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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許出不許進

  有句話叫“貞女失節不如老鴇從良。”

  暗示了世人對于一個人“晚節”的看重。

  于禁,就是東漢三國里一個晚節不保的人物,極具有悲劇色彩。

  所有人都記住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失敗。

  建安219年,樊城之戰,水淹七軍,曹魏舉國震悚!

  滔天巨浪,將勝利者關羽卷上了“威震華夏”的云端至高。

  而于禁卻在同時被重重拍下,墜入無盡深淵,永世再無翻身。

  大部分人,包括后來者們,從此對于禁最鮮明深刻的印象便是一個懼死投降的失敗者。

  那個從軍三十年,獨自領兵指揮作戰未嘗敗績的于禁,身上的光輝仿佛處在另一端的歷史篇章中。

  得宜于前世常逛編乎,王政是其中的少部分人。

  他至今記得那個帖子,對于禁進行的一個量化性描述。

  三國志魏國列將傳,于禁的記述篇幅僅在張遼之下,甚至蓋過了曹操最親重的征西將軍夏侯淵。

  所以自穿越始,這個名字便被他記得最為深刻。

  自見那道竹簡始便隱隱徘徊的不安預兆終于被確認,壓力固然劇增,王政卻也徹底放下了心理包袱。

  劍未出鞘時,才最令人戒懼。

  如今他反倒再無猶豫。

  夏侯惇既然變成了于禁,之前所有的計劃便都要全部推翻重新定計。

  數次“謀士夢碎”的打擊,反倒激起了王政的斗志。

  他晃了晃頭,環視眾人,將手中的帛紙亮了亮,笑道:“曹操從徐州抽調了一支兵馬,前來掃平咱們這群賊寇了。”

  聽到這話,眾人神色各異,吳牛四人俱是悚然一驚。

  徐方倒是神色不變,吳勝更是面露興奮。

  “將軍,有多少人馬?”徐方微一揚眉,肅然問道:“領兵者是何人?”

  “按糜家情報所言,五百騎兵,一千五百名步卒。”王政笑了笑,“領兵者乃校尉牛蓋,都尉于禁。”

  他說出兵馬人數后,場上人人松了口氣。吳勝更是笑道:“兩個無名小卒啊,還才帶這么點官兵。”

  說著,他就直接請命,一臉狂熱的嚷嚷道:“將軍,你讓我帶上天誅營和天罡軍,直接去迎敵吧,我必將這群官兵盡滅!“

  王政沒好氣地瞅了他眼,都懶得搭理。

  徐方卻在那沉思了會,有些疑惑地問:

  “這群官兵是從兗州,還是青州調來的?“

  問的好。

  “自然不是。”王政贊賞地看了他一眼,道:

  “青州駐扎的都是和咱們一樣的黃巾兵,曹操心有忌憚,怎敢派來?”

  “至于兗州嘛,咱們起事這么多日子了,兗州離此地路程不遠,若是從兗州抽調,恐怕此刻這支部隊已在縣城門外了。”

  “那就不對!”

  徐方搖了搖頭,望了眼王政,又對著其他人解釋道:“這支隊伍既然不是來自兗州和青州,那就是曹操從前方攻伐徐州的部隊中抽調的人馬。”

  “既然從前方抽調,顯然是想要一舉平定咱們,既要快,更要狠,務求一擊即中!“

  “怎會只派遣這點人馬?”

  “青州倒也罷了,若是兩千人馬,盡可從兗州駐守的官兵中抽調,何必舍近求遠如此麻煩。”

  說到最后,徐方斷然地下了定論。

  “將軍,糜家的這份情報不可盡信!”

  “徐方說的有理。”王政笑了笑,望向徐方道:“不過倒也無妨,這情報里里除了軍隊的數量有些存疑,其他應該屬實。”

  望著帛紙上于禁的名字,王政眼神冷冽了幾分:

  “更何況最該知道的,我已知道。”

  “將軍,若是不知道軍隊的具體數量。”徐方又問道:“咱們該如何應對?”

  “無非兵來降檔,水來土掩。”王政淡淡地道:“而且這支兵馬的人數,和我們差距應該不會太大。”

  說這話時,王政是有底氣的。

  他內心對糜家如此作為已有所猜測。

  無非是怕告知自己來犯曹軍的真實戰力,令自己打退堂鼓,棄城而逃罷了。

  他們當然不知自己早已下定決心,這一仗是必然要打的。

  因此就算沒有任何情報來源,王政也無非是做最壞的情況去應對。

  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七八千人,至于將領,還有比于禁更難對付的嗎?

  他本就清楚,此時的曹操在兵力上的捉襟見肘。

  要知,即便到了幾年后的官渡之戰,曹操的兵馬也未足十萬。

  按這去推算,他此時的部曲總數恐怕也最多不過四五萬了,對付自己時還要去掉那些可能調轉槍口的青州軍。

  “不管敵人如何,咱們做好自己就行。”

  “諸將聽令。”

  “徐方,明日起你負責召集民工,加筑城墻。”

  “吳勝,你負責征兵事宜。”

  “吳牛...”

  說到這里,王政頓了頓,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你負責我的稱帝事宜。”

  此言一出,廳內立時靜至鴉雀無聲。

  眾人目瞪口呆,相顧對視,均是大感詫異,露出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作態。

  天公將軍要稱帝?

  這....總覺得怪怪的。

  “將軍天命所歸,登臨天子本是應該,只是此時...”

  徐方又一次按捺不住,出言勸告:“是否有些不合時宜?”

  “哈哈,爾等按吩咐去做就是。”王政笑了笑,卻不再多言。

  無論是糜家還是來犯的曹軍,恐怕最希望看到的,便就是他帶著這群天軍堅守趙縣不欲離開。

  他也正要如他們所愿。

  加筑城墻,是擺明了告訴所有心存敵意的人,來啊,我肯定不跑。

  至于占據一縣之地便要做出稱帝這般的傻事,更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天公將軍是個狂妄至極,毫無見識的蠢材。

  他只希望于禁也能這般想就好。

  吳牛卻摸了摸頭,憨憨地道:“將軍,我應該做些什么啊?”

  將軍要做皇帝,他自然是絕對支持的。

  可是吳牛不知道這稱帝應該怎么去做啊。

  他就知道現在漢朝的皇帝老兒用的是金扁擔,難道去給將軍打幾幅金扁擔?

  王政擺了擺手:“你想怎么做就這么做,我只有一個要求。”

  他望著吳牛,笑吟吟道:“動靜務必要大,大到人盡皆知!”

  說罷,也不去管一臉茫然的吳牛,又轉頭對高雄道:

  “之前要你看緊趙縣四周,做好縣城防范工作,許進不允出,你做的很好。”

  高雄連忙行禮,剛要謙虛幾句,卻見王政直接打斷他后續的發言:

  “接下來就不同了。”

  “這幾日城門防守你可以放松些,留出一條口子,除了糜家的人,其他人都可出城。”

  凝視著高雄,王政一字一頓的道:

  “許出,不許進!”

夢想島中文    騎砍三國之御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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