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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得逞

  喬綰這番說辭擺明了求情,王政便不再計較,只是微微擺手,示意阿錦退下。

  錦兒受了驚嚇,面色時紅時白,卻不敢再做逗留,微微欠身,便連忙奪門而去。

  目送對方離去,王政再次轉身,朝著已退到一旁的喬綰遲步行回,故意使呼吸濁重,呵出陣陣粗氣,調笑著道:「夫人,現在沒人了。」

  「你不是人嗎?」

  喬綰手落漆案,臉紅紅的,身背微顫,嘴上嗔怪,情若忍藏:「這么晚了,回去歇息去吧。」

  王政笑而不答,游目四望,已是月上中庭,清輝從后窗披灑而入,佳人迎窗而立的高挑背影,被月光剪出一身起伏有致的曲線,柔婉中略見豐熟,風致獨呈,楚楚動人。

  王政心中涌起一陣強烈渴望,正欲再次將她攬入懷中,心念方動,喬綰卻仿若有察似的,身形忽移,又閃到一旁,嘴里吐著低語:「我這便要歇息了,你還是去那里吧。」

  這「那里」,說的自然便是呂綺玲和步練師所在的新房了。

  「那里是哪里?」

  王政卻故作沒聽懂般,微微一笑:「不管哪里,我今日只想在你這里。」

  「你就這么不愿與我共處一室」

  「何必明知故問?」喬綰嬌軀一顫,默然片刻,旋即轉過身子,移步窗前,過了半晌,方幽幽道:「新婚期內,哪有放任大婦不管,留宿一個妾室屋內的道理,此事于禮不合。」

  她還是覺得有些委屈啊...

  王政的視線隨著伊人的身影移動,月色將玉人照得凄影如傷,讓人心頭作酸,不由暗暗輕嘆了聲。

  能做他王政之妾,在他人里或許是天大幸事,喬綰卻未必這般認為。

  一方面是她的出身,皖城喬氏雖然不算什么頂級世家,卻也當得起一個地方豪族,出身并不算低。

  另一方面...卻是喬綰的性格,十分傲氣,更好面子。

  當然,她確實也有這個底氣。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王政十分清楚,面前的大喬不僅有一身驚人武藝,同樣也有女兒家的蘭蕙之質、玲瓏心性,可謂文武雙全。

  這樣一個各方面皆出眾的絕色佳人,秉性孤傲,眼高于人很正常,自也凡事不愿屈就。

  若不是傾心自己,又怎甘愿去做一個妾室?

  而她為妾,的確也不是沖著他的身份,他的權柄。

思及于此,王政微覺歉疚,不覺起身挨近,撫她后肩,柔聲說道:「讓你  為妾,卻是委屈了,只是有些事情你也不知...「

  「外人眼中,我這州牧威風八面,一言九鼎,其實并非如此,有些事情,嘿,原也由不得我一人做主。」

  這話其實半真半假。

  王政若真有心立喬綰為妻,自然無人可阻,可問題是當初眾人商議此事時,從一開始王政便下意識地將喬綰排除在外了。

  無他,完全是因為喬綰和其他女子不同。

  王政不知道另一個歷史里的大喬是否也有武功,孫策又是如何抉擇,但起碼在這個世界里,喬綰不僅是個美女,更是一員虎將。

  若是藏于深閨,束于高閣,未免也太浪費了。

  既然想著來日讓喬綰繼續為他征戰沙場,那這個正室的名分便絕不能給了,若要用喬綰為將,那她未來在軍中的影響力只會越來越大,妾室還好些,為妻的隱患卻有些大了...

  大到即便有著騎砍系統的王政,也不得不有些顧忌,而這些話自然不能對喬綰直言,所以王政的選擇便只能是「賣慘」了。

他話里的意思一般女子或許不懂,將門虎女的喬綰卻是立  刻中計。

  「我..我明白的。」

  喬綰螓首低垂,默受王政撫肩遞意,「你是一方諸侯,這婚姻大事,原本便要考慮很多。」

  說著抬頭瞥了王政一眼,長睫覆垂,輕輕地道:「從始至終,我也沒有半點怪你。」

  玉人玉顏舒展,開散云霾,王政心中大喜,再次欺近上前,一邊笑道:「你既沒有怪我,為什么還要拒我于門外呢?」

  「天色已晚,夫人,咱們這便歇息了吧。」

  這下忽然發難,喬綰猝不及防,嬌軟身子登時被王政一把抱入懷中,不由驚呼出口:「你做什么?」

  「王政,君子不欺暗室!」

  「我可不是君子,你更不是暗室!」

  王政笑嘻嘻地道:「還有,稱呼又錯了,為夫要懲罰你!」

  說著便上下其手起來,不一會便解開了喬綰的外裳,露出一身緊衣,通體皆為幽幽深黛,顯得體態玲瓏,英姿清爽。

  王政瞧的愈發心熱,臂彎合攏,將玉人整個充盈于懷,緊身衣下曼妙身骨不斷顫抖,被王政熱懷攬納,便如糖飴遇熱似的頃刻軟化。

  「唔...放開我!」

  喬綰只覺渾身酥軟,半點勁都使不上來,卻兀自不甘心,極力扭身,掰著王政環扣在她纖腰的手,往下朝外推揉。

  但王政的雙臂卻像生了根似的,任她如何掙扎,毫不放松。

  「唔...你欺負人!」

  幾番掙扎未脫,喬綰身子軟得只剩下吁喘的力氣,整個人也從此乖了下來,繳了械般微垂其面。

  月色映照下,玉人鬢發如墨,面白似雪,如輕筆勾畫的眉目盡是羞怯,似有無盡的委屈。

  此時這般情態,哪還像個勇武過人的女將?全然一個惹人疼惜的嬌弱女子!

  「喬綰,我不欺負別人,只欺負你,還要欺負一輩子,你今生都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王政心底透徹,愈發信心十足,一邊貼著地方耳鬢癡迷囈語,一邊手中踐言,渾身上下「欺負」著她,能感受到臂彎中這幅身軀抵抗力上極為脆弱,遠不如它主人心志上表現的那般「堅貞」。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兩人在這方面差距更甚于武功,忽然有種智珠在握的感覺,當即嘴角噙笑,直接乘勝追擊,一手托起喬綰的下頷,在伊人驚羞地扭頸擺動中,覷準對方的絳唇,自高俯下猛力蓋印。

  喬綰腦中一片空白,只感覺整個身子都虛飄起來,浮上月色天明。

  縱身勾纏中,王政眼角的最后一點馀光,窺見她長睫幽幽的眼眸悄然合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

  兩人再次分開,俱是片語不能,仿佛方才這短短時間,竟將兩個萬人敵的所有力氣都已耗盡。

  「你這人...」

  喬綰藉著側身擺頸,低傾著頭,尋摸腰畔,偏開頭躲避王政的灼灼目光,嘴里喃喃說道:「就是太不正經。」

  這話真是奇妙,細品其中的意味,也不知是為王政的魯莽遮掩,還是為自己遮羞。

  王政領受薄責,毫不著惱,不覺將手擁去,喬綰初時猶有抗拒,但在王政臂力漸漸收緊之下,相持未多久,便幽幽嘆了一聲,彷佛嘆盡了她一生的堅持,終於低頭弓身,依依入懷。

  王政滿心皆是自得,輕撫她額際秀發,嘆息著道:「真好。」

  「好什么!」

  喬綰嗔了一聲,低伏臉兒,幽幽嗔道:「你這般蠻橫,一點也不管人家情愿與否...」

  「也只有我能對你蠻橫了。」

王政笑了笑,聞到她頸窩漫上一股異香,不禁低頸深深吸氣:「夫人,你身上抹  的是什麼?好香!」

  「哪有抹什麼,人家身上臭都臭死了。」

喬綰仰頭吁吁怨喘:「下午方才練了一個時辰的  刀法,渾身是汗,本想著盤點完后就去沐身,結果你卻來了,還要這般欺負我...「說到后邊語音轉低,嬌羞不已。

  「誰欺負誰啊?」

  王政哈哈一笑,調侃著道:「后面可是你主動了。」

  方才糾纏,過了一開始的生澀之后,喬綰情動之態,一點也不亞于王政。

  「不許說了!」

  即便無其他人在場,喬綰依舊大羞不依,白了王政眼,眼色帶著一絲嫵媚,身兒微退,撥著散亂的鬢發,默然片刻,走到一旁的幾案,纖掌滑過桌面,將燭盞一一挑滅,直讓滿室昏暗,僅余月光。

  這番動作是何意味不用多說,王政心神激蕩,周身皆熱,邪念一點一點地暗下滋長,全堵在了喉間,直讓聲音沙啞起來:「夫人,關燈作甚,我想看看。」

  「唔,看什么?」

  「你在外征戰多日,也不知有沒受傷,且讓我來看看...」說著便直接踱步上前。

  「呸!」

  喬綰眼中閃動一絲狡黠,似已洞徹了王政所想,唇角凝著模糊的笑意,同一時間已向后疾退,全身趨入黑暗。

  眼見佳人這神情矜羞中帶著頑皮,王政禁受不住,心神激蕩,也隨著撲往那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蹬蹬蹬的足音中,也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突然傳來一聲「嚶嚶」驚叫,宛如受傷的鳥兒嗚咽。

  王政終于捉到了那一直躲閃著他的身軀,不由分說直將喬綰攔腰抱起,大歩向著床榻走去。

  (以下省略五千字)

  喬綰身負武功,體魄強健,王政難得碰到這樣的對手,終于不用擔心用力過度,便放開襟懷全心施展手段。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鏖戰了多少回合,最后終究還是王政再一次戰勝了對手,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將天軍眼中的女武神徹底擊敗,癱在攤上,渾身仿如軟泥一般,一動也無法動了。

  不過戰勝如此強敵,王政也不可能不付出極大的代價,極為難得的感覺一陣疲倦,竟已是精疲力竭,眼皮發沉,不由沉沉睡去。

  結果才到五更時分,便被喬綰從朦朧中推醒,死活要他去別的地方,以免晨起后會被人察覺。

  「咱們是夫妻,被人察覺又有何妨。」

  穿越以來,難得一次酣睡卻被人打擾,王政有些不愿,「且讓為夫再睡一會。」

  「不要,你不能...留在這里,快出去!」

「天色尚早,要  不咱們再戰一場?」

  王政拿眼窺望對方,見玉人臉上隱約浮動著新婦之羞,王政又來了興致,正欲動手,喬綰臉色一白,慌亂叫道:「不行,真的不行。」

  「為何?」王政訝然問道。

  喬綰訥訥無言,好一會才低聲說道,有若蚊吶:「那里...腫了...」

  王政愣了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喬綰臉兒愈紅,惱羞成怒,猛地便是粉掌劈出。

  「你玩真的...」

  這一掌竟打的王政微微生疼,不由吸氣吃驚:「竟對為夫用上內勁?」

  「再不出去,我就要動刀了!」

  以喬綰目前的狀態,哪里還有多少戰力,不過眼見玉人一張俏臉蹦的緊緊,鳳眉倒豎,似是真生氣了,王政一邊暗自吐槽「女人就是矯情」,一邊卻也不好真做出「拔槍無情」的渣事,只得匆匆起身,踱出屋外。

晨光熹微,諸女皆在酣睡,他自是不好打擾,再說這一身的脂粉氣,去  見哪個妻妾都是自找麻煩,只得悻悻地跑去書房,再次抱枕入眠。

  結果才睡了一個時辰,門外腳步聲響,再次將他驚醒。

  「將軍,前線有軍報送來了。」

  「又有軍報?」

  王政聞言一怔,這才過去多久?無奈之下,讓侍衛領人前去主殿等候,自家稍作洗漱,便匆匆走出室外。

  穿過游廊,經過門原路走回,剛剛踱入殿內,便見堂上多了一人都伯打扮。

  瞅這人有些眼熟,王政稍一思忖,便回憶起來,此人乃是古劍的副官,不免奇怪,「你是...那個習五?」

  「正是。」沒想到天公將軍竟然記得自家的名字,習五大是激動,連忙躬身,聲音都有些顫抖:「拜見將軍。」

  「免禮。」王政擺了擺手,溫言問道:「你怎地回來了?」

  話說一半猛然猜到了一個可能,「莫非前線戰事?」

  「稟告將軍...」

  習五挺直身板,大聲說道:「我軍大勝,已克曲阿!」

  這么快?

  前線大營送來的上一封軍報還在說諸軍并力攻城,魯肅和周瑜更是前日才奔赴江右,卻未曾料到獲勝竟來的如此之快。

  王政又驚又喜,卻強自將喜色抑制。為人主上者,切忌喜怒形于色,尤其在臣子們的面前,更要穩重。

  「你奔波來回,一路辛苦了。」先勉勵了習五幾句,旋即轉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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