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半獸人需要單獨編營,他們的營地在民兵營地附近,稍后我會給他們提供飯菜,但是只夠他們吃個半飽。”
想要對半獸人文明化是個非常艱難而繁瑣的過程,獸人帝國努力了上百年,最終劃分出獸人和半獸人兩個等級分明的階層。
獸人接受文明,是文明人,獸人帝國已經被大路上各個勢力都承認為可以平等交流的國家。
半獸人腦子不好使,拒絕接受文明,是獸人的仆從或者奴隸。
杜威沒有時間去教會他們識字,他們的腦容量也接受不了這么多的禮義廉恥。
杜威的語氣平靜,“現在他們的身份是奴隸,每天我都會給他們提供一頓飯菜,前提是他們得每天工作。
當有十名民兵覺得一名半獸人可以相信的時候,那么這名半獸人就會被編入這十名民兵的戰斗小隊,同時會脫離奴隸的身份,成為帝國的公民,獲得與領民相同的權利。
可以去參加軍隊,參加工作,參與種植與養殖,都可以獲取相應報酬。”
洛克把杜威的話翻譯給半獸人們聽,這些沒多少腦子的半獸人顯然很難理解,不過他們能明白他們現在的處境。
他們被俘虜了,俘虜他們的人想要讓他們工作,可以給他們提供吃食。
好像...可以?
杜威又給半獸人們講述了一下奴隸和公民的區別:“奴隸不能接觸武器,必須在規定的工作區域內工作,沒有自由,十個人用麻繩串起手和腳,串在一起串成一隊。
一隊半獸人需要由至少兩名民兵看守,只要奴隸稍微露出攻擊傾向,民兵需要立刻終止攻擊者的生命,這種殺戮不必承擔任何責任。”
“公民可以接觸領主規定的任何公民可以接觸的東西,領地內除騎士與治安官之外的任何人傷害到公民,都需要付出代價,包括民兵。”
頓了頓,杜威補充道:“不包括領主。”
統治者制定的規則必須可以約束的住統治者,不然會產生混亂。
但是大部分統治者都不希望自己被約束,杜威也是。
直到耶穌死后兩千多年,法治都還沒有大過人治,人們削尖了腦袋往公權力部分鉆,在法律體系還只靠貴族法支撐的卡拉迪亞,談法治就更白費了。
簡明扼要的給領地劃分出兩個階層,并且提供了下層通往中層的可行性道路,杜威停下了講述。
他揮手道:“給他們半頓飯,一定不要讓他們吃飽。
查理,哈特,你們隨后各自挑選成員,看著這些半獸人去采石,讓他們協助蠻子們建造城堡。
將那些看起來老實一點的能聽話的半獸人盡快的挑出來。”
“是。”盡管對于半獸人沒有好感,也不打算挑人,但是查理和哈特依舊應了下來。
領主在不停的擴招兵員,他可能并不只是想做一名男爵。
盡管男爵在他們眼中已經是一個很高的位置,至少他們這輩子是到不了的。
三只獸人吃了個半飽,但是依舊拒絕溝通,杜威讓人把他們押送進牢房,和狐人分開關押。
站在城堡地基上等待民兵們給半獸人分好隊列分發完食物,太陽已經轉向西方。
稍稍清理了一下村莊外面的一片荒地,將半獸人們再次綁在蠻子們扛過來埋下去的幾十根立柱上,今天就結束了。
吃完晚飯之后,杜威打開了系統面板。
在經歷這一次幾乎碾壓的戰斗之后,帝國士兵的數量又增加了幾個,帝國軍團士兵也出現了,有足足五個。
僅從面板上來看,這個五個人的屬性已經與作為英雄單位的哈特接近,不過著重加強了投擲技能,90的投擲加上足夠尖銳的鐵尖頭標槍足夠在三十米內穿透一般的皮甲。
還有跑動,120的跑動差不多能當個馱馬使了。
不過因為戰斗陣列的原因,他們的速度必須與整個陣列標齊,跑動技能的特性暫時體現不出來。
騎士們也進階了兩個帝國禁衛騎士,150的長桿和110的雙手已經與拉泰甘德齊平。
拉泰甘德有斗氣,戰斗力不只是體現在面板上,所以拉泰甘德依舊是領地內的李察之下第一人,可喜可賀。
關閉了兵種頁面,打開商城,現在領地的人口增多,繁榮度也增長起來,商城中再次開放了一些新的商品。
“嗯...桃樹幼苗,梨樹幼苗,菠蘿幼苗?”
菠蘿能在寒溫帶生長嗎?
應該...不行吧,但是杜威看到這兩個字又有點想吃。
他兌換了幾枚幼苗放在了系統的物品欄中,準備之后種下青椒西紅柿等蔬菜之后就搞個溫室,種幾個菠蘿出來解解饞...
除了新的種子之外,就是新的武器和裝備,商城中新增了三個天價裝備,分別是價值19999第納爾的青龍偃月刀,價值29999的火焰連弩,以及價值99999的明心附魔裙甲。
橫看豎看,杜威都沒看明白,直到關閉了商城頁面之后反復琢磨,才從價格中看出隱藏的兩個小字。
吃人...阿不是,是坑爹。
這些價格好像是國產氪金系統祖傳藝能,看起來很合理,但是杜威真的買不起。
掃了一圈,杜威終于將視線放在了剛剛開啟的家族頁面。
經過這一次被系統承認的戰斗,杜威的家族等級已經提升到了1,灰色的家族選項也亮了起來。
游戲中的家族選項除了能安一個軍需官掛管理等級之外好像沒有什么別的用處...
讓拉泰甘德獨自帶隊?
這種事他一句話就能辦到,也用不到系統啊...
打開面板,空蕩蕩的頁面上只有一個選項,“建筑物。”
建筑物?
打開建筑物選項,“可建造:領主城堡(1級)”
“領主城堡(1級)效果:防御效果+5,元素聚集+1,固化陣法位+1.”
“可固化陣法位:土壤肥沃。
覆蓋范圍及效果:無法參考,請建造后再試。”
一個陣圖在杜威的腦海中懸浮,杜威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很多法術上的道理,仔細一想又想不明白。
他覺得這個陣圖異常熟悉,也知道這個陣圖該怎樣布置,但是讓他細想推算,他卻又覺得陌生,不知道這個陣圖為什么會這樣。
知其然但不知其所以然。
有一股強烈的割裂感。
他仔細的回味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
老師對你說,這個公式你不要管怎么來的,你會用就行!
看到這種題,就用這個公式!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沒想到到了異世界還是逃不過你啊!萬惡的填鴨主義!
豈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