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一個奇怪的世界觀。
根據觀測得到的‘情報’,道標如此做出結論。
在無的狀態下,因為必須要避免自我意識的‘過剩’,不存在的道標僅保留了作為一個觀測、記錄用概念裝置的基本邏輯判斷能力。
從主的‘掌握’中出發的那一瞬間,在那同時,道標就越過了哲理之圓環的封鎖,來到了與‘無盡位面’毫無關聯的另一個世界觀。
憑借與‘倒生樹’單方面的聯系,道標基本可以確定‘本機系統’的判斷是正確的。
于是,下一個進程觀察與記錄,正式啟動。
//開始測定哲理系數;
//基色為純白系無意識、自然規律之象征;
//混色為猩紅系屬惡念、災厄意識之象征;
//進行相對次序分析結果猩紅在上,純白在下;
//通過系數對比,與無盡位面存在極大差異;
//二工程完成;
//總結‘災厄’在‘自然’之上,且‘災厄’具有獨立、完備之自我意識真是一個奇怪的世界觀;
總結的末尾,道標的邏輯系統平淡的吐槽了一句。
因創造主是個無節操、不著調的神,受其影響,哪怕是基礎的邏輯系統,有時也會自然的對著某些事象吐槽一句雖然也僅限于此。
正如道標的觀察那樣,這是一個奇怪的世界觀。
如無盡位面那般,這里也有一個個的世界,世界內也同樣孕育著不同的生命與奇跡。
但是,這里的世界卻是宛如一只只純白無瑕的羽毛,飄蕩在同樣純白的空間里。
而在純白空間的上方,是一方紅色的災厄世界,就在道標對哲理系數進行觀測的期間,宛如蝗蟲過境般的死神之影從災厄世界中飛出,將不少的羽毛從中斬裂。
而面對這種行徑,那些羽毛世界卻不進行反抗或者說,無法反抗。
//這也是世界觀的一部分嗎?
盡管邏輯判斷系統產生了最基本的疑惑,道標還是忠實的旅行著自己的職責,將一切的觀察數據記錄下來。
然后,下一個程序進程開始。
//本機觀測功率全開,開始引入深層參數;
//觀測到首要目標災厄世界內中樞、災厄意志眼的存在;
//觀測到次要目標純白空間下方存在強力干擾源,無法觀測;
//放棄次要目標,保證本機狀態無的穩定,開始引入首要目標深層參數;
//眼的觀測參數已導入;
//三工程完成;
宛如明白自己即將完成使命一般,道標的系統運行都仿佛加快了許多。
//銜接下一工程,哲理適應模塊上線,狀態轉換無有四工程開始;
//實體形式構建中113394151滋滋;
//系統警告:深層參數出現嚴重漏洞!錯誤數據正在溢出!實體形式構建出錯!
//四工程進程中斷;
//刪除現有進程與錯誤數據,重新校對參數,調整哲理系數;
//狀態轉換無有進程中斷,并完成進程刪除;
//數據刪除指令遭遇未知二級管理權限駁回,現已終止;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道標的工程進度驀然遭遇了劇變。
原本應該在這個時候具現出兩個實體,一個進行定位,一個返回無盡位面進行數據上傳的道標重新回到無的狀態。
//系統即刻進入全方面自檢,限制所有管理權限正常運作,刪除所有溢出錯誤數據、邏輯悖論參數、哲理系數沖突;
//系統警告:未知二級管理權限脫離限制!該管理權限已擅自啟動哲理適應模塊!已擅自啟動狀態轉換無有!
//哲理適應模塊停止運行,狀態轉換無有進程中斷;
//來自未知二級管理權限指令:
//哲理適應模塊開始運行,狀態轉換無有進程開始;
在道標的系統窗口上,不斷跳出上述的指令符,代表這兩個模塊的運行進度條開始劇烈的波動起來,就仿佛有兩方人馬在拔河一般。
同時,冗余的數據不斷堆積,錯誤的數據仍在溢出,道標的系統一下子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只能一邊不斷終止系統模塊的運行,一邊全方面自檢,打算找出那未知的二級管理權限。
殊不知,那未知的二級管理權限赫然是誕生自它所執行的第一次狀態轉換無有的過程中。
災厄世界,乃至那其中的災厄意志眼,它本是具有獨立且完備的自我意識的存在,卻又在道標的二工程世界觀的觀察與記錄中被當做了這個世界觀中正常存在的一部分。
于是,在接下來的三工程中,系統向自身導入了所有關于眼的觀測參數,又在四工程中的哲理適應模塊中將其列為了首要適應對象。
如此一來,在狀態轉換無有的過程中,不亞于由系統自身的一部分生成了另一個的眼偏偏這個眼又是惡念的集合體,災厄的象征。
哪怕轉化的進程中斷,并刪除為零,由此產生的惡性數據卻已經形成了,還因為構成這些數據的本源就是系統的一部分,理所當然般的獲取了一部分道標的管理權限,它們自然不會任由自己被刪除。
形象點的說,這些惡性的數據如今就是獲得了管理權限的電子病毒,若是用顏色代表它們,那也肯定是邪惡的猩紅色。
如今,單憑道標在無的狀態下具有的邏輯判斷和數據清洗能力,要糾正這個‘錯誤’已經是不可能。
就算是能夠完成這一工作的狀態有,也因為惡性數據的干涉,只要一進行轉換就會徹底偏向眼的存在形式。
到時數據清晰還會不會照常執行都是兩說之事。
就在這時,仍在獨立運行的觀察記錄模塊發現了特殊的情況。
//觀測到特殊目標起始世界轉生者諾亞的誕生;
//觀測到特殊目標起始世界轉生者諾亞的成長;
//觀測到特殊目標起始世界轉生者諾亞對眼存在敵性;
//觀測到特殊目標起始世界轉生者諾亞符合世界觀的一部分構成定義;
因為不存在,所以也不受時間的限制,道標幾乎是瞬間完成了對諾亞一生的觀測,進而做出了判斷。
//即刻導入特殊目標深層觀測參數;
一瞬間,若用顏色代表,即為金色的數據順著系統的引導與紅色的惡性數據接觸,然后開始了互懟的過程。
雖然金色的數據沒有管理權限,卻擁有系統自身的支持,面對擁有二級管理權限的惡性數據,即便一開始無法占據上風,卻堅挺的存續了下來,并且還有逐漸占據上風的趨勢。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結果必然是金色的數據在系統的支持下徹底消滅紅色的惡性數據,系統重新恢復正常。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就在道標的觀測下,名為諾亞的特殊觀測目標完成了最后的成長,并沖入了猩紅的災厄世界中,經過一番激烈的戰斗,將眼徹底消滅。
世界之間中的災厄就此消除。
//系統警告:發現錯誤!二工程觀測與記錄數據無對應目標!哲理系數記錄出現極大偏差!大量數據向冗余數據轉變中未知二級管理權限獲取該冗余數據使用權!
//來自未知二級管理權限指令:
//已獲取大量內部資源;
//升級本管理權限,截取系統指令輸出端口;
//所有冗余數據向諾亞數據進攻;
//剩余冗余數據導入哲理適應模塊,狀態轉換無有進程開始;
一瞬間,得到了大量數據資源支持的二級管理權限近乎暴力的提升了自身的權限等級,又將系統的指令輸出端口截取,用這些被自己納入掌控的冗余數據向諾亞的觀測數據發起了總攻!
金色的數據如同被洪水沖垮的堤壩,瞬間消失無蹤,剩下的冗余數據被導入了哲理適應模塊,隨著狀態轉換無有的進程開始,一切已經無力回天。
//實體形式構建中1339417399100;
//實體構建完成;
在一片純白的世界之間中,一個纖長的事物突然出現。
細長的紅色不規則晶體上下虛套著兩個圓環,核心處是一塊細長的黑色,發出刺耳的‘嘰嘰’聲的黑霧盤旋環繞,猩紅色的古怪影子穿梭在黑霧中,宛如瘋狂的觸手在狂亂揮舞。
它大概有一個成年人大小,突然出現在世界之間中,讓飛舞在其中的羽毛世界們宛如受驚的飛鳥,飛快的逃離了黑霧波及的范圍。
不同顏色的光輝一陣陣的掠過晶體表面,滋滋的聲響傳播開來。
“我是誰(什么)?”
金色的光輝閃過,仿佛自問。
“我是道標。”
無色的光輝閃過,仿佛自答。
“我誕生的意義是”
斷斷續續的無機質聲音繼續傳出,光輝的閃爍一下子劇烈起來,無色的光輝再次閃過,但很快就以猩紅色占據了上風。
“是是探尋不同的世界觀(哲理之圓環)
“然后散布災厄、傳播混沌、滅亡世界。”
就在這一個個的自問自答中,它明確了自身誕生的意義。
細長的晶體道標的實體形式猛然猩紅色一亮,周邊盤旋著的黑霧頓時慶賀般‘嘰嘰’的嗡鳴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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