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的裝扮一看就異與普通士兵,他的盔甲是他自己打造的,每一片鱗甲都經過百煉千錘,里面還嵌套有鎖子甲皮甲棉甲。
最里面還有一塊緊貼皮膚的龍鱗胸甲,裙甲腿甲脛甲更是一應俱全,就連靴子都是使用層層嵌套的鱗甲制成,里面同樣嵌套了厚厚的絨毛,防止肌膚被鐵皮磨損。
如果不是星辰之力可以調節體溫,讓他不懼冷熱,在秋天這一套裝備就能給他悟出病來。
最重要的是,氣質。
當然,也和杜威走在最前面被所有人擁簇著有關,反正這些士兵一眼就認出來了誰是能做主的。
一個穿著皮甲的軍官跑過來,右手錘擊在胸口上,“貴族閣下!我們是德麗莎子爵名下軍隊,請問您是來交接防御的嗎?”
杜威點頭示意,“沒錯,我是來交接防御的,這里似乎剛剛發生了一場戰爭?敵人的進攻很兇殘嗎?”
“是的,長官,這些小股軍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他們好像是拉蓋婭雇傭的冒險者,盡管我們的人數遠遠多于他們,但是他們總有一些辦法殺傷我們的同伴。”
“一開始這里駐守了多少人?”
“一百人!閣下!”
杜威情緒略微提起來一點,一百人能防御的地方他來了一千多,這不是綽綽有余?
好像又立了一個旗子,但是債多了也不壓身,杜威絲毫不在意,他揮揮手,“你們可以走了,士兵們,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回家肯定回不了家,但是總有個修整的機會,后續被托管的貴族軍隊會填充到他們中間,這些經歷過戰斗的新兵會迅速成長起來。
新來的士兵被分配到他們手下,戰爭期間他們的軍銜提升速度將會是這輩子最快的時候。
當然前提是活下來,并且沒有做逃兵。
“感謝您的祝福,那我們就撤離了。”
“一路順風。”
杜威給他們揮了揮手,然后讓士兵們各自找地方搭建防御工事。
一些木頭擂建的擋箭板和拒馬樁是必不可少的,拒馬樁可不僅僅能阻擋騎兵,對于步兵的作用也很大。
順便在面向拉蓋婭軍隊的那個方向的坡上挖一些陷阱,就挖一個大洞,里邊豎滿削尖了的樹枝,用藤蔓的搭上土掩蓋住,就算完成了。
簡單有效。
這處溝谷的高處在兩邊,杜威想了想,還是后撤了一段距離,將自己軍隊布置的更高一些。
安排完輪崗放哨之后,杜威走進臨時搭建的樹干上的小屋子,摘下頭盔,靠在樹干上休息起來。
所謂旅游,就是從一個自己住膩歪的地方費勁巴力的去其他人住膩歪了地方轉一圈。
除了多了一些吹噓的資本,基本上沒有什么其他的快樂。
杜威目前的心態就處于旅游狀態中,或者說,公派。
領地那邊沒有太多事情需要他操心,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拉著這些新兵過來練練等級。
夜幕降臨,士兵們也都搭建好了臨時的休息地方,兩組輪換,一組巡邏一組休息。
拉蓋婭的軍隊也不是沒日沒夜的進攻,這一晚上除了抓了幾個斥候之外沒有發生什么其他事情。
接下來幾日也是,只有斥候,沒有真正進攻的士兵。
杜威不禁嘆氣,這也太無聊了一點。
幸好,在駐防第五天的時候,一隊百人左右的帝國士兵從一邊的小路摸了上來,不過杜威的士兵對于周邊的小路也都探查的差不多了,在一開始的驚慌之后迅速組織好了防御。
這一百人留下了十幾具尸體后離開。
“感覺拉蓋婭也沒想全面進攻啊,她在等啥,她的龍難產了?得生完孩子才能過來?”
杜威不知道里卡翁戰役之后拉蓋婭還剩下幾條龍,但是龍這種生物可是不好死的,沒準兩條都沒死呢。
貴族這邊讓誰去屠龍?
不管杜威怎么想,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很快杜威駐守到期,回到了山腳的營地休息。
軍營中的日子太過枯燥,杜威也想著能不能開發一下前世的一些小游戲,可惜都以失敗告終。
像什么沙包,單腳跳這種對抗性的游戲,很容易就演化為斗毆,在麾下士兵踢了僅僅兩場足球就將足球賽演變成橄欖球賽之后,杜威就放棄了繼續遷移游戲的想法。
橄欖球賽打到最后已經沒有球了,大家都是球,幾十上百號人打的不亦樂乎。
“我已經向紫荊花大公發送了求援請求,他同意援助我們,但是我們得加入到他們那邊。”
侯爵再次召開了會議,這會議也好開,貴族們都在軍營里邊哪也不去,喊一句人就來了,也不用等。
“那有什么好說的?拉蓋婭已經瘋了,我們不去投靠大公,難道留在這里等死嗎!”這個伯爵已經看透了。
什么阿尼弗雷德的遺孀,她根本就沒和貴族站在一起過。
“大公的使團已經出發了,他們很快就能來到這里。”侯爵正說著,口袋中的魔法水晶亮了一下。
他拿出水晶,里面傳出內政官的哀嚎:“領主大人!領主大人!反了!他們反了!”
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慌亂讓侯爵眉頭一皺,他沉聲道:“冷靜!冉斯!發生了什么事情!”
幾乎同時,在做的七個伯爵里邊有三個拿出了魔法水晶,連接通訊,里面傳來如出一轍的呼救和哀嚎。
“反了?!”
“怎么回事?”
“同時發生的?是陰謀,誰在針對我們?拉蓋婭?”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侯爵面容沉靜,他呵斥道:“都安靜!應該是同一件事!聽我的內政官說完!”
在場的貴族們放下了水晶,現在他們距離領地太遠,即便是領地發生了什么事也是遠水解不了近火,只能先了解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再做定奪。
遇到事情慌亂是最沒有必要的情緒,這一點是貴族必須要掌握的。
在侯爵冷靜的目光下,冉斯的情緒也穩定下來,雖然語氣還有些顫抖,但是終歸是能將事情講述清楚,“就在剛才,守備軍團的一些軍官忽然帶著士兵沖擊領主大廳。
幸好城衛隊和其他守備士兵攔住了他們,現在他們正在大廳外交戰。
他們反動了叛亂!領主大人!是叛亂!”
侯爵嗯了一聲,沉聲問道:“他們的目標是什么?他們的領頭者是誰?”
“是...呃....”內政官的脖頸上出現了一道血線,他的元素影像四散開來。
連接中斷了。
貴族們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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