎面無表情的道。
“你…”
崔龔忍了忍又道,“這么說,臨川公主已經承認是你的人打砸了我的迎春樓嘍?”
秀穎依然面無表情:“就這事?沒有其他事情我走了。”
秀穎看到白啟要了酒后起身上樓了,也不打算和他們繼續聊了,說著站起身來就準備走。
崔龔見秀穎總是不按套路出牌很是無奈,出言威脅道:“你就不怕被彈劾嗎?”
秀穎嗤笑一聲,“彈劾?你去彈劾就好了呀,在這里羅里吧嗦的浪費本公主時間。”說著繼續離開。
“等一下。”
說話的是剛剛下來的鄭瀧,鄭瀧昂著頭挺這胸,很是高傲的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對公主府的工坊的香水、琉璃和瓷器的制作工藝很感興趣,希望能與公主府一起合作。至于迎春閣的事情我們可以不追究。”
秀穎卻突然咯咯一笑,很是從容和自信道:“你追究,又能如何?”
鄭瀧蹙眉,“公主府在那山溝里有禁衛出沒,我們當然不能拿公主不能如何。不過,據多方調查后,已經確定你們那里的產業和陛下并無關系。那你覺得就以你一個公主府的產業能抵抗的住我們世家的打壓?”
秀穎聞言,也沒拿自己皇家公主的身份說事,很是直接的譏笑道:“呵,打壓?那你盡管試試好了,我倒是想看看你世家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竟能阻止得了全長安城的人買我的東西?”
鄭瀧連忙伸手攔下已經走到近前的秀穎,冷著臉,身體前傾著沉聲道:“公主如果真的要試,可能會輸掉所有,甚至連公主你也會輸掉哦。”
秀穎笑的更歡了:“嗬嗬嗬嗬,那好啊,若你能贏到本宮主,本公主就從了你,如何?”說著還拋了一個媚眼然后直接擦身而過。
鄭瀧見過很多女人,有溫柔似水的,有溫婉賢淑的,有善解人意的,有高貴典雅的,有清純自然,也有八面玲瓏個性張揚…
但鄭瀧卻從沒見過像秀穎這樣優雅中帶著自信,自信中有帶著些驕傲和盛氣凌人的女人。
秀穎這嫣然一笑,在剎那間,鄭瀧被電到了。那僅露出的雙眼已經讓鄭瀧感覺四周失去了色彩,感覺秀穎的舉手抬足間都充斥這與眾不同的魅力。
鄭瀧雙眼有些失神的就這么直直的看著秀穎搖曳著從自己身邊離去,帶起了一陣淡淡的訴說不清的水味。
秀穎走后,崔龔見鄭瀧還在發愣,碰了碰鄭瀧的臂膀,低聲提醒道:“你這是對她有意思了是怎么著?可別忘了,世家可是有協定的,與皇室不嫁不娶。這事只要你敢提,你爹非打斷了你的腿不可。”
鄭瀧點著頭,嘴角卻掛著邪笑:“這我當然知道。不過,如果娶到她能得到那么多產業,也不是不可以找個人娶回去的,她又不是皇室血統,即使死了皇室也不會太在意,你說是吧…”
秀穎回到房間,白啟正摟著嵐嫣在調笑,蓉兒也在一邊臉紅著。
“哎呀,太監開會這么簡單的成語都猜不出來,答案就是‘無稽之談’嘛。”
兩人一愣,隨后想到了什么,低著頭抿著唇,臉色紅的都能掐出水來。
只聽白啟又繼續道:“來,下一題,兩個男人坐在石頭上,還是打一個成語。”
說著,白啟轉頭看向秀穎道:“秀穎妹妹回來了,快也過來猜一猜字謎。這兩個自語琴棋書畫樣樣都通的竟一個都沒猜出來。”
秀穎委屈道:“妹妹都快被人拐跑了,哥哥你還有心情猜謎語?”
白啟不在意道:“拐跑了就拐跑了,我這還有嵐嫣呢。你說你是不。”
說著,白啟挑著嵐嫣的下巴繼續說道:“來繼續猜,兩個男人做在石頭是個什么成語?”
嵐嫣羞紅著臉,搖搖頭道:“這都四五個謎語了,嫣兒一道也沒有猜上來,是嫣兒笨。”
秀穎在一旁撇撇嘴道:“這有什么難的,兩個男人坐在上頭上,一石二鳥。”
嵐嫣先是一陣迷茫,然后臉更紅了。
白啟哈哈一笑道:“還是我們的公主閱歷豐富,聰穎過人。”
“那我再說一個簡單的。說,成親后,妻子就可以用丈夫的這個東西。問這是什么東西。嫣兒你先答。”
說著白啟又拉過秀穎抱在腿上,臉色還浮現出邪邪的笑,手也不老實的在兩人腰間來回摩挲著。
嵐嫣臉色羞紅,難以啟齒。
“公子可否再給點提示。”
“哎呀,這么簡單的問題還需要提示,就是你想的那個啊。算了給你點提示:和尚一般不會用它。”
秀穎坐在白啟腿上白了一眼白啟問道:“那它是不是可長可短。”
白啟連忙點點頭:“對對對,有的人長有的人短。”
蓉兒突然在一旁開口道:“是姓氏吧。有的人復姓比較長,成親后女方的名字就要加上丈夫的姓氏,和尚出家后都用法號。”
白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我又沒問你,你個小丫頭竟多嘴。快去叫小二弄些飯食和洗澡水來。”
蓉兒低著頭匆匆離開后,秀穎摟著白啟的脖子問道:“哥哥就不擔心?”
“擔心什么?擔心李世民把你嫁出去?擔心他們會砸我們的店?還是擔心他們敢闖進咱們的公主府?明著來咱們又不怕,除非他們來陰的。可玩陰的誰又怕誰啊?所以,我的小公舉,你不用擔心的,一切有哥哥在。來,先給大爺我笑一個。”
說著,白啟挑起秀穎的下巴又裝作紈绔的樣子。
“噗嗤…”
這次秀穎沒有故作羞紅,卻真被白啟的模樣都笑了,笑的很是燦爛。
“么啊…”
白啟在秀穎的臉上狠狠吻了一口道,“真聽話,算是給你的打賞。”
秀穎想了想還是問道:“世家這次聯合針對我們,哥哥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白啟呵呵一笑,“我們才多大點產業,用得著幾個世家一起來針對?如果是一個兩個世家來找事,那可能是湊巧。可咱們公主府才建了半年,卻引出這么多世家同時出面針對,而且李世民卻屁都不放一個,你說這背后沒有他的影子,誰信…”
秀穎眉頭微蹙,看了好不在意的白啟一眼,卻沒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