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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周瑜

  周瑜作為王政前世最喜歡的三國英雄之一,發現那個歷史上的那個虛幻的符號如今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家眼前,有那么一瞬間,王政心情十分激動,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心潮澎湃的。

  只不過,確實也就是一瞬間而已。

  畢竟如今的他已不是前世那個蕓蕓眾生中的普通一員了。

  現在的王政,是厲陽侯,是徐州牧,是天公將軍,他已成為了當今天下屈指可數的強大諸侯之一,手握權柄,執掌一州,一言便可決定萬人生死的人物了。

  所以下一刻,王政腦海中便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周瑜怎么會在合肥?

  他又怎么能在合肥?

  還是擔任縣丞這樣的重要職位?

  袁術腦子里裝的都是大便嗎?

  竟把一個小霸王的好基友,放在抵御孫策軍的前線重鎮?

  雖是這般暗自吐槽,表面上王政倒是神色不露,依舊和縣令賀宏談笑風生。

  這個賀宏其實已是不惑之齡,若論年紀其實要大王政一輪有余,不過因為彼此身份的差距,賀宏在和王政說話時很是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拘謹,而在一旁的合肥文武官員看起來,王政雖然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卻沒什么驕矜之氣,應答之間也很是隨和,卻是沒人知道,這位徐州牧此時大部分的心神和注意力卻都放在了一旁沉默不語的周瑜身上。

  畢竟除了王政之外,沒有人會知道這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在未來會取得怎樣的成就!

  甚至可以說,若是沒有周瑜,沒有赤壁那一場焚海煮天的熊熊赤焰,或許根本就不會出現什么三國鼎立。

  周郎年少,正雄姿歷落,江東人杰。八十萬軍飛一炬,風卷灘前黃葉。

  一把火燒出三分天下,在周瑜活著的時代,他的軍略和戰績凌駕于所有人之上。

  心念紛呈之際,這會功夫的寒暄已讓賀宏開始自然許多,他悄悄吁出一口氣,旋即對王政笑道:“州牧遠來辛苦,吾等特地準備了筵席,今晚請來寒舍喝上一杯,順便商議以后后面如何應對敵軍,如何?”

  王政自無不允。

  又是寒暄了幾句,隨后周瑜也過來說了兩句,不過相比賀宏的熱情,周瑜卻明顯是只是表明客套的應付罷了,不過這倒也沒有出乎王政的意料,畢竟自家當初可是把他的好基友孫策得罪狠了,尤其是這次徐州軍進入揚州,對方想必也知道是為誰而來。

  王政現在迫切想要知道的,其實還是周瑜目前的內心想法,或者更準確點說,是立場如何。

  是目前依舊忠于袁術呢,還是甚在袁營心在孫?

  甚至這位合肥縣丞本就是孫策軍破城的內應,奸細,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扭轉戰局...

  望著青年飄然遠去的身影,王政暗自感慨的同時,眼中厲芒爍閃。

  瑪德,帥哥就是帥哥,連背影都這么帥氣!

  公瑾兄啊,希望你不要成為我的敵人啊。

  否則...

  本將也只能做個痛下殺手的黑粉了。

  不一會兒,司馬湯也來告辭了,卻是他已按照賀宏的要求,將兩千天軍妥善安排在了城中。

  這又讓王政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無名小卒”,卻是個頗為精干的人,處事不僅井井有條,更是巨細無遺。

  隨后王政指揮著士兵把輜重搬下來后,又讓司馬湯去召集一些城中的工匠,將他們的破船修理一番,便帶著人馬去巡視軍營。

  天軍的軍營被安排在了北門東邊的門口,他們這一路上不過打了一場遭遇戰,其實損失不大,天誅營基本完好無損,也就王熊所在的天軍三部折損了近百名的士卒。

  所以王政踏入軍營后也沒先去自家的帥帳,反而先到了三部的駐地,看到一群傷兵也在那興高采烈,士氣高昂,全然不像當初在船上的無精打采,不由啞然失笑。

  看來目前的天軍里面,還真沒多少人適合轉做水軍啊。

  這一路走來,王政也大致發現了,陸軍和水軍之間的差異性很大,這不完全是由所謂的水性、乃至經驗決定的,有的人在陸地上就是聞戰而喜,驍勇不凡,一旦上了甲板卻是完全變了一個人,那說明他們就是本性里不喜歡做一個水軍。

  相比其他人的判若兩人,王熊倒是還好,王政到了駐地門口時,他正指揮士卒搬運刀槍箭矢以及輜重糧草,聲音洪亮卻也沒向其他人那般表現的十分興奮,一見王政過來,王熊連忙小跑迎了過來,先是行了一禮:“末將拜見將軍。”

  王政擺了擺手:“既然入了城,等會忙完后就讓弟兄們好好休整幾日吧。”

  王熊聞言一怔:“將軍,之前不是說上岸后立刻便急行軍趕赴臨湖嗎,若是擔心軍士們體力不支,卻是多慮了,其他部俺不知道,咱們三部這些人一上了岸便個個生龍活虎一般,巴不得早點去打孫策軍啊!”

  “之前不知臨湖情況如何,本將自然心中急迫。”王政解釋道:“既然黃忠三日前便率領軍馬趕赴了臨湖,如今又無傳信回報,想必問題不大,如今合肥城下既然也有孫策軍,咱們便先看看情形。”

  這說的是實話,小霸王孫策固然不容小覷,可五虎上將之一的黃忠也絕非泛泛之輩,若非這一次王政想著將孫策這個大敵徹底消滅,單只為解圍的話,在王政看來,如今還不算老將的黃忠出馬,已足矣。

  “合肥雖非大城,卻也不容有失!”

  “將軍所言甚是。”王熊聞言連連點頭:“這合肥北面有這么一道水門,只要有船只來往便絕無可能成為孤城,更有后勤輜重源源不絕,的確是個戰略要地。”

  “北門固然重要。”聽到這話,王政回首眺目,凝神看了那處船塢好一會而,方才淡淡地道:“不過終究是個死物罷了。”

  “如今的合肥城,有一個人卻更值得本將留下來看個究竟!”

  便如當年在趙縣時,發現前來平亂的都尉乃是于禁之時一般,在此時的王政心中,既然遇見了周瑜,便絕不可能放過了。

  這等曠古爍今的將才,國士...

  王政是決不允許對方的聰明才智,雄韜偉略,未來有朝一日用在對付自己上!

  直到踏出軍營時,王政腦子里依舊在想著周瑜。

  忙活到此,天已是亮了。

  帶著十幾個天誅營的兵卒走在合肥城的街道上,王政不時顧盼左右,卻發現這座城池似乎并沒有多少戰時的氣氛,許多店鋪仍是好端端開著,街道上更是行人絡繹不絕,這讓王政不由吃了一驚。

  這是一個兵臨城下的城池該有的樣子嗎?ŴŴŴ.23sk

  要知道當初文丑犯開陽,袁譚攻奉高的時候,從第一日開始,城中街道上除了兵卒和征用的民夫外,根本看不到其他的活人,尤其是整個城池的氣氛更是極為壓抑緊張。

  若不是在進入船塢的過程中,王政的確看到了城外軍營駐扎的情況,簡直都要懷疑賀宏和司馬湯是在欺騙自家了。

  “去找幾個本地人問問。”沉吟片晌,王政吩咐道:“為何城外有敵的情況下,此地百姓依舊這般平靜?”

  “喏!”

  不久之后,派出的幾個親兵回來傳遞了相同的答案。

  早在攻城第一日時,其實城中同樣謠言四起,城民們更是惶惶不可終日,不過隨后縣丞周瑜便通告全城,說已派出信使向州牧求援,另外合肥糧草充足,足可支撐全城軍民半年用度,只要軍民一心齊心守城,那么敵人便絕不可能攻破合肥!

  聽到這話,合肥人同時放下了上一刻還吊在半空的心。

  周郎說合肥城破不了,那敵人一定攻破吧了合肥!

  好了,可以放心了!

  沒辦法,高魅力就是這么吊,吊到一個上任不過半年的合肥縣丞,卻是盡得城中人望,上至縣君賀宏,文武同僚,下至士卒商賈,販夫走卒,人人皆對其人、其言、其能深信不疑。

  聽完親兵的敘述后,王政一時沉默無語,甚至更有一頭霧水。

  無語的是,周瑜這表現有點夸張了吧?

  一頭霧水的是,按照親兵所言,安撫了民心之后,周瑜的確是守御有方,親上城頭,十多日讓孫策的部隊不得寸進...

  這又是什么情況?

  難道是我穿越而來的蝴蝶效應,讓這對好基友在東吳八字還沒一撇的時候,就提前鬧掰了?

  他腦海里突然冒出來令一個想法,黃忠那么放心地跑去臨湖的原因,是不是也是因為對周瑜十分放心?

  既相信周瑜在,合肥便不會有失,又相信...

  周瑜的確如今的確還是站在袁術的這邊?

  正在思忖之間,突然聽得有人在遠處喚了一聲:“王州牧!”

  王政抬眼一看,正見一列士兵扛著糧包過來,領頭的正是司馬湯,待對方迎了上來行禮后,王政眼神灼灼地打量著司馬湯后的那些士兵,狀似隨意地問道:“司馬都尉,你是帶著這些兒郎去民間搜集米糧了嗎”

  “怎么,官倉中的積蓄不夠用嗎?”

  他可是還記得,剛才親兵還稟報說,周瑜曾說合肥城中糧草充足,足可支撐半年用度啊?

  不過下一刻司馬湯的回答又打消了他的疑慮。

  “州牧誤會了。”

  司馬湯笑呵呵地道:“縣君府上菜食尚足,卻還是怕擔心今夜的接風筵席怠慢了州牧這等貴人,所以方才特命末將去買些好米。”

  “合肥城中現在糧草充足,州牧不必擔心。”

  隨后司馬湯的一番解釋,讓王政暫時又放下了疑惑。

  合肥城北門是道水門,又是依山而建,從北門進攻,除了水軍硬攻外別無他法,這是合肥城能源源不斷補充輜重的原因。

  另外雖是位處江東之地,但是合肥的氣候本質上更接近北方,氣候與其他一年到頭雨水甚多的揚州郡縣不同,所有存糧足可置放三年不壞。

  當然,周瑜說的“半年用度”的確是夸張了,畢竟這其中有安撫人心的成分。

  但是按司馬湯所言,合肥城中目前單是兩個官倉的儲存,三月用度卻是綽綽有余。

  當然,相比那些因為周瑜一番話就徹底放心的百信不同,司馬湯倒是依舊憂心忡忡。

  畢竟城外的孫策軍目前沒有退兵。

  甚至在司馬湯這個水軍都尉看來,一旦孫策攻下臨湖城后,接下來的敵人攻城的力度和人數,就未必是如今的合肥城能夠抵御的了。

  天快黑時,王政施施然返回了軍營,沒過多久,賀宏派來接他的馬車也到了。

  等馬車走近賀宏的府邸時,王政打眼一看,一群人已在門口恭恭敬敬地等候著他,不過卻是沒有周瑜的身影。

  賀宏的宴席倒頗有些美味的東西,合肥這個城市位置甚好,南面的廬江多山,北面的九江臨海,它居中則山珍海味皆可拾取,加之南人自古以來心靈手巧,無論菜肴糕點頗為精致,上了一道又一道,實是讓王政大開眼界,一時間都沒忍住,難得飽餐一頓,吃得不亦樂乎。

  酒過三巡之后,雙方愈發隨意起來,席間,賀宏問了王政很多,王政這才發現這位儒生十分喜愛軍事,真實能力暫且不知,一些兵書中的句子簡直是信手拈來,單論紙上談兵的功夫,莫說王政這個半吊子遠遠不如,甚至在他看來,都快能和禰衡那個嘴炮一較高下了。

  宴席散去的時候,天也徹底晚了,賀宏令幾個美婢引王政去一間書齋稍后,隨后先將其余人一一送出,待賀宏再次露面時,揮退婢女,便成了兩人單獨相處了,再次舉起茶杯時,第一句話便是恭維。

  “州牧年未弱冠,便能縱橫青徐,所向披靡,可見天縱之才,難怪能得天子信重,成為我大漢百年來最年輕的鄉侯。”

  賀宏舉杯遙賀,道:“有州牧在,諒那孫賊必不能再猖狂了。”

  王政聞言笑了笑,沉吟片晌,淡淡地道:“賀公這話卻是錯了。”

  “方才你在筵席上也說了,孫子有云,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兩軍對陣,哪里有誰敢說一定有必勝敵人的把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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